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的是令人措手不及。
谈书润浑身不由得起了鸡皮疙瘩,然而在最开始的一阵难受后,谈书润却又发现,她恢复了常态,似乎哭声对她来说,被什么东西屏蔽了。
如此反应,相比较战寰和高遥远脸上掩饰不住的痛苦神色,的确是有些奇怪。
谈书润却来不及探究,忧心忡忡的她拽着越越,慌忙中正打算检查下被无差别袭击的越越,谁知抬眸的瞬间,却愣在了原地。
而一米开外的高遥远,亦是福至心灵,潜意识地抬眸后,看向了越越所站立的方向。
登时,高遥远如坠冰窖。
高遥远心脏跳得飞快,他刚刚没有机会看清楚低头垂眸的越越,但此时,他似乎已经找到了证据,证明怪物犹豫着不敢靠近他们的原因了。
盛满了殷红血yè的眸子,被黑色藤蔓布满的脖颈,而那些黑色藤蔓甚至如同有生命般,还在不断地从越越的衣领里生长,蜿蜒而出。高遥远情不自禁地想,此刻立在他们面前的男人,便如佛经中所言,乃是那看守地狱十八层的阎罗,所过之处,皆是死亡与绝望。
随即,惊愕中的高遥远第一个反应,便是立马看向战寰,他拍了拍战寰的肩膀,他听见自己用极小的声音,生怕那恐怖的男人听见似的,连声音都在颤抖地问:“我觉得,那些怪物是在害怕越越,所以才暂时不敢靠近这里,战寰,你觉得呢?”
……
然而,高遥远眼中的战寰保持沉默,黑眸深沉,面色不渝。
战寰看着和越越站在一起的谈书润,突然意识到,不知从何时开始,在谈书润的喜怒哀乐中,他竟是已然成了个旁观者。
怎么可能会是这样?
她无视他的存在,他却会不小心地,将目光落在她身上。
更有甚至,他刚刚救了她,她却试图推开,连靠近都变得那般疏离和抗拒;而那个男人救她,她可以投怀送抱,亲昵揽住脖子,执拗地不肯分开。
心底的怒意却如沁了du的蛇信,不断地挑衅着他的理智,战寰握紧了手心。
那里静静躺着一枚吊坠——是刚刚bàozhà发生时,她转身护住他时,掉落于他掌心处的项链坠子,五星的尖锐处,深深扎进了血肉,他却丝毫感受不到疼痛。
战寰看到越越的目光落到他身上,猩红的眸子似有警告,不屑地冷笑了两声。
越越不断地催促谈书润离开这里,无非是害怕谈书润在看到他的真面目后会害怕,继而疏远离开他。他早该想到,凭着谈书润那个女人跟在他身后那么许多年,不可能与那个男人一见面,便毫无来由地亲近和喜欢。
战寰与越越四目相对,冷厉和yin郁的眸光jiāo汇中,旁人不知,两个男人却心知肚明,他们短短的几秒之内,他们已然jiāo锋过无数次,次次yu将对方置于死地,下手毫不手软。
高遥远见战寰没有反应,只好忍着胸腔里翻涌而上的血腥味,再次问道:“你怎么想的?干脆我们马上回贮藏区,等粮食搬完后,再直接一把zhà了这里,干净利落!”
末了,高遥远的眼角余光瞥到越越的脸,心里一咯噔,立马又补上了句:“还有,他……”
这是最方便快捷的做法,不仅能够避免再次与怪物面对面搏斗,造成不必要的伤亡;同时,如此可怕的男人,竟能让那些怪物也害怕,更加不能留在世上!
高遥远期待地看着战寰,却听战寰否定了他的提议。
高遥远的突然掺和,将战寰的视线顺着越越的手臂,缓缓下移,最后落到了谈书润紧紧揪着越越衣角的手上,眸色陡然变沉,薄怒渐起,吩咐道:“高遥远,将那些怪物引到这里来。”
骤然听闻,高遥远下意识惊呼出声,但也是很快便反应了过来,随即小声道:“厉害啊,狗咬狗,对吗?”
“你还不笨。”
纵然没有明说,却也是给了高遥远想要得到的答案,虽然高遥远对战寰所说的‘将怪物引过来’的做法还心存疑虑,若是不得当,一个不小心便很有可能引火烧身,但……
高遥远临走前,扫了眼战寰,只见他神色自若,看着也不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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