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睁开了眼睛,就对上了一双笑盈盈的眸子,他一愣,眼中的凌厉瞬间被温柔取代。
“醒了?饿了没有。”靳修溟眉眼舒展,露出一抹温柔的笑意,问道,只是开口,就发现自己嗓音沙哑地不像话。
清歌轻轻摇头,近乎贪婪地看着他,她差一点就见不到他了。
“那先喝点水好不好?”靳修溟柔声哄着她。
清歌微微颔首,靳修溟起身去倒了一杯水,试了一下水温,刚好。他小心地将人扶起来,喂她喝了小半杯水就再不肯给她多喝了。
麻醉yào的yào效早就已经过了,清歌此时身上疼得厉害,但是她却像是毫无所觉一般,就那么微笑地看着靳修溟,靳修溟任由她看着,握着她的手没有松开。
良久,清歌才缓缓开口,“我父亲和我母亲呢?”
靳修溟的身子有瞬间的僵硬,他笑了笑,“他们没事。”
“我想见他们。”
“等你伤好了我就带你去见他们,放心,他们现在在一个很安全的地方。”
“我现在就想见他们。”清歌坚持。
靳修溟还想哄,就听到清歌忽然低了头,说道,“其实你也不知道他们在哪里对不对?”
靳修溟沉默,不是的,他其实是知道夜云霆的下落的,但就是因为知道,所以才不能告诉清歌。
清歌见他沉默,心中隐隐升起不好的预感,“靳修溟,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靳修溟微笑,“相信我,他们现在真的很好。”
清歌定定地看着他,跟他jiāo握的手却渐渐松开,眼神逐渐暗淡下去,“所以现在连你也要骗我了吗?靳修溟,其实不擅长撒谎,你知道吗?”
靳修溟苦笑,哪里是我不擅长撒谎,而是我对你无法狠下心肠。
“清歌,你听话,等你伤好了,我就带你去看他们,我保证。”
“其实他们已经出事了是不是,你知道吗?我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梦见他们在一扇门前等我,现在想想,这何尝不是一个暗示,靳修溟,我没有你想得那么脆弱,你告诉我,他们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
她看着他,眼神坚定。
靳修溟知道瞒不过去了,犹豫了一瞬,终究开了口,声音艰涩,“你父亲飞机失事,遇难了,你的姐姐和你母亲被姬家人带走了。”
清歌没听见后面一句,萦绕在脑海中的只有靳修溟的那一句——你父亲飞机失事,遇难了。
她原以为这个消息不过是那些人编造出来的假象,为的就是引她上钩,毕竟东西没有到手,他们没道理现在就弄死了父亲。
清歌感觉眼前一阵阵发黑,脑袋又开始疼了,她一把抓住了靳修溟的手臂,“我父亲现在在哪里?”
靳修溟抿唇,脸色微微发白,手上的力道重了一些,“我父亲,在哪里?”
靳修溟站起身,直接抱起了清歌,“我现在带你过去。”
清歌想下来,却被靳修溟牢牢抱住,她待在他的怀里,却在看见靳修溟往地下一楼走时,揽着他脖子的手忽然收紧。
“靳修溟,我们回去吧,我不想去了。”清歌忽然说道,嗓音里满是慌乱,微微颤抖。
靳修溟看着不远处那“太平间”三个字,薄唇抿成了一条直线,“好。”
他转身,清歌又开口,“等等,你放我下来。”
靳修溟犹豫,清歌却挣扎起来,未免她的伤口裂开,靳修溟只能放下她。
清歌一只手扶着墙壁,慢慢朝着前面挪去,明明不到三米的路上,她整整走了十分钟。
站在太平间门口,清歌伸手握住了门把手,靳修溟的手覆在她的手上,“清歌,我们回去吧。”
清歌却看也不看他,缓缓而坚定地推开了眼前的这道门,寒气瞬间扑面而来。
偌大的太平间里,只有一张床,床上放着一具尸体,盖着白布。
清歌缓缓走过去,一瘸一拐,视线却紧紧地盯着床上,靳修溟沉默地跟在她的身后。
她站定在床边,看着那白布,迟迟没有伸手。
“靳修溟,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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