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的线条绷的很紧,看起来又冷漠又凶狠。
徐晚眉目间带出一丝冷冽:“您大老远的从五台山书院跑回来就是为了教训妾身一顿?但是妾身仍旧不明白,妾身哪里做错了,值得您这般动怒。”她微微俯身,朝着宋临春行了一个福礼:“这样一顿大的排头,妾身是吃不下去,若您心中觉得无处撒气,不妨好好读书,修身养xing。至于妾身,就不用您cāo心,若您能说出妾身的错处,不妨写了休书送妾身大归,若您想不出来……”
徐晚冷冷的看了宋临春一眼:“那请您和妾身道歉!”
徐晚说完这句话,就直起了身子准备离开书房。
宋临春望见徐晚这般态度,竟然还说要他向她一介无知莽fu道歉,当即就怒不可遏,抬手就把书案上的镇纸朝着徐晚掷了过去。
徐晚只听得响声,下意识的要躲,电光火石间,却硬生生的克制住了自己下意识的反应,生生受了那飞来的镇纸。
镇纸砸在她的背上,然后咣当一声掉在了地上。
徐晚被那巨大的力气打的险些摔倒,扶住了门框才堪堪站立,巨大的痛楚钻心般的从伤处蔓延到四肢百骸,疼的她鼻尖冒了几滴汗出来,她默然的回过头,望见一脸茫然、看着自己摊开的手的宋临春,嘴角却沁出一丝笑容。
原来这个人……言语上争不过,就会动手打女人,还真是……渣的彻底。
晴娘xing子温顺,就算是唐氏和宋临春的错,她也会一味的委曲求全,万事顺着宋临春的意思。她以为,家和万事兴。更何况宋临春还要去五台山书院读书,两个人见面的机会很少,晴娘从小到大接受的思想就是出嫁从夫,以夫为天,如何会去顶撞宋临春。
所以宋临春,那个时候对晴娘还算满意。
这件事情在晴娘的记忆里也是有的。
唐氏也是给晴娘送来了绢花,她没有戴出去,所以唐氏就跟宋临春说晴娘嫌弃她,她千挑万选送的礼物她连戴出去都不肯,所以她才会选择把东西戴出去,谁知道,宋临春还是来指责她了。
原因还是她故意让唐氏难堪……
真真是搞笑,原来一件事情,在她们的眼中,你做跟不做都是错的。
徐晚又漠然的把头转了回去,她扶着门框一点一点的往门外走去。
宋临春就一直坐在原地,动也没有动。
他沉沉的闭上眼睛,沉思了许久,才淡淡的叫了人进来。
房跃捡起地上的镇纸,规规矩矩的放在案上,然后垂手立在一边:“大爷有什么吩咐?”宋临春低垂着眉目,目光落在缺了一个角的镇纸上,目光有片刻的恍惚,他忽然想起自己以前去唐家的时候,晴娘总会笑的眉眼弯弯的喊自己表哥,跟在自己身后,像是个跟屁虫,又软软蠕蠕的特别可爱,让人没办法拒绝,那是后他们还小,没有什么男女大防,晴娘总会拿着自己房里的糕点什么的捏在荷包里给他……
然后再见到晴娘的时候,就是他挑起她的头巾的时候。
时光如水,眨眼间从指间流过。
宋临春忽然站了起来,让房跃的眼神里有片刻的狐疑。
宋临春却看也没看他,径直大步跨出了书房。
他去了唐氏那里。
银翘正围在唐氏的身边,不知道说了些什么,逗得唐氏哈哈的笑了起来,整个屋子里热热闹闹的,洋溢着一种欢乐的气氛,宋临春被这种氛围感染了,脸上的神色自然了些。
宋临春对着唐氏行了礼,银翘和几个丫鬟又对宋临春行礼,然后几人分主次坐下。
他这才看清楚案上放着的是一张地图,顺着他的目光,唐氏就笑吟吟的指着地图上靠北边的一个胡同,说:“这里是银杏胡同,听银翘说这里的宅子地段好,构思精巧,风景别致,里面又宽敞,我们就想着若是能在这里买上个宅子岂不是太好了!”
宋临春的神色一暗,僵硬的点了点头。
银翘早把宋临春的脸色看了个分明,笑着道:“相公是有真才实学的人,这一时落魄,又算的了什么,我们早晚都能在银杏胡同买宅子!不,在京城买宅子也是使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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