懂皮毛,本以为自己会输的一败涂地,故而不到半盏茶的功夫她这边就明显呈现败势,不过这皇帝似乎不想让她输的那么快,故意让了她好几次,一直不让她彻底输掉。
不明白对方是什么意思,柳吟只能硬着头皮继续下,她觉得那个太子肯定是这个皇帝的亲儿子,做事总是让人捉摸不透,而且还总是话里有话。
“你这棋艺的确不行,可得让太子好好教教你,记得你母后的棋艺也是朕一手调·教的,如今啊,都快赶上朕这个师傅了。”皇帝不由笑出了声。
柳吟也配合笑了下,“那也是父皇教的好,不像儿臣愚笨,哪及得上母后聪慧。”
闻言,皇帝只是幽幽的扫了她眼,倒是这时王公公突然迈着快步走了进来,跟着对着皇帝yu言又止的道:“太子殿下来了。”
棋子清脆的落在棋盘中,皇帝眼眸一抬,跟着摆摆手,“传。”
不知为何,一听到太子过来,柳吟莫名松了口气,比起那个心思莫测的太子,她觉得这个皇帝要危险的多。
不多时,殿外忽然迈进一道暗金色身影,走近时,目光不经意扫过那边的女子,继而对着那抹明黄拱手示意,“儿臣见过父皇。”
他声音毫无波澜,应该说,他向如此,皇帝落下一子,意味不明的扫了他眼,“朕记得你该在议政殿才对,看来是有要事禀告朕了。”
不知为何,柳吟觉得气氛好像有些不对劲,赶紧起身站在一旁做个透明人。
“关于私盐一案大理寺已经上jiāo了后续排查结果,一众处置名单,还得父皇做决断。”秦砚神色如常的道。
闻言,皇帝只是定定的看着眼前的人,“既已证据确凿,便按照律法盖印就好,朕自然是信你的。”
说着,又把目光投向柳吟,和蔼一笑,“和你这丫头下棋也真是难为朕了,回去定要让太子好好教你,行了,回去吧。”
听到可以走,柳吟就差没飞出去了,一边恭敬的弯腰行礼,“那儿臣先行告退。”
瞄了眼那边的人,她继续低着头赶紧出了这个是非之地,再待下去,她怕自己吓得心脏病要出来,果然伴君如伴虎,也不知道她姑母是怎么坚持下来的。
直到整个内殿剩下两人,皇帝的神色才渐渐沉了下来,“坐吧,替你的太子妃下完这盘棋。”
没有言语,秦砚只是不急不缓坐在对面,看着一边倒的局势也没有迟疑,不急不缓的执起一子放了下去。
“你可记得你答应过朕什么?”
他面上全是掩饰不住的微怒,亦或者不想掩饰。
秦砚并未抬头,神色依旧平静,“儿臣不知父皇所指何事。”
“你宠幸了她?”皇帝眼眸一眯。
殿内弥漫着一抹肃穆的氛围,秦砚并未言语,棱角分明的轮廓上不带任何情绪,依旧淡淡的看着棋盘。
“你宠幸她朕不管,可你连避子汤也不给,你莫要忘了她是柳家的人,朕看你就是被鬼迷了心窍!”
皇帝一掌拍在桌上,早知如此,他就不该让那丫头成太子妃。
慢慢落下一子,秦砚忽然抬头,目光幽深,“柳家如今只是一盘散沙,只需控制柳家的兵权,其与普通世家并无差别,一直以来父皇不愿做的,都是儿臣在做,您也该明白,朝中兵权为何会如此分散。”
话落,皇帝只是眉头一皱,就这么定定的凝视着眼前的儿子,半响,一字一句道:“你是觉得朕做错了?”
“儿臣不敢。”他低下头。
整个内殿瞬间沉寂一片,皇帝手中握着茶盏,神色晦涩难懂,良久,才突然出声,“无论如何,你的太子妃决不能诞下皇嗣。”
闻言,秦砚忽然抬眸,对上那道不悦的视线,“儿臣的事,望父皇不要chā手。”
四目相对,皇帝瞬间眉间紧蹙,两人就这么一言不发的对峙着。
——
出了乾清宫,柳吟想了想还是准备先回东宫,走在路上,她越想越觉得奇怪,这皇帝神秘兮兮的让自己过来下棋,又说了一些无关紧要的话,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不过不管对方什么意思,肯定不是好意思就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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