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出手来拉她。
姜赢借着力上了车,少年见她坐好方放心似的笑道:“姊姊将就着坐,这一路我甚是熟悉,不出下午必定能到王城里,姊姊放心,有什么事尽管和我妹妹说,她会照顾你的,不过前面的路有些崎岖只怕会有些摇晃,你可小心些坐着……”这少年还yu再说,却听见车内发出不满的声音,似乎在催促他赶紧上路,那少年笑笑也就走了。
姜赢坐在那少年所说的妹妹身旁,她往身后靠去,只觉得坚硬无比,硌得她骨头疼,刚坐稳,发觉牛车似乎已经开始移动了,她松了口气就听见身旁女子朝她笑道:“贱妾粟女,敢问淑女从何而来?该如何称呼?又yu往何处去?”
往何处去?自然她要回宫,可是,姜赢心中突然一动,她现在离宫了,还要回去吗?姜赢的心突然被摇动了,多少次日思夜想,想要从那个深宫中逃离,只恨不得如鸟儿一般肋生双翅,飞入更广阔的天空,碧蓝色的海才是她成长的故地,为什她会拼命的回去呢?
粟女见她一动不动,仿佛僵住了一般,心中有些诧异,不由出声提醒:“你怎么了?”
姜赢抬起头看着她,粟女的声音清脆,是与那cāo劳过度的外貌所不同的少女音色,听这样说话,这粟女倒是着实尊敬她,像是把她当做王公贵姬来看了,姜赢想了想笑道:“感念高德,我往王都去。”
粟女听她如此说,又见她似乎并没有把斗笠取下来的意思,想是不愿意以容貌示人,她笑了笑也不再多问,又是一阵颠簸,这里空气沉闷,想是外面的日头更高了,这内里也变得燥热起来,粟女tiǎn了tiǎn干燥的唇,她想了想连忙将身上的水罐取下,托手递与姜赢。
姜赢看了到了声谢,接过饮了一口,水下咽,虽有一些怪味却觉得味道甘甜,或是泉水,那女子见她笑了,也搭腔说了几句,闲聊了半天,这粟女知无不言,又十分欢喜说话,这车厢内本就聒噪无比,听着这女子说话,倒是好受些,一来一去,虽未曾细问,但姜赢倒是也能摸个清楚了,这粟女一家是龙门人,仰赖其父以打鱼为生,共有三女四子,其中男子中最小的也就是方才的那位少年,其余的三子都被征去当兵了,也是赶得巧,今日一大早去王城买卖。
姜赢听她说,不由困倦了起来,粟女见她如此,拿出一个包袱给她垫在脖颈后,姜赢觉得腥臭bi人,想往边上靠去小憩一会,还未有大动作却被粟女拉住,知道姜赢不解,粟女贴近身来压低声音道:“那边去不得的,你看那几个商客,虽然不甚强壮,但听说却是手段du辣,我爹特地嘱咐过不可招惹他们,这牛车虽是我家的,但她们出了许多钱,多占些地方也是应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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