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开始努力才知道,原来要做成一件事情是这么的难,她只要略微坐了一阵子,一听到甄瑛在外面傻笑的声音,她就觉得心yǎng难耐,只想扔了手中的纸笔玩个痛快。
现在她才明白妘姬这些人厉害之处,如何能那般自制?虽然她以及和以前一样不喜欢妘姬她们,因为父亲是她一个人的,甄瑛也不过是顺带的,她要让父亲刮目相看!
但她只有拿起书才坚持了好几天,她才发现,原来学习是一件多么困难的事,她光是要坚持早起就已经是要了她的命了,而这几天她的努力父亲非但没有看到,反而天天和那个华阳夫人唧唧歪歪,还不是为了妘姬她们。
但说真的,扪心自问她并没有勇气去小夏国,听说那里人吃人,夷人如同野兽一般,又无礼又野蛮。但等她长大,她是否能更加有勇气,也能成为一个独挡一面的人吗?她突然觉得很愁烦。
静室内茶香四溢,但茶水早已经凉了,华阳夫人抽出帕子递与甄安,看了他的模样,是怎么也撑不住噗嗤一笑出声:“甄安,我倒是真没想到,这有生之年居然还能看到你哭。”
甄安老脸一红,脸上的皱纹更深,“你来的得不巧,大王出事那天,我才是真的哭得难看呢,”他吸了吸鼻子笑道,“也真让夫人见笑了,或许我是真的老了,我这几天常常做梦,梦到蘋姬站在水的另一端,梦里她一直对着我笑,却总是隔着水雾,我看不清她的脸,但知道她依旧是年轻时的模样。她还是那样貌美,但我已经老了,我总觉得她好像是在等着我一般,我很想跟了她去,可心底又舍不得这两个孩子,然后这般纠结,也就醒了。”
“妘姬她们可不知道怎么样了,她那样的人,最喜欢享乐,可如今还不知在哪里受苦呢,那些夷人,我非杀了他们不可!”甄安恨恨道,他握着手中的绿色的牡丹花簪,这是妘姬临走前jiāo给他的,他想起女子的脸,眼泪珠子啪嗒啪嗒往下掉,将簪子染湿。
甄安痛骂着,忽的就想起多年前,彼时他还不过十七岁,作为嫡次公子,亲兄长是姜国的继承人,他年轻气盛,意气风发,仿佛天下尽在他眼前。
那时他最喜欢做的事就是带着酒,独自驾车出行,也没有目的,只是随意而走,他仍旧记得,那时是烟花三月,他在大湖旁,看见一个女子低着头正要采一朵莲花,花虽被折断,却手一空,那花随着水流打了个转,流到他的方向,他鬼使神差地将花捞起,抬起头就看见女子对他展颜一笑,彼时春光烂漫,而那笑颜,惊艳了他的少年时。
只是他虽是个少年,但已经与青梅竹马的蘋姬结下了婚约,他本以为自己对妻子只是尊敬而已,却直到遇见了妘姬,他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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