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寰不再继续往下,谈书润先是感叹了番文文跌宕的戏剧般命运后,却突然想到了些什么,猛地抓住战寰的手,惊呼道:“但是,就我所知的信息里,文家最受宠爱女儿的名字,至始至终便是文丹,文文这个名字仿佛根本没有存在过,但你又为何说,被文老爷子养在身边教导的那位,是文文?”
“文家老爷子的女儿,大名文丹,小名文文,这件事情众所周知。”
“所以,文老爷子需要保证,文家的继承人是绝对安全的,对吗?”听完战寰的解释,谈书润似乎明白了个道理,名字只是代号,对于拥有着相同脸的两个女孩子,只要保证其中一个活着,好好地活着,那么文家的继承问题,便能安全得到保护。
“你很聪明。”
“我倒是宁愿自己傻点!”谈书润哼声,文家老爷子的做法极其不负责任,他设定了文丹必死的假设,否则以文老爷子的智谋,他必然该考虑到,不给文丹名正言顺的身份,将来有天她的心脏病得到医治,然而在这个世界上,她连个真正属于自己的名字,都没有。
“但是,文文的那桩意外是什么?究竟是否真的是意外?”
或许是上一世,战寰对着她胸口的那一qiāng,导致她对人xing有着太多不好的印象。
因而,她总学会着将事情往最坏,最丧心病狂的地方联想与猜测。
“那么巧合?文丹需要心脏,文文便死在了医生预言的文丹死期之前?”
战寰不再回答,沉默以对,他不愿承认,谈书润对于某些事情的敏感度总是极高,然而她所提出的问题,目前为止仍旧是没有正确答案,似乎各种可能都盘算了遍,却始终差了最重要的那点线索与可能!
……
静谧的黑暗中,两人的呼吸声清晰可闻,谈书润见战寰似乎并不想就此事深入探讨的模样,因而咳嗽了声,假装身体不舒服,转身靠着角落闭眼开始休息。
然而最后,谈书润却忍不住还是出声提了问,“我看安刑对待文丹的态度与神色,都十分忠诚且维护,希望我的猜想错误,毕竟,安刑作为文文的恋人,断然不可能对伤害恋人的凶手仍保持着如此高的信任度,这不符合常理。”
战寰循着呼吸声,看向谈书润,半晌后,反手握住她的手腕,将人往他怀中带。
人心总是极其难以猜测,但无论如何,他们走到了眼下的境地,那是安刑与文丹的故事里,两人做出的抉择,他只希望在接下来的每次二选一中,谈书润在他与那个姓越男人,将会开始的无数次jiāo锋中,能始终选择他。
“战寰?”
谈书润被战寰突如其来的动作弄得有些诧然,愣了半晌后才想起来试图从战寰的手臂禁锢中挣脱,然而挣扎几次后,却无功而返,战寰的力道太大,几乎根本并未有打算放过她。
“我,你,你别想转移话题,继续说啊,安刑与文丹文文俩姐妹的故事先放在边上,我更加好奇,既然安先生在文家的地位崇高,甚至文丹甚至不惜动用如此多的军士力量,要你带队来到太古里将安先生带走,那么安先生在太古里所做的这些研究实验,文家知道多少?”
谈书润本是打算转移战寰的注意力,借机从战寰这般令人心惊胆颤的怀抱里,挣脱。
然而,她突然意识到,文家是知道安先生所做实验研究的。
如此大规模的培养出战斗力迅猛暴虐的蛇麟尸怪,所付出的财力物力人力,均非安先生一人之力可以做到,何况安先生在文家多年,以文老爷子的手段,绝不可能忽略安先生暗中搞小动作的可能。
而且,当初她在冬海海面见到文家的那艘游轮时,便觉得奇怪,文家势力盘踞上粤城,断然不可能一个末世来临,便激起文家胆敢北上,侵.犯建康城高家地盘的雄心豹子胆。
或许那个时候,便是文丹受安先生的要求,前往冬海海面寻找铁麟蛇人,将其带回上粤城太古里,成为安先生培育蛇麟尸怪的基因母本。
若她的猜想全部成真,那么,便还有隐藏最深处的一个可能,一个会害死他们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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