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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黑胡子
    “不成,不成。”王保道“择日不如撞日,你现在害怕,那是正常,等到了地方上了姐儿的床,只怕咱们拉都拉不出来你。”
    铁牛脸色羞红,一想到过会就要脱光了衣服,和不认识的女子睡觉,心里觉得对不起楚落英。
    坐在牛车旁惴惴的不敢说话,他平生头一遭遇到这样的事,不知道说什么好,又紧张又害怕,中间还有些小小的激动。
    刘三刀倚着二驴的背,他见梁俊将安阳抱出来,心中猜测这必然不会是单纯带着铁牛三人去开荤那么简单。
    梁俊处处透着神秘,刘三刀本着既来之则安之的心境,也不去问。他知道到了时候,梁俊自然会告诉他。
    牛车晃晃悠悠,晃悠了不知道多久,终于停了下来。
    “三爷,走。”王保一巴掌拍在刘三刀身上。
    梁俊拦着熟睡的安阳道“你带着他们三个去,我和三爷有些话要说。”
    王保见了,知道他二人有事商量,伸出手在安阳白嫩的脸上轻轻的捏了捏,道“得来,殷兄弟,我们进去做新郎,你们在外面可别憋的慌。”
    牛车一停,二驴就下了车,走了两步发现没动静,转过身来兴冲冲的看着王保道“王大哥,快点的啊。”一边说一边抹了抹鼻子,言语声里特别兴奋。
    王保应了一声,左右拉着铁牛和三猪快步走进了镇子。
    此时天有些亮,王保到了一处酒楼旁,这酒楼上打着一些红幡,前面绣着红艳二字。
    王保笑道“就是这里。”说着猛拍房门道“红娘子,快来开门,有生意上门。”
    连叫三声,屋子里传来一声妇人的娇斥“哪里来的丧门星,这一大早的来搅和老娘。”
    王保有心在三个雏面前炫耀,隔门道“登州来的丧门星,专门来搅和红娘子的快活洞。”
    “呸!”屋子里道“挨千刀的,姑娘们刚刚睡下,若想来快活,等挂了牌再来。”
    铁牛一听,赶紧道“王大哥,咱们走吧,人家没开门呢。”
    “怂样。”王保伸手要打,二驴拦住道“王大哥,正事要紧。”
    王保一听乐了,收回手冲着门大声道“从来都是被地累死的牛,哪里有被牛犁坏的地,红婆子,赶紧给老子看门,不然一把火烧了你这淫荡窟。”
    门打开了,露出一个不施粉黛,颇有韵味的女子,王保见了一把将她抱住。
    脑袋直往她硕大的胸脯里塞,逗得红娘子咯咯直笑“我当是哪个冤家,原来是王大官人,哎呦,哎呦。”
    红娘子赶紧推开他,只见二驴也跟着王保去搂亲红娘子,二驴精虫上脑,手上没有个轻重,一抓下去,只觉得入手柔软很是舒服,可苦了红娘子了。
    王保见了,哈哈大笑,带着三人进了屋子。
    远处刘三刀见四人进去了,放下心来,回到了牛车前。
    “等他们完事,咱们就去白虎山。”梁俊道“我见后山来了几个新面孔,怕是太平教的眼线,因此不敢声张。”
    刘三刀点了点头,心道果然如此。嘴上道“只怕用不了两日他们就会发现,如果一早见不到安阳,他们心中也心疑。”
    梁俊道“不怕,一来他们是不是奸细还两说,二来就算是,消息传到曹破山那,咱们也早就到了。”
    刘三刀坐了下来,道“若是去白虎山,这牛车可不行。”
    “等天亮了,咱们进集子换两匹马,大当家和二当家的去白虎山,快马加鞭只要两日,咱们去,三天也够了。”梁俊说着从怀里掏出一锭十两银子,递给刘三刀道“这是我昨日在寨子里换的,别都放在我这里。”
    刘三刀常在江湖走,也知道狡兔三窟,接过来揣在了腰里,道“这次白虎山召开天下英雄大会,若真的要为难大当家的,咱们这几个人,怕也顶不上用。”
    梁俊哈哈一笑,道“这个不用担心,大当家的原本也犹豫去还是不去,就是怕曹破山摆的是鸿门宴。我给她说这曹破山也请了楚家,大当家的才决定会一会所谓的天下英雄。”
    “好。”刘三刀拍掌而笑,大当家的果然不是一般女子。
    没多久,天亮了,安阳一睁开眼就叫着饿。
    梁俊抱着她买了包子,喝完粥,在镇子上逛了逛。
    虽说是个镇,却不比一般县城小,抱着安阳逛了小半个时辰,再回来的时候,牛车换成了马车。
    王保铁牛四人也都回来了,进了马车铁牛羞的不行,蜷着腿抱着膝盖低头不说话。
    刘三刀驾着车,梁俊骑马在一旁,二驴整个人兴奋的不行,不停道“真大,真白。”
    转头看着梁俊,咧着嘴笑道“殷大哥。”
    梁俊哈哈一笑,道“来劲不来劲。”
    “来劲。”
    “来劲就好。”安阳在梁俊怀里,也不好多说露骨的话,梁俊拍马走到前面。
    众人走了一日,等到第二日中午到了洪州,再走一日,就到了白虎山附近。
    一到洪州,梁俊打算换些碎钱,铁牛扭捏道“殷大哥。”
    梁俊头一次见他这样,笑道“怎么?有事?”
    铁牛显然是经过了剧烈的思想搏斗的,鼓起勇气道“能不能借俺二两银子。”
    “你要干嘛。”梁俊问,看了看周围,并没有类似刘三刀的赌摊。
    “俺想,俺想。”铁牛脸色通红,道“俺想做新郎。”
    此言一出,梁俊是万万没有想到的,真让王保说准了,这小子尝试一次之后,竟还真的痴迷上了。
    梁俊刚想拒绝,再教育他一番要节制,但是转念心想“此去白虎山,凶多吉少,铁牛还是被我诓来,并不知道去做什么,哎,他一个浑浑噩噩的强盗,认识了我也不知道是福是祸。”
    随后又想起来前世看到的一个国外电影情节,一群战士要上战场,从来没有碰过女人。
    临上战场前战地护士为了让他们了却遗憾,脱掉上身。
    梁俊一直不理解这帮子老外是怎么想的,现在见到铁牛的样子,像是和那群要上战场的敢死队一样。
    自己是万万不能脱了上衣让他过瘾的,让他自己去又不放心。
    这小子平时就没见过世面,此刻又被欲望支配着身躯,带着钱去青楼,怎么出来都是一个问题。
    一只羊是赶,一群羊也是撵,梁俊一问二驴三猪和王保,三个人一听又要去当新郎,三双眼睛放绿光的看着梁俊。
    梁俊嘱咐安阳一会不准说话,也不准往外面看,只准一门心思吃。
    这边安排好,那边王保就问到了洪州最大青楼来仪楼的地址,一群人兴冲冲的奔着来仪楼而来。
    到了来仪楼,王保轻车熟路,给刘三刀还有梁俊三人要了酒菜,自己带着铁牛三人寻了四个姑娘上了三楼。
    刘三刀和梁俊正在二楼的雅间里吃着,忽而一口有人道“各房里的朋友,姑娘,楼上楼下跑堂管事的都听着,咱们兄弟乃是太平教的,今个来这,不是来寻仇也不是来结怨,而是来找一个人的,和诸位老少朋友没有关系,大家该玩的玩,该乐呵的乐呵。”
    声音洪亮,显然是个功力不浅的练家子。
    刘三刀和梁俊对视一眼,来找一个人的?那定不是冲着我们来的,随后又想,这太平教来找什么人?
    “来势汹汹,不像是善茬。”刘三刀打开窗户,冲着一楼看去。
    只见楼下涌进来七八个人,各个手中握着明晃晃的刀,身穿褐衣,胳膊上都系着一个黄色的丝绸。
    打头的看起来三十多岁,他们一进来,整个来仪楼乱成一团,四处里女人的尖叫,男人的咒骂,不绝于耳。
    那打头的见了这番模样,面带怒色,厉声道“黑胡子,你在咱们陇右道上也算是个人物,藏在这里算个什么好汉。”说罢声音又提高了“你若真是个汉子,自己做下了,还不敢认么?”
    他这一声喊,所有人都明白过来,这是冤有头债有主的,与自己没有任何关系。
    当下有心大的揽着姑娘又回到了床上,哪里管外面天崩地裂。
    这些心大的主里面,铁牛王保四人,是一个没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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