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她站在这里吹风,脸上的表情让人没有来的心疼,她忙把手腕上搭着的披风围到谢昭的身上,突如其来的温暖让谢昭的心里又充满了希望,她回头,眉眼带笑的问:“不是让你好好休息吗?怎么又巴巴的跟出来。”
阿平道:“前些日子制成的虎皮披风送来了,阿徐还说,您吩咐的事情都查清楚了。”意思就是让你赶紧回去吧,徐晚心累,总觉得这样说话一拐三绕的费劲。
谢昭点了点头,便默默的往住处走去。
那天剥下来的虎皮制作成了一件尚好的白虎披风,晶莹剔透油光水滑的,根根分明,在气流的轻抚下,微微颤动着,谢昭只是看了看便重新丢到阿平的怀里,道:“二妹妹今日受了惊吓,想来要好病一场,把这给她御寒吧。”
“还有余料,我便拿了主意让做成一堆护膝。”阿徐提醒。
谢昭这才发现木盒子里还有东西,她看了看,嘴角露出满意的微笑,看着身材瘦弱的阿徐,道:“那你便用着吧。”
“这太贵重,阿徐不敢收。”阿徐的神色淡淡的,低垂着头,光线在他的侧脸打下一道yin影,阿平偷偷打量着,她发现这个小厮也是个清隽的,除了身材瘦弱了点,那张脸却是越看越有味道。
“这就不敢收了?将来我还要赐你宅邸,许配你一个妻子呢!”谢昭心情似乎是好了点儿,便开起了阿徐的玩笑。阿徐的脸上逐渐染上点烟霞色,有点恼羞成怒的样子:“您说的这是什么话!一个我未出阁的小姑娘整天把这些话挂在嘴边……让人听见了……让人听见了不好。”
看着阿徐笨拙且慌乱的样子,谢昭很愉悦的笑了起来,转而问道:“查的怎么样?”
“桓凌祖上也曾当过小官吏,他父亲不事生产,家道便日渐沦落下去,他一出生,母亲便去世了,父亲周游而去,至今不见踪影。他由姐姐桓姝抚育长大,如今,跟着姐姐和姐夫魏兴生活。他们家中贫寒,所以桓凌至今仍未娶妻。”阿徐不善言辞,只把查到的原原本本说了出来,想到什么就说什么:“他如今只是一个守城门的大头兵,姐夫也是一个大头兵。”
谢昭不知想些什么,只低眉敛目的沉思,更像发呆,阿徐话音落了好大一会儿,才呢喃道:“是个家世清白的就好。”
没有人应声,一奴一婢都沉默着。
阿徐是因为心中有事,犹豫着不知道该不该说。
阿平则是,因为她什么都知道,不好奇。
谢昭拿出一张彩笺递给阿徐,道:“把这jiāo给他。”
阿徐伸出手接过了,他的手格外白,那是一种几近透明的苍白,细看下,竟然和谢昭的肤色不相上下,他揣进怀里后,又抬起眼睛看了一眼谢昭,又重把脸垂下去。
谢昭已经拿起阿平奉上的茶喝了两口了,见阿徐仍在这儿杵着没动,便放下并蒂莲的茶杯,挑眉问道:“还有什么事?”
第19章 魑魅魍魉青云怨(五)
“桓凌半月前曾求娶他同僚韩嗣的妹妹韩姚,他与韩嗣是从小一起长大穿一条裤子的兄弟,与那韩姚也算是两情相悦。”阿徐的声音有些颤抖:“韩家嫌弃他家徒四壁,穷困潦倒,便不肯把女儿嫁给他。”
谢昭的睫毛颤动了一下,便恢复了平静,淡淡的笑着:“原是我托大了,不成想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也罢,阿徐,你只问他,还想娶韩姚吗,若是他点头,你便看着与他几个铺子,让他日后有可依靠的营生。若他不愿,你再把帖子给他。”
“去吧。”谢昭的声音有些虚无缥缈的淡漠,看着阿徐转身出去,便阖上眼睛,沉默半响,再睁开眼睛的时候,脸上脆弱的表情一闪即逝,随即站起身来,道:“去看看二小姐。”
阿徐三日后带来了一封写在粗糙纸上的信,谢昭打开,只有寥寥数语。
“卿乃阀门贵女,家资万贯,富盖漠北,姿容绝世。吾不过一城门守兵,身无长物,寡无恒产,庸庸无为一俗人,承蒙小姐看重,赠与如此鹣鲽意,定择日请冰人,定良缘,不敢负。”
谢昭把那张薄薄的定了她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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