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音的胳膊,瞪着一双圆溜溜的黑眼睛,好奇地探头探脑。
——噗噜噗噜?
依旧是吚吚呜呜含糊不清的表达方式,可凌音却仿佛已经能理解了似的。
——对,只有把水烧得噗噜噗噜,里面的那些小虫子才会死掉,没了小虫子的水喝起来更好哦!
——唔……
熊猫崽子懵懵懂懂,伸出前掌就要去够尚还滚烫的竹管,凌音忙一把拉住,并且警示xing的打了那只前掌两下。
凌音那两下的力道不轻不重,她控制着的,根本不可能打疼。可挨了打的熊猫崽子却嗖的一下收回了前掌,吃痛似的呜呜委屈上了。
对上熊猫崽子小nǎi音的撒娇,凌音向来无力招架,这一次显然也没能幸免。只能莫可奈何地揉了揉熊猫崽子的脑袋,好言解释道:——不是不让你碰,它现在可烫了,会烫到你的。
——呼呼?
——对,被烫到可疼了,比那些鸟啄你的小脑袋还疼。
丛林的夜,很凉,明明隐隐绰绰的声响不断却又是沉寂的。
这种寂与真正的静谧不同,会让人的心发空、发颤。
好在凌音的身边有时不时就皮一下的憨萌熊猫崽子陪伴,让她在这样一片全然陌生的环境中不至于太孤单。
夜渐渐深了,到了该休息睡觉的时候。
凌音吃了点山稔子、地枇杷,又喝了些热水,感觉整个人舒坦了不少。
她又以十分强势且不容拒绝的态度给熊猫崽子喂食了一小块美人蕉根茎。这东西熊猫崽子不爱吃,但它却有清热安神祛脓肿的功效,对熊猫崽子受伤的后掌有好处。
完事后,凌音又查看了一下熊猫崽子后掌伤口的恢复情况。
伤口处的血肉已经板结,上面覆着一层薄薄油膜似的痂,看着应该不会再二次发炎,凌音也便放心了。
一夜无梦。
第二天清早,凌音被一阵尖利的汪叫声以及手腕处传来的刺痛感所惊醒。
倏然睁开双眼,凌音几乎是立刻便进入到了全副警戒的状态,一双深茶色的眼清明得不见丝毫睡意。
发出尖利汪叫声的不是别的正是此刻窝在凌音怀中的熊猫崽子,同样的凌音手腕上的刺痛感也是被熊猫崽子咬的。
一般而言,能让一贯沉默的熊猫发出尖利叫声的情况只有两种,一是它被彻底惹怒了,一是突发危险并且情势严峻。
而无论是哪一种,都足以让睡梦中的凌音彻底清醒。
两只胖鸟远远的飞过来,焦急的传达着:——快跑,快跑!
——快点跟上我们,有危险!
安抚着熊猫崽子跳出树洞的凌音闻言,不疑有他,没有任何犹豫地跟上两只胖鸟便开始急奔。
——发生了什么事?
一边绕着榕树的气根往外跑,凌音一边询问两只胖鸟。
无奈两只胖鸟的表达能力实在不敢恭维,东一榔头西一棒槌的倒是说了好一通,却全不在点子上。
凌音自认理解能力不算差了,愣是没听出个所以然来。
好在这时,与凌音有着吃果果革命jiāo情的歌百灵们也匆匆飞了来。
两只素来霸道的胖鸟倒也拎得清轻重缓急,难得的没有去为难飞到凌音跟前的歌百灵们。
——那个可怕的大东西来了!
——我们得去远一点的地方躲躲,它正不开心呢!
——好奇怪啊,这里都不是它的地盘,它以前从来都不过来的。
——对啊,好奇怪,有点怕怕的。
——它应该不会想吃我们吧,我们那么小……
有了歌百灵们的这一番碎语,凌音便明白了。
是那条‘森蚺’吧?
它不知何故朝这边来了!
凌音揣着熊猫崽子,跟着鸟儿们跑出了大榕树。
挥开横斜的树枝,跨过丛生的矮灌木,锋利的折叠短刀割断缠人的藤蔓……
在地形诡谲的丛林间急速奔逃的女孩,跑着跑着便止不住开始急喘。
突然,女孩矫捷的身形猛地一滞。
胸口隐隐的闷痛一直存在,不过对凌音行动上的影响不大,可就在刚刚沉沉的闷痛陡然加剧,就似一记重拳锤在胸口。
凌音被剧痛侵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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