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鼻尖,“就像阿栾上次吃了许多冰一样,闹肚子呢。”
阿栾皱皱小眉头,稚气道:“那是我看见还有好多冰碗,祖父说过要勤俭持家,不可铺张浪费,所以就全吃掉了。”
阿悦忍不住笑,道:“好,那是阿栾有功。”
阿栾得意着,肉呼呼的脸儿都笑成了团,随后就看见廊下有几个仆婢领着府医急匆匆赶往一处,顿时笑容就收了很多,似乎在不安什么。
把小阿栾的神色收入眼底,阿悦好奇问他的nǎi母,“府中还有谁病了?”
“郎主的一个妾室,是个没福气的,前几日不慎摔跤滑了胎。身子也不好,这几日都有险情,时常要请府医看着。”nǎi母道,“小郎君那日正好见着了,被吓得魂不守舍,至今魂儿也没定下来,真是可怜的。”
姜府的情形阿悦还是大致知晓的,nǎi母说的应该是阿栾父亲的一名爱妾。
听说这名妾室很得宠,尤其是近几个月,阿栾父亲都已经没怎么去过妻子房中了。阿栾为此闷闷不乐,没想到竟这么快就出了事,连小命都岌岌可危。
看着阿栾神色,阿悦总觉得有些不对劲,打发了nǎi母去拿东西,轻声哄了半天,就听阿栾“哇”一声哭出来,小声呜咽着说,“翁主姐姐,那个乔、乔姨娘,阿栾不是故意要害她的,她不会死……”
阿悦惊讶,仔细询问,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
阿栾的母亲为正室,数月来因为夫君独宠爱妾而郁郁不开怀,阿栾看在心中几度着急,自然也很讨厌那个惹母亲不开心的乔姨娘。
郭雅平日就住在姜府,和阿栾也挺熟悉,得知后给阿栾出了个主意,让阿栾在乔姨娘必经之地的地面放上几块冰教训她一顿。阿栾照做后躲在一旁偷看,见乔姨娘正好就踩上了其中一块,又随之狠狠撞上了柱子,血当场就流了一地,腹中胎儿不保,自己也差点没保住。
而那几块冰融成水很快和血混在了一块儿,无人发现。
事情解决了,阿栾却因此留下梦魇,睡觉都不敢睡,生怕再在梦里看见那血淋淋的场面。
听罢,阿悦问,“那你去找过郭姐姐吗?或者,把这事告诉你阿母?”
“没有。”阿栾摇头,小小的人还很有原则,“郭姐姐是想帮阿栾的,不能怪她。”
不可否认郭雅这个主意确实是为帮阿栾,可出的主意对一个年仅四岁的孩子来说太过狠du了。
阿栾还这么小,就已经背负了一条人命。他如今懵懂还没意识到这点,等再稍大些明白了这件事的意义,又该会如何焦灼。
即便早从书中得知郭雅的xing情,阿悦也没想到,她在这种小事上都如此狠辣。
郭雅的生母同样是妾室,这点似乎并没有让她对乔姨娘多出任何的怜悯之心。
如果长年如此,阿栾还不知要被她暗地教导成什么模样。
阿悦叹了口气,并没有去找郭雅质问,而是直接找到了阿栾的母亲庄氏,同她把这件事详细说了清楚。
但凡有一点为儿子着想的理智和真心,她就不会容忍这种情况继续。
谈过后,庄氏果然很重视此事,一点也不感激郭雅的出谋划策,而是直言绝不会再让阿栾有一丝和郭雅接触的机会。郭雅此来是为陪郭夫人的,直接把人送回郭家可能有点难,但给个小小的警告于她而言并不成问题。
阿悦对此不曾chā手,郭雅心xing如此,确实不适合和阿栾相处。
不过庄氏显然误会了她,以为她因为相貌相似的问题看郭雅不顺眼,很是真诚道:“翁主放心,我一定盯紧郭娘子,但凡她有丝毫异处,就马上派人禀告翁主。”
阿悦哭笑不得,含糊点头应了,解决此事后转身就上了马车。
莲女路上感慨,“婢以前常听说,那些高门大户的后院中常有勾心斗角之事,还以为也不过是寻常的打打闹闹。如今才知道,在这儿连xing命都不被当回事。还好翁主是住在宫里,要是也住在姜府,指不定会遭什么样的算计。”
说完就又忧心起来,“照这么说,后宫之争就更可怕了。陛下不是那种风流人,可君王三宫六院
www