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而是长袍布衣, 玄色无纹,站得笔挺,一身精悍全被遮掩, 看起来倒像是一个四十来岁的读书人。
华阳毅似乎已经在此等候多时了,而令他意外的是,华阳毅带的随从并不多, 虽然是小憩安静无言,但当华阳毅睁眼看向他时, 但那眼神却是锐利如苍鹰。
甄昊没有片刻停留, 他携着姜嬴一同下来,四周侍从齐齐高呼跪倒,长拜不起, 甄昊的脚步加快朝华阳毅走去, 而他能很明显的感受到,当华阳毅看见姜嬴的时候,他的脸上很明显流露出惊讶的意思,他与华阳夫人容貌有几分相似, 但他与华阳夫人不同,并没有唠叨,甚至脸上流露出讶然的表情也是转瞬即逝,他立刻收敛了神情,像是很快就接受了,只是行礼道:“主上无忧,末将自然誓死护卫主上安全。”
甄昊见他并不追问,心中倒是一轻,这样倒是省下他一番解释了,甄昊又看了他几眼,想了想点头道:“既然出宫去,就省去这些称呼,你我心知肚明就够了,舅舅我是信得过的。”说罢,环视一周,甄昊心中有些诧异,华阳毅带的人少也就罢了,可是居然连马匹都没有,没有马车也就罢了,没有马匹要怎么去?官道虽然平坦宽阔,但没有代步的工具,那怎么出发?
显然是看出了甄昊脸上的疑惑,华阳毅立刻沉声道:“这北门正是紧挨着大道,若要上街,从小道上去,无需多久就能到玄鸟大街。”
甄昊听了不由问:“舅舅,我们怎么去?”华阳毅并没有回话,只是低头,目光落在他的长靴上,甄昊这才确定下来,华阳毅这意思是要他们走路去?他是无所谓了,但是姜嬴呢?甄昊忍不住朝姜嬴看去,正好与女子的目光撞上,她笑笑,轻声说了句:“无碍的,大王不担忧。”
既然姜嬴如此说,甄昊也就不再多说,而是跟着华阳毅抄着近路往前走去,一路上,甄昊发现跟随的侍从越变越少,到最后,除了他的贴身侍卫虹鲤,再加上华阳毅身边跟随的三个侍从就没有别人了。
走过窄窄的小道,走完杂草丛生的羊肠小道,又踏上青石板,再往前就能看见白墙青瓦的民居,越往前嘈杂的声音就越大,但他却并不觉得烦躁,反而觉得极为新鲜。
只有一点不好,他与姜嬴的衣裳皆是以黑色为主,走路也就罢了,但这黑色吸热,日头越高,太阳越辣,在日头下默默行走,他已经有些疲倦起来。
忍不住偷偷去瞧姜嬴,姜嬴脸上倒是看不出烦躁的表情,看起来似乎不是特别疲累,似乎很适应,而他虽然脚力还有,但口中已经干渴起来。
正当他忍不住想要开口时,在他身旁不远处走着的华阳毅突然出声:“前面有一处凉茶馆,倒是一个歇脚的好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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