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而她眼底一闪而逝的疑虑,对他的审度,毫不掩饰,他想装看不见也难。
“河底有东西,你不会想要见到的。”
听见这话,谈书润猛然抬头,四目相对,她惊愕万分,他曜眸沉静。
无言中,察觉到越越的指腹轻轻捏了捏她的手掌心。
手掌心为纸,食指指尖为笔触,越越一笔一划写到:你可以相信我。
大抵是‘相信’两个字一旦说出,潜台词里对应的便是背后的‘怀疑’,谈书润忙不迭地想要解释,却越着急便越嘴笨,支支吾吾地,纠结半天,都还说不清楚。
“不是,越越,我不是不相信你,我只是,我不知道该怎么说。”
谈书润的紧张辩驳,恰到好处地取悦了越越,看她着急的模样,知道是担心后,心底的欢喜,无法抑制。
越越出声安慰:“别着急,还有时间,慢慢说。”
谈书润急得快哭了,“越越,我相信你的,我刚才只是在担心,担心你。”
话音未落,面前便陡然出现一张放大的脸。
四目相对,只见越越yin郁神色舒缓了些,薄唇轻挽起一抹弧度。
还未等谈书润反应过来,头顶传来温柔的揉搓,她的眸底登时明亮起来,烦躁的心竟是在越越的浅笑中,出乎意料地平静了下来,心思紧跟着澄澈起来。
“阿越,我做过一个梦。梦里面,你带着很多丧尸和战寰带来的人马打了起来,就在这里的粮仓里面。”
她支支吾吾,犹豫半晌,脑筋一转,便撒了小谎。
“最后,丧尸全部被战寰困在粮仓里,他一把大火,烧死了它们。”
谈书润怕越越不信,复又拽住他的衣角,极为认真地看着他,肯定道:“越越,我做的梦一向很准的,梦里面你败了,你带来的丧尸,一只都没有逃出来!”
欢喜随风而逝……
败了?
“做个梦,也能梦见我败了。润润,我才真的是败给你了。”
越越无奈又宠溺,他抿唇微笑,“你放心,等会儿打起来,我不会败给战寰的。”
明明他说这话的时候,是笑着的,语气极尽温柔,甚至他说出来的每个字都带着理所当然,然而谈书润却蓦然顿住,陷入了长久的沉默中。
理论认知和逻辑思维上,是这样说没错,可是,还有哪里不对劲儿。
“可,可那些丧尸是怎么出现的?你不觉得奇怪吗?”谈书润怔愣着,喃喃道:“还有,它们被烧死,这会对你会有影响吗?”
良久后,谈书润满是浆糊的脑袋里,终于发觉了哪里不对劲儿。
无比悲愤的谈书润,叉腰,怒道:“抓住重点!理清中心思想好不啦!我不是让你跟战寰打架啊喂!重点!重点也不是你和战寰打架谁赢谁输!重点是你啊!重点是你的安全!”
(#`o′)!
越越瞧着谈书润yu哭无泪的小脸,清浅地笑了起来,却是不说话。
而此时,某些信息却是已然从四面八方,被某些东西,一五一十地传递到他的脑海中。
……
第一百三十八章:继续找(精修)
族民们离开的第二天,萨姆nǎinǎi和洛玛族长坐在横台边。
眼前是满目葱葱郁郁,绿意盎然,只是,空气中的凉意,越来越浓,身上已然不得不多穿上两件外套,才稍微暖和些。
“这天气,跟鬼似的,怎么这么快就冷了。你说,罗玛和琪琪他们,现在到了小书说的那个粮仓了没有啊?是不是已经把粮仓给拿下来了啊?要是失败了,这可怎么办啊?”
萨姆nǎinǎi絮絮叨叨,洛玛族长这两天来听得耳朵都快起茧子了,此时痛苦地捂着耳朵,郁闷道:“我又不是千里眼顺风耳,我哪儿知道?哎呀,你放心撒,就算我那小徒弟把事情都给搞砸了,她身边的那个男人,也会为她兜底的,不会有大事。”
“你说阿越啊?那个男人是不简单!我第一眼见到他的时候,就觉得非池中物!”萨姆nǎinǎi恍然,捧着脸,赞同地点点头:“很帅!我还是第一次,见到那么帅的男人呢!”
洛玛族长一口旱烟差点没缓过来,咳得面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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