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善解人意,没有以个人名义,而是用了傅德的名义送来贺礼。其他人看着顶多说两句奇怪,而绝不会牵扯到阿悦。
魏昭颔首,“九英,这事就jiāo给你了。”
九英连忙点头,明了两位的意思,回的礼物不能失礼,最好要同等价值才行。
“走罢,祖母那儿已备了早膳,等我们一同去用。”
魏昭低首看向阿悦,微微抬手,似乎在示意什么。
阿悦看是看懂了,有一闪而过的疑惑,犹豫了下,还是放上手去。
两人是一直牵着手走出的寝宫,直到快到文夫人那儿才松开的手,但即便如此,也早有宫人把二人亲昵的姿态先一步禀报给了文夫人。
文夫人笑语晏晏,对身旁的王氏道:“阿昭到底还是年岁长一些,知道该如何做。”
原本文夫人也担心,长孙太过君子了,即使有了婚约都始终和阿悦守着距离,恐怕就算真正成婚了也会一直顾虑太多而不敢有什么“越矩”。
没想到打听之下,先提出成亲的是他,如今主动跨出那一步的也是他。
她对孙儿自然是相信的,只要他有心,让阿悦开窍肯定不成问题。
王氏也跟着笑了笑,她随文夫人念佛几年,慢慢也能沉下了心,一心侍奉在这位婆母左右,不想其他事了。
往常,她还想过要如何让魏昭多照看弟弟魏显,可魏显大概是察觉到了她的心思,怕她再因此做出什么让母子、兄弟离心的事,干脆款款收拾包袱,帮魏昭练兵去了。
魏显不上战场,只是练兵,王氏就没有阻止,母子二人一月一封信,感情倒是比以前更胜一筹。
听到內侍通传声时,王氏和文夫人都不自觉正了正衣襟、挺了胸膛,端坐在位上含笑等待。
两个小辈虽都是她们看着长大的,但今日的意义截然不同。
先入眼的,是一角红裙,裙摆略长,自光洁的地面逶迤而来,裙角绣着鸳鸯戏水图,添了一丝生趣。
红裙自是阿悦所着,魏昭未着龙袍,而是一身雅致衣袍,和阿悦的极为相衬,两人这样站在一块儿,除去身高略有差距外,倒真是一对恩爱小夫妻了。
跨过门槛时阿悦顿了顿,魏昭适时停下,“怎么了?”
“裙尾好像被绊住了。”阿悦偏头往后瞧,刚要开口叫莲女,魏昭已经先一步弯下身,帮她把裙尾理好,且认真帮她拍了拍几近于无的灰尘。
屋内一阵诡异的寂静,几乎所有宫人都在惊讶地望着眼前这副画面。
他们素来知道陛下疼爱翁主,可这样做……也太过了罢,一国之君竟亲自为翁主提裙。
哦不对,如今是皇后了。
文夫人一阵恍惚,好似看到了当初她和魏蛟刚成婚时的场景。
她一直就知道,魏家人素来都是如此,一旦真正有意,其爱纯粹而热烈,足以打动任何人的心,她当初也正是这样被触动的。
即便阿昭如今对阿悦可能还不是真正的男女之情,但他已在慢慢转变了。
他能够亲口求取阿悦,就绝对会让自己担得上“阿悦的夫”这一名号。
当初夫君亲自为这二人定下婚事,是不是也想到了这一天呢?文夫人目带怀念,可惜,他终究是走得太早了。
“娘娘——”她被芸娘小声提醒,回神就望见两人齐齐向她和王氏请安,便点了点头。
不管是宫里还是寻常人间,新嫁娘第一日都是要向公婆敬茶的,阿悦这儿自然也少不了向文夫人和王氏敬。
早有宫人备好两杯香茶,她拿过一杯,先笑盈盈道:“阿嬷喝茶。”
文夫人含笑受了。
再拿一杯,“大舅母喝茶。”
王氏没接,只笑盈盈看她,还是魏昭出声提醒了句,“你唤母亲什么?”
阿悦反应过来,不好意思地眨了下眼,立刻改口道:“母亲喝茶。”
王氏这才接过喝了口,两位长辈又各自给了她奉茶礼,惯常嘱咐了几句,阿悦也一一应下。
等这一套走完,阿悦立刻窝在了文夫人身边撒娇,“阿嬷今日准备了什么好吃的?”
“小贪吃鬼。”文夫人嗔斥一句,“如今身份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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