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时候,他静静的回想季悠去卫生间的那段时间,总觉得她神情有些不对。
他一边无意识的敲着手指,一边皱着眉头反复回想。
虽然她一个小姑娘,也不可能遇到什么了不得的事,但祁彧总觉得心里堵了个疙瘩,好像冥冥中有强烈的预感。
他晃了晃脑袋,觉得自己可能是最近太累了,又或者是压力太大了。
那天他拨通了祁厉泓的电话,平静的跟他说,自己愿意读军校。
祁厉泓自然开心,折腾了那么多年,一块石头总算落了地,他也算后继有人了。
祁厉泓这些年最大的心愿,就是能让小儿子当军人。
但这一点,他却从未要求过祁衍。
因为私心里,他觉得祁彧要更光明磊落一点。
祁衍从小就表现出了远超同龄人的冷静,韧xing和手段。
他虽然进步飞速,让所有私人教师都赞不绝口,但祁厉泓却有点恐惧这个大儿子。
他对于亲情异常淡薄,但却拥有强大的思维和能力,他越成长就变得越善于伪装,他的外表有多么温和儒雅,内心就有多么冷冽狠戾。
这样的人不管在哪个领域,都能搅起一片血雨腥风,将所有对手碾压在脚下。
他唯独不适合部队,一个需要坦诚,团结,信任的地方。
但祁彧不一样。
祁彧从小的人缘就很好,军区大院里的一帮孩子都愿意跟他玩,也都乐于听他的话。
因为祁彧宁可自己受伤流血,也不会把危险留给兄弟们。
祁厉泓相信,他以后一旦做到了更高的位置,拥有了更大的权力,也会极其注重情义,爱护身边的每个兵。
但紧接着,祁彧就提了要求。
他要祁厉泓给有关部门施压,一定要找出当年伤人逃逸的凶手赵一牛。
祁厉泓沉默了。
他当然还记得这个人,毕竟这些年祁彧也就只有一次伤的那么严重
如果说祁彧和赵一牛有一点jiāo集,那就是当年在柏市步行街上的冲突了。
赵一牛拿刀刺了祁彧,送到医院的时候,大夫通知他划得太深,左手可能不会完全恢复了。
祁厉泓气的浑身发抖,有些冲动的要求有关部门严惩赵一牛,甚至亲自监督了整个审讯的过程。
好在最后祁彧的胳膊没事,伤口愈合后,除了留下一道疤之外,没影响任何活动。
祁厉泓的气渐渐的也就消了,对那个赵一牛也不再关注。
但祁彧再次提到这个人,却不得不让祁厉泓警觉起来。
他当年参与到这件事情里的时候,把自己的身份隐藏的很好,毕竟位置越高,盯着的人也就越多,祁厉泓不想节外生枝,所以也几乎没人知道祁彧的身份。
虽然他有了解,赵一牛出狱之后,报复了当年抓捕他的警察,但祁厉泓也没把这件事跟季立辉一家联系在一起。
他更不知道,季悠就是当年被祁彧救的小女孩。
所以他很匪夷所思,这么多年过去了,祁彧怎么单单提了这么个要求。
祁彧自然也没有实话实话。
他只说像赵一牛那样的激进分子,如果一旦知道当初祁家也参与了这件事,一定会想办法报复的,虽然祁家不怕,但是何必留那一个du瘤在暗处,更何况他本就是全网通缉的重刑犯,如果这么多年都毫无头绪,一定是有背后势力保护,那么这股背后势力就更可怕。
祁厉泓被他忽悠的将信将疑,也没立刻拒绝,只说要去了解一下这件事。
他一旦去了解,就很可能会知道祁彧的心思。
但是祁彧也不想再等了。
现在这个案子已经明显被搁置,因为各种各样的困难和问题,几年都没有进展。
如果再不重启追凶,当所有痕迹都被岁月扫平,当赵一牛都老的换了副模样,那就真的希望渺茫了。
这件事祁厉泓也有责任,他们所有人都逃不掉的。
祁彧深吸了一口气,揉了揉眉心。
他希望接下来,不管遇到什么样的阻碍,他都能保护季悠周全。
周六的日光很好,暖洋洋的笼罩在身上,像柔软的羽毛。
季悠睡到自然醒,然后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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