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身边没有宽厚的冬衣抗寒,树屋里也没有足够的炭火烧暖,更何况……还有最重要的一项,食物。冬天一到,淳青山的野果少得可怜,采集下来制成果酱果脯,亦是撑不下整个冬天;而天气一冷,飞禽走兽必定会躲起来冬眠休憩,到时候,打猎也解决不了食物需求。
洛玛族长正yu说点什么缓和下气氛,刚张开嘴巴,‘我看’还未脱出口,便如被人施了点xué大法,愣在原地,半晌说不出话来。
其他人觉得奇怪,纷纷朝着族长的视线看过去,顿时,波浪般的,亦是一个个的跟着愣住。
胖子万分讶异,咽了口口水后,才嗫嚅道:“真,真的,真醒了啊!”
高个子拍了把他的肩膀,啪地一声响,极响亮,惹来胖子的不满瞪眼后,笑道:“族长,那人真的醒了啊,您的医术又厉害了!”实在是太好了,终于再也不用大热天的满大山找草yào了!
医术又厉害了吗?
洛玛族长在震惊之余,满心疑惑,他对自己的医术到底厉害到何等程度,心底有数。而且今天早些时候,他还为那人把过脉,虽然脉象比起之前平稳有力了许多,但依旧微弱,甚至伤口亦是才开始结痂长肉,怎么会如此快便醒了?还能下地行走?!
更何况,他浑身碎裂的骨头根本还没长好,再磕了碰了地碎一次,神仙来了也救不了!
思索至此,洛玛族长忍不住了,猛然起身,迎着那人跑了上去,还未走到来人面前,便出声喊道,“阿越,你先等会儿,站那里别动,我帮你看看伤口如何了。”
越越凛然,扫了眼极为认真朝他赶来的老人家,心中猜测,这大抵便是谈书润口中,救了他们两个的洛玛族长,他听出了洛玛族长话语中的焦急。
然而此时此刻,谁也阻挡不了他要立刻见到谈书润的念头。
……
山间雾气蒸腾,石路颠簸。
因焦急赶路,越越的呼吸已然变得急促,鼻腔带着胸口涌上来的血腥气,呛得喉咙难受,几yu咳嗽得昏天暗地。然而纵然步履极缓慢,他的脚步却从未停下,闻着空气中熟悉的血气味,往山顶方向挪动,一刻不停。
他能感受得到,她就在不远处了。
花香很浓,她在其中,一丝甜润的味道,微弱得几乎没有,然而,却比任何香味都来得吸引人。
……
洛玛族长见男人将他的话当成耳旁风,心下焦急,毕竟是病人,而且光是看着额头上的细密汗珠,便知道眼前的重伤患者,依照他的身体状况,根本是在死撑。
“阿越,你什么时候醒过来的?你先坐下来,我给你把把脉象,检查检查伤势恢复得如何。”洛玛族长苦心劝告:“坐会儿吧,你刚醒来可能什么都还不知道,我们对你没有任何恶意。”
瞧着阿越对他的话置若罔闻,洛玛族长无奈,这个男人为何偏偏要在这时候如此执着往山上走?
山雾多,yin气重,加上山路陡峭,此时上山,怕是真的嫌弃他现在还活着,命太长?
“阿越,你再这样下去,没等见到小书,你就得挂……呃……”
话音未落,面前的人突然顿住,洛玛族长来不及刹车,差点便撞上去。
幸好高个子和胖子正好赶过来,一把搀住了洛玛族长,正yu与不懂好心的男人互怼一番,却被男人锋利的目光扫过,登时吓得闭嘴。
议论声纷纷消失,洛玛族长敛眸,浑浊的眼底闪过一丝不渝:这个男人的气场,留给他的印象十分不友好。若说前面他昏迷不醒,无法判断其为人好坏,然而此时,他活了半个多世纪,阅人无数,几乎可以断定,这个男人不是好人。
纵然是看在小书的面子上,这个人也不能放任他醒来后,继续留在山上了。
……
山雾朦胧,男人消瘦的身影,走在山路上。
巨木郁郁葱葱,时不时掩过他的影子,明明灌木密林众多,落英缤纷,满满当当地挤着他脚下的路。
洛玛族长站在山道口,望着他孤傲的背影,寂寥地走在山道之上,心底有许多疑问。
不该是这般,有信仰的人,从来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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