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瞬间倾斜。
站在远处的白起不再继续劝诫,反而选择默默在旁边看着所有,那是谈书润的选择,他们非亲非故,前面说好心的一番话,他已然尽了劝说的义务,至于其他的,他管不过来,也不想管。
然而若是有镜子,白起定会知道,他紧绷着的脸,还是泄露了他的紧张。
风转着圈儿,像个孩子,调皮地将谈书润身上的粉裙卷了起来,污迹斑斑的粉色裙底,暗红色的花在上面盛开。
丧尸听见了动静,纷纷抬头,或悬挂在眼眶外头的眼球,或腐烂到可见头盖骨的脑皮,只见丧尸狰狞地嗅着活物的气息,张开了血盆大口。
咔嚓!
竹梯断了些缝隙,往下倾斜了些许,有的丧尸抬手,着急地要来够她的裙摆。
咔嚓!
又是一声,谈书润咬牙,眼睁睁看着不远处,竹梯顶端的裂痕,因为重力的作用下,不堪重负,裂缝愈加扩大,直至蔓延到她的手边。
当机立断,毫不犹豫地奔向前方的天台栏杆边缘,竹梯bào裂,和身体撞击墙体同时发生,谈书润紧拽住了栏杆,抻长了手臂,身体悬空,吊在大楼外。
一切惊魂未定,谈书润不敢回头去看。
地面的丧尸群中,有目光朝她看来,最后落在她的身上,惊讶,难以理解,愤怒,更多的却是炙热和癫狂,仿佛要将她灼烧出个洞,探进她的心底去。
手脚并用,谈书润爬上了楼,头也不回继续往前奔,这次没有竹梯,但是没关系,有电线,还有砖头和木板。
扯下电线,几股拧在一起,一端绑着砖块,抡圆了手臂丢向围墙顶端。
谈书润力道不够,一遍不行,那就再试一遍,终于卡在围墙顶端后,转着电线的另一端,跳了下去,dàng秋千似的,无数次地砸在围墙上。
次数多了,痛感消失,谈书润手脚并用地往围墙最顶端上面爬。
她知道砖头支撑不了多久,心底恐慌蔓延,却抵不过‘越越在这堵墙之后等她’这件事情,她仍旧抱着希望。
说不定,越越幸运,只是受伤而已。
可她心底明白,那样的机会本就很是渺茫。
电线与砖头摩擦,已然啪地断掉了一根,第二根继续摩擦……
风凌冽地刮过耳畔,谈书润抬头,一眼望不见尽头的天,暗无天日。
此时是下午三四点多,若是平日里,夏末时分,天气还很燥热,南京城靠海,吹来带着咸湿气息的海风,风和日丽,万里无云,天空本该蓝如宝石璀璨。
断了线的雨珠子啪嗒啪嗒地往下掉,重重地砸在脸上,将谈书润的视线模糊。
身下的丧尸突然躁动起来,发出含糊不清的呜呜低吼声,谈书润心底猜测着那是谁。
呵呵,除了战寰,还能是谁。
她还是没有忍住心底的好奇,转过身,低头去看。
战寰浑身上下,早就看不出原来的样子,但谈书润还是认了出来,其实说是野人来得更加准确,手中的铁管已经有了缺口,像是绞肉机,手起手落,便捅烂丧尸的脑袋。
紧接着又有丧尸扑上去,战寰边与丧尸搏杀边往大门退。
她看着战寰跳上监狱大门的坦克,消失在铁门废墟之后,心底顿时涌上羡慕。
电线啪嗒一声,又断了一根。
谈书润往下坠了坠,收回视线往上看时,眼角余光瞥见了丧尸三三两两,围在一起抠着墙体,发出呲呲呲的尖锐声响,不断地朝着围墙边上聚拢。
提气,继续往上爬,电线全断前,谈书润一把抓住了布满荆棘尖刺的电网,抱住围墙顶端的矮敦子灯柱,颤颤巍巍地坐在上面,一眼便在茫茫原野中,找着热气球bàozhà碎片的踪影。
谈书润从决定来找越越之后,便没有后悔过,然而此时,悔意如海啸袭来,几乎要将她淹没,她宁愿心狠一些,和白起留在二楼阳台。
“……”
谈书润不禁想起,有一年实验课的期末考,导师问过她的一个问题。
探究实验常用比较法,其对研究生物的进化的意义是什么?
她的回答是,通过条件、cāo作、现象的比较,更加清楚地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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