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口处的肌肉神经,带起撕裂痛感。
然而男人没有停顿,一次又一次地尝试,在不断地尝试中,寻找着不久前,勾在他小拇指上的力道来源。
动作幅度越来越大,直至最后,男人攥紧了拳头。
……
不知时间为几的昏迷中,他在恍惚间,只觉被囚禁于一处荒原,荒芜萧瑟寸草不生,鲜红的岩浆翻滚。
虚空中,不断有人将他捏紧在手掌心,向高空抛掷。
那人居高临下,咧着戏谑的嘴角,不屑又鄙夷地看着他,看着他坠下万丈深渊,嘲笑声不绝于耳。
身体不断地向下坠落,不断地撞向发黑.岩石,尖锐的石块突起戳中后背,随之而来的骨头碎裂,咔嚓声不出意外的清晰响亮,喉咙瞬间被胸腔蔓延而上的血yè堵住。
在这片黑色荒原中,他对所发生的一切都无能为力。
然而在绝望无助之际,一束光骤然间穿透黑暗,shè穿狰狞的鬼怪双眸,锋利如刀,劈开荒原周遭的黑雾色,来到他的面前。
温柔,调皮,绕着他旋转,与此同时,温和的声音在他耳畔响起……
“阿越~我发现在南京城的淳青山上,竟然还有个神秘的青族,而且青族的人都很善良好客。”
“阿越,我发现村里的人都很长寿啊,年纪最大的是位萨姆nǎinǎi,然而一点儿都不糊涂嘞,八十多岁了依旧耳清目明的,比小年轻们还要心灵手巧哦~;还有,萨姆nǎinǎi有个小孙女儿,名叫琪琪,聪明又活泼,不过,不知道为什么,从我们见面之后,琪琪好像便对我抱有很大的敌意。哼~”
“哈哈~~哈哈~阿越,还记得那条从落水后便一直跟在咱们身边的小黑蟒吗?洛玛族长为那条小黑蟒取了个名字,不仅仅涵盖了华国上下五千年悠久文明历史,还极为通俗易懂!哈哈哈,你猜猜看是什么?算了,我直接说好啦,小黑蟒叫做小黑~~哈哈哈~~”
“洛玛族长和罗玛又开始满山采草yào,费尽心思地想要找出更好的yào方来帮你治伤了。我明天也会跟着进山,估摸着有两三天不能陪着你啦,你好好地,知道吗?”
“天啦噜!萨姆nǎinǎi的厨艺实在是太好了,我今天捧着比我脸盆还大的碗,拿着勺子直接开吃,被琪琪无情地嘲笑了呢!阿越~你若是醒了,看见的怕会是个小胖墩喏~这可咋办呀,我要不要减减肥?”
……
小姑娘每天在他耳边,不厌其烦地将生活中的琐碎小事情,一件一件地说给他听,每次总是试图说得幽默有趣,然而这么长时间以来,他也算是明白且认命了。
幽默风趣,不关谈书润的事。
“阿越,你听得见我说话吗?我很想你啊……”
……
他无法动弹,无法给予回应,然而她说的每句话,他都听得见,包括她难过得直掉眼泪的时候。
然而……挣扎许久,终究是无法呼吸,无法安慰,无法对她说,我没事,我很好,你乖一点儿,别哭。
直至最近……
他终于能将双手握拳,想,根据那个小女人最新的剧情播报,现在应该是到了她认下洛玛族长当师傅,学习yào理的时候,哦,对了,今天是青族的收获祭祀,她貌似说,罗玛邀请她一起参加典礼。
眼睑微微睁开一道缝隙,环顾四周,她不在,屋里空dàngdàng,丝毫没有她在耳边说话时的温馨和安宁。
越越起身下床,碎裂的肋骨和血肉还未完全长好,随着他的动作,四肢百骸传来巨痛,他却将这一切都无视,自顾自地朝门外走。
他等不及了,‘想见她’,三个字,只是个毫无重量的念头,却沉甸甸地压在心头,带着万斤巨石亦没有的迫人感,悄无声息地折磨着他,几乎要扯他入魔。
……
萨姆nǎinǎi的树屋在青族族民所暂居的这面山上最高处,山路崎岖,一路上,谈书润几乎是手脚并用,还有罗玛在边上搭把手,这才千辛万苦地爬到了萨姆nǎinǎi的树屋。
隔着老远,谈书润便能闻见房间周遭的香气袭人,而她和罗玛进了树屋,空气中的花香便更加浓郁。
洪水汹涌而来时,族民们根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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