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后,将人牢牢抱住。
她不能睡过去,越越这幅样子,至少,至少得等到确认越越的呼吸恢复了之后,她才能放心,才能安然地休息一会儿。
……
不知道过了多久,地道里的时间,根本没有办法衡量。
低矮bi乆的地道里,发出浓烈的血腥气纠缠着满目灰尘,潮湿闷热得几乎令人崩溃。
而这一切终结在地道深处尽头,有火光照亮而来,明明灭灭,却给了此时此刻的谈书润,点燃了名为希望的火种,谈书润想要喊救命,这才发现,喉咙沙哑的,气息衰弱得根本说不出话来。
沉重的脚步声渐渐靠近,谈书润睁大了眼睛,试图从这团黑雾中看清楚来人是谁,然而,下一秒,便终于支撑不住,晕了过去。
……
男声:“我的天呐,小八死了,这该怎么办?!”
女声:“还能怎么办!赶紧回去报告主人!对了,这边这两个人,一起带走,要是主人怪罪下来,就推他们两个出去当替死鬼!”
男声:“这两个人?我怎么看着,这两人像是已经死了?”
女人探了探谈书润和越越的鼻息,道:“女的还活着,男的死了,还呆着做什么,把女的带回去!”
男人嘟嘟囔囔,走向谈书润和越越,而后将谈书润紧紧箍住越越腰身的手给掰开来,随意地拽起了谈书润,带着她往地道深处走去。
……
眸光微睁,漫长的黑暗,羸弱的昏黄灯光,温柔却又强势地钻入谈书润的视线之内。
谈书润缓和适应了光线许久,这才慢慢地将眼睑全部打开,醒来时,周遭一片寂静,目光所及之处,桌角一盏昏暗的灯,如豆灯火摇曳,映着手背上,青紫的淤痕。
越越呢?人呢?而她这又是在哪儿?
门外突然传来熟悉的女声,娇媚柔软,带着说不上来的风情,房门被推开,女人走进来,关上门,顺手咔哒地锁上,好笑地看着她,道:“又见面了,谈书润。”
谈书润默默地捏紧了身下的被单,警惕地盯着进门的极美女人,看着她巧笑倩兮地端坐于病床对面的沙发上,从包里抽出了跟烟,打火机在指尖玩弄着,火苗跳动,却没有任何继续进一步的动作。
谈书润沉默着,敌人的底细未清,她所处状况安危未明,这时候,最好的反应,便是静观其变,以不变应万变。
“呵,本以为,你,还有你的那位心上人战寰,还有白起那个废物,都会死在那晚上的丧尸围剿中,谁知道,你不仅从监狱里逃了出来,还进入了这座地宫……”
女人指尖丹蔻鲜红,夹着女士香烟的手,修长白皙,她随手聊撩起了鬓边的碎发,嘴角挂着嘲讽的笑意:“你还真的是有本事,不过,你也是可怜,你的心上人,似乎没有将你放在心上,而是带了个小姑娘,躲到了地宫里来呢~”
谈书润安静不语,眼底的波澜,如同经年死寂的古井,一潭死水。
她说的应该是战寰,还有战檬,没想到战寰带着战檬从那条地道滚落,最后竟然是yin差阳错地找到了通往监狱地宫的入口。
“染苏柳,你们发现我的时候,我身边的人呢?”
谈书润记得,她昏迷前明明死死地拽住了越越,为什么醒来时,愣是人影都没有瞧见,按道理,越越喝了她的血,体质由特殊,该恢复得比她快,怎么不见他来看她?
染苏柳奇怪地看了她一眼,流光溢彩的眸中,陡然露出了可怜的神色,反问道:“哦,那个男人死了。”
陡然之间,谈书润几乎要喘不上气来,胸腔里的心脏被无形的大手揉成了团,直扯着往深渊坠去——死了么?
怎么可能,越越只是没了呼吸,上次他发病的时候,喝了她的血,明明就好起来了。
鼻尖酸涩直冲脑海,一时间,谈书润竟是眼眶泛红。
染苏柳双手环肩,好整以暇地看着谈书润,仿佛在看一场无关痛yǎng的戏,“哦?如此激动的么?看来,你很在乎这个男人啊?”
谈书润不再说话,冷眼看着染苏柳,瞧着她眼底浓浓的嘲讽,怔怔地不做任何反应。
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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