茫茫人海,夏丘国也不算是个小国,只是简单的擦肩而过,谁又曾想过再去找那个擦肩而过的人?可还会记得面孔?身高,又或者简单的特征,既然是擦肩谁又会单纯的用那那么多呢?
御城得知夜儿传来的消息,命人连夜在客栈酒肆花楼等有可能去的地方寻找父子俩的行踪,他却不知最近的距离并不是咫尺,而是“明在眼前,却总是望眼观向远方。”他带着护卫队不停的寻找,替王子争分夺秒,不惜扰乱百姓安宁,凝晗师兄妹为了能更快的找到解毒人,同样加入了进去,派遣不少江湖高手寻找,太阳点点升起,寻求一直未果,每过一秒御城都会变得没了思想,慌乱。、
然而,就是有些人希望他死,永远地消失,还是要抑制心中的高兴,投入寻找中,无心人做有心事,又怎么会尽心尽力。
“小橙子,冷静下来,诺王兄也不希望看到你这样的。”梓楉安慰道。
凝晗说“是啊,你先回去休息,我们来继续还找。”
御城拖着沉重的身子站起来,“不行!王子所剩时间不多,我无法看王子这般年轻就早早离去。”
“我们也不想,你现在的状态是不能去,还是回去吧!早些还不是要进宫护卫使臣吗?相信我,我会找到的。”凝晗给了御城一颗定心丸。
御城才得以安心,“凌姑娘你需要多少人手?”
凝晗摇摇头,“都回去吧!我们几个就够了,好好休息,别分心,别让你们王子担心。”
御城作揖感谢,“多谢!”
夏丘国王宫城门口站满迎接大臣,城楼及街道两侧站着层层的护卫队,护卫腰间配刀阻止百姓越界,宫内也是,拐角处还是小桥处都被护卫紧紧包围,不远处一名年长的男子穿着几乎接近现代装饰,但唯一不同的就是头发被包裹在里面,身边跟着是一名少年,尾随其后的是几名抬着物品的随从,牵着马匹和不同格式的木箱,和一些西洋玩意,缓缓走进。
国舅和牧南浩携几位大臣接见作揖,“辛苦远道而来,请!”
中年男子右手握拳放置到心脏的位置,躯躬,微笑示意,并对身后的随从做了个小动作,继续前进。
梓楉无力地伤心落泪,抱着凝晗诉说“诺王兄是不是真的要离开我们了?”
凝晗拍拍安慰,“不会,还有些时辰。”凝晗嘴上不停地劝慰身边的担心的人,可其他人却不知她迫切,恨不得替他死去,恨不得找到那个解毒的人拉倒他的面前给他生命的曙光,让他好好地出现在自己面前,因为……因为她有许多未说出的话还没告诉他。
他戴着耳麦听着音乐玩弄着手机,背包打开门低着头钻了进屋。
妈妈在厨房叮叮当当的准备晚饭,听着门被推开的声音喊道“是医诺回来了吗?”
戴着耳机的他,音量开得很大,妈妈得不到回应,手里拿着刀满面春光的走出来,系着围裙,满头大汗,用那双湿漉漉的手摘掉他头上的耳麦,凶神恶煞的对着他说“也不怕哪天耳朵聋了。”
他被突如其来的手弄得乱七八糟,又眼看耳机被弄脏很不顺的一口气就撒了出来,“干嘛,是说我现在连听歌的人身自由都没有了吗?”甩着脸子夺过耳机回到卧室趴在床上吐槽今天的工作,“我再怎么脾气好也不能总欺负我啊,总爱挑软柿子捏,也不怕湿了手。”
一个穿着蕾丝边白裙子,披散着长发,手里拿着纸巾擦汗水渍从厨房里面走出来,站在医诺妈妈的身边说“工作压力大了些,妈您别介意。”
妈妈放下手中刀,双手握住她嫩滑没干过粗活的手和蔼的说“索性小诺娶了你这知书达理的媳妇,能接受的了他那臭脾气。”
她摇摇头,“平时,只有烦闷之余才会变得这样,既然工作我帮不上忙,生活上能帮一些是一些,减轻他的负担。”
突然锅子上的气鼻响起,妈妈手忙见乱的拿起刀奔向厨房,她站在门口透过缝隙看着发牢骚的他。
他猛地坐起来摘掉耳机,拔耳机的插头从手机上取下来安到电脑上,哼着小曲启动电脑,她小声的笑笑说“变得还挺快,果真是没心没肺。”他对着电脑桌上摆着的柯南发牢骚,“总有一天,我会取而代之,让你们所有臣服于本君,要你们天天骂我。”
“果真还是在意他人的说法。”
他深吸了口气,摆好姿势,闭上眼睛又睁开释放全部,“好吧!顺其自然,就不信她们还能整死我。”
妈妈见她迟迟没来,掀开帘子一角喊道“羽,进来帮下我。”
她的眼才脱离开他的背影,掀开门帘进了去。
有规律敲击的键盘声,啪嗒啪嗒的困而不倦的眼皮声,酸痛无力的双眼,度时如天的分分秒秒,还是抵不过动作带来的压力,双臂搭在桌子上脑袋压着安稳的睡着,她出来拿东西发现,将挂在衣架上的衣服搭在他的身上,关好电脑,摘掉耳麦。
一名带着眼镜绑着马尾的女人和另一名背着包穿着卫衣打底裤披着长发小几岁的女生站在他家门口迟迟不敢进去,左右难以决断,女生问“姐姐,这是诺哥哥家吗?”
年长女人也不确定,“或许是吧!”
“我们这样突然来打扰诺哥哥合适吗?”
女子斩钉截铁的说“怎么不合适,他说要带你我回家拜见父母,至今迟迟未参拜,显然他还是犹豫,不如我们主动些。”
女生不确定的说“是吗?”
咚!咚!咚!“小诺吃饭。”妈妈在门口喊醒睡着的他。
他懒散的挪动着身体,脑袋沉甸甸的,双臂麻的使不出力气,活动了几下血液也算是恢复了正常的血流,他双手捂着脸清醒的擦了下,凭感觉抓住鼠标似乎在寻找着什么,可不知道的是为什么眼前却是“一抹黑”电脑选择了关机?突然间一把火焰从心底窜到头发上,燎卷了头发,不知所措的心急,跑到了外面兴师问罪。
妈妈盛着米饭却被他突然喊住,“妈,谁叫你动我的电脑的,你知道我写了多久嘛?这倒好付之东流了,一点都没留下,一天天在医院挺不顺的,回家还这么不尽人意,难怪没有我的立身之所。”后面并没有很直接,反而缩小音量说给自己听。
妈妈一头雾水的被他莫名其妙的数落一番,还来不及说话就被厨房内陌生又熟悉甜美的声音接住,“医诺,你怎可以这样对妈说话。”
他倒是没多想,反过来就说“姐,你又来蹭吃蹭喝,一天天的我真受够了。”
“医诺!”女子端着菜从厨房里走出来,原本长发及腰的却被簪子反插到头顶,优美的身材。他嗅到药草花香的味道,下意识的转过头震惊的被当头一棒,双眼当时就变成了照相机而且是超高清像素,眼睛想咔嚓咔嚓的机会都没有,魂都被她的一撇一笑勾了去,没力气的整个人就像打了激素,活力满满,心率七八十次瞬间加快变得一二百次,心脏这东西都有重色轻友的倾向,恨不得脱离他贴到那美女身上。
“医诺,妈辛辛苦苦为你做着饭菜,你还这个模样,怎么对得起?”她放下碟子,他是色眯眯的跟在后面,坐在了她停住的身边位置,单手托着下巴直勾勾的瞅着她,她说什么就没头脑的附和,是是是,对对对。
她挽下袖口,手背靠近他的额头,后觉得哪里不对摇摇头,又将她的额头靠近他的额头试了下温度,简单几秒后,她离开后说“没烧,有哪里不合适吗?”
她的举动吓愣并叫他整个人变得像个火炉一样,全身冒着热气;都说医诺,成年后几乎就没有男人缘,但是女人缘就好比皇帝的三宫六院七十二嫔妃数都数不尽,被这样的天仙亲密接触,绝对是头一次。
“羽,你坐下,小诺也是才睡醒,表现的奇怪也是正常,你俩也是新婚小夫妇,以后彼此多多了解,未来才能更好地理解嘛,知道吗?”
她点点头答应下来,“恩,知道了妈。”
虽然他将自己的魂贴在那美女的的身上,但这奇怪的对话扭曲了他的脸,嘴巴说起话来也变得跌跌撞撞,“妈?妈!你叫我妈什么?”
“医诺,当然是妈,不然叫什么?”
他蒙圈状态的缕缕关系线,指着她又指着妈说“你叫我妈,妈?”他指着妈又指着她,“女儿?”
妈妈回答“算是。”
他指着自己又指着她,“咱俩的关系,是姐妹?姐姐?”他抱着脑袋对天大喊“天啊!这都什么关系,难道漂亮的美女都要和我有着非比寻常的关系吗?”
“医诺,你在讲些什么?”
“是!小诺你怎么了?别吓妈妈,说说哪里不舒服。”妈妈看到他的举动不正常也变得紧张起来。
“哪有,妈我正常得很,是你们不正常,你突然拽来一个美女对我说她是我姐姐,这叫我怎么接受?而且你叫我天天对着。”偷偷指着她,“喊姐姐,叫不出口啊,美女行吗?”说着又变得不正经起来。
她双手搭在他的肩上摆正身体,双眼对视着对方,“你可还知道我是谁?”
虽然存在着熟悉的气息但依旧能确定,“不知道。”
“医诺,你听清楚,我白羽是你夏隐诺明媒正娶的妻子,是要和你过一辈子的女人,知道吗?”
这几个字他是真真切切一字不落的钻进耳朵里,并且动了心扎在心底,那段话牵走了他所有的感情,很真实却又感觉并不真实,指着她反问道“你是我的女朋友?”
“不!准确说我是你的合法妻子。”
“合法妻子?”在他不确定的这段空余,也不知道她在哪里掏出的两个红本本,上面清楚用金色字体写着“结婚证”里面有着她与他的红色背景的古装照片?结婚日期是“北元圣月间子虚年。”而且用手摸上去,清楚印有钢印,应该不会造假。
“眼前近在咫尺不可亵渎的仙女下凡,双手中有捧着与自己息息相关的证件,母亲也认可她是自己人,难道近几年不关注国家大事又要了新的法律条规?”掏出手机,滑开屏保解锁,眼前的一幕也是快毒瞎了他的眼睛,她与他打kiss的照片设置成了主页面,霎时全身的毛孔冷暖不知的展开又收缩,立起又耷拉着,他是捂着眼睛点开浏览页,进入搜索页面是才睁开的,想都没想就输入“最新颁布法律条令。”
翻了几遍后,国家并没有公文条例说“女女通婚”的法律条文,况且这都是用脚都能猜到的,国家不可能傻到让同性结婚的荒唐法律,除非任职的皇上并非真龙。
白羽看他神情也能明白,“还是不能相信吗?”
“小诺你这是要惹妈妈生气,妈从不怪你不着急延绵后代,想玩多久都可以。”
他听着妈妈又在说一通的糊涂话,只好挨着母亲身边小声窃窃私语,“妈,说什么呢?我一姑娘家的怎么延绵后代,况且我什么你不都清楚嘛。”
母亲听他讲话更是糊涂,不忍流下眼泪,捂着嘴说“是妈不好,是妈逼你去的医院,如今也是得了报应,妈妈好好的儿子也变得痴傻。”
听完母亲的话,他就将手放到下面“狠狠”抓了抓,“硬硬的?软软的?”呆萌三秒钟就从椅子上惊到站起来大声说“什么时候多的尾巴?”
叮咚!叮咚!叮咚!
寂静的世界也是被他的突如其来打压,门外也是不巧按下门铃,打破原本安静的空间,离线状态的他走到门前,全不知道门后又是一场始料未及的灾难,失魂落魄的打开门栓,来不及抬起头就被一女人冲到身上,双腿夹住他的腰,胳膊勒住脖子,脸颊紧紧贴在他的脸蛋上蹭来蹭去,发出淡淡甜美的声音“诺哥哥,梓楉想死你了。”甜酥炸碎他的心。
凝晗很有礼貌地走进屋,松扯下来梓楉,“多有得罪,初来乍到,凝晗替妹妹请罪。”停顿下又说道“初次登门拜访,来不及通知,我等也是背着隐诺私自造访的,还不要见怪。”
“巾帼英雄仗剑天涯的女剑客,身边娇弱泛泛甜美的小妞。”双眼直勾勾的顶在前面两个美女身上,思想还没跟上就被天边的飞鞭缠住脖子,猛地穿过她俩之间,拽到门口,穿着男装的女子拉住皮鞭的木把硬将他拉到面前,并将脑袋连人带身体一同贴向他的身上,“零”距离接触,俊俏的五官也是“被迫”粘附在一起,他就像是被全程蒙蔽的小丑,睁着双眼看着这个亲吻他的女人。
凝晗口气凝重,“牧南你怎会出现在这里?”
牧南松开嘴,用手擦掉嘴角的口水,拿住武器站到前面,郑重又明令禁止的说“抢夫,抢回属于本小姐的物品。”
届时,整个空间弥漫着枪炮声和浓厚的硝烟味,然而他的母亲就像从没出现过一般“销声匿迹”,他被奇怪的人强按在凳子上,怎样挪动都摆脱不掉,就任凭那几个女人审判、理论、商讨,他这个人究竟是属于谁还是说他就是“共有品”并非私人物品。
突然他的四肢不自主的抽动,喉结处跳动着不知想说什么但又无法发出声音,只好在床上不停地摇晃,就像被人束缚了自由一样,曾曾的捆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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