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她来吃茶喝酒不是再好不过了,何苦在这里跟个木头似的干等?”说着,语气里带着点淡淡的哀伤。
看着徐晚眼睛里波光闪耀,像是下一刻就要涌出泪水来,又见到她眼皮下面一弯淡淡的青痕,心下忽然间更不是滋味,他深深的望着徐晚,心上一狠,说道:“唤云,不如你就跟了我吧!”
虽然这是徐晚要的结果,让郑秋印自己提出要娶她,可是她这般忙活来忙活去,在郑秋印面前露脸许多脸,刷了许多的好感,听到他说出这句话,心里却莫名的沉重,她是假意奉承,昧着良心与他周旋,他竟然就这般松了口要娶她——可前世的时候,倪唤云一腔真心、做牛做马的供他吃供他喝,却还是落得了一个沉井的下场,就算是到了最后的关头,郑秋印也没打算要娶倪唤云。
再如郑秋印的妻子——嫁给他之后勤俭持家,侍奉公婆,一心对夫君,却还是免不了丈夫在外面寻花问柳,最后却要为了一个假意待他的香云丢了xing命。
难道真心待人的、一腔真情的反倒没有好结果?
反倒没有好的下场?
这男人也真是搞笑,真心的不要,偏喜欢那些虚情假意的!
徐晚犹豫半响,做出泪光斑驳的样子,低垂着眸,雨打风吹一般的柔弱模样:“你胡说些什么呢?”顿了顿,她的眸子里含了点点的泪光,与郑秋印四目相接:“你……你我云泥之别,我岂能玷污了你的清白?”
“任由我再受追捧,我也不过只是一个倌人,你是家世清白的世家公子,何苦为了我走到这一步?”徐晚扭过了头,做出一副强硬的姿态:“你往后就别再来了……”
郑秋印自然听得出徐晚语气里的哀伤和落寞,不由得第一次动上了手,板正了徐晚的肩膀,对着她如水的目光,一字一句的保证道:“唤云,我是真心喜欢你的,不管你是什么样的身份地位,别说是倌人了,就算是比倌人再不如,我也只喜欢你……我不许你这样自轻自贱,我……难道你对我就没有一点感情吗?我往后别再来了……那还不如杀了我!”
感情是一步一步升温的,但是不过几个月,怎的郑秋印对“自己”的爱意竟然这么的深,徐晚倒是有些疑惑了,瞧着他满脸的情真意切,脸上只做出点哀愁之态,泪光点点:“并不是我不想嫁你,只是……”她yu言又止,看着郑秋印,心头倒是真的泛起点愁绪出来。
郑秋印不罢休,只追着徐晚问,问得极了徐晚也不肯说,只是一门心思的劝他不要在自己身上浪费时间,郑秋印急得发了狠,便连着几日没有到徐晚这里来,但终究是耐不住自己心里对徐晚的那份念想,待在她那里习惯了,就越发离不得她,不过几日不见就觉得心里面火烧火燎的,他问她为何不愿嫁他,她就是不说,但是那满面的愁态和难受的模样,瞧着竟又像是真心喜欢他的。
郑秋印一时间拿不住她的心思,便去寻她身边的娘姨们打听。
娘姨们起先不肯说,郑秋印花了些银子才撬开了她们的口。
娘姨们是惯常服侍徐晚,陪着她出局子应酬客人的,自然什么都清楚:“我们姑娘原先跟了白中堂家的长孙公子,这你应当是知道的,奈何那家的太夫人家大业大,瞧不上我们姑娘,将她送回了天津。只是姑娘重cāo旧业,日子也不大好过,屋里妈妈们苛待,姑娘又做的是清倌人,这生意跟银钱自然跟往常不同,你别看着姑娘整日忙里忙外的,可实际上出局的银子都是落不到的,客人们占不到便宜自然不会像往常一样大方的打赏——再加上姑娘又真心待公子,旁的人自然不愿意赔笑应付,再怎样勉强,言辞上也难免流露出来,赚的就更少了,可是这一样样衣衫、事物、吃食又都要花上银子。”
郑秋印没想到竟然是这么个光景,当即就怔住了,回过神来之后心底便百味杂陈:“这般艰难……她还总是帮我打点,不收我的赏……”
顿了顿,问道:“你家姑娘的亏空大概是有多少?”
娘姨在心底盘算了一会儿,道:“少说也有七八千两的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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