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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段阅读_第 65 章
    锦豆腐羹,轻道:“表兄陪我一起好不好?我怕先生到后看到只我一人在用膳不高兴,进学时会责罚我。”
    魏旭不解,“我们二人一起先生岂不是更生气。”
    “法不责众嘛。”阿悦理直气壮。
    魏旭犹豫片刻,还是决定不纠正妹妹这个词的用法,默默拿起了碗。
    直到他们饱腹,荀温也没能赶来和两人一起用午膳。
    半个时辰后,两人才听侍官说他在廷尉被打了,伤势不轻。打人的是姚徐等几家的郎君,据说不满荀温对几件案子的处置,知道他在临安无族无势,能依靠的只有魏蛟喜爱,所以肆无忌惮地来了这一遭。
    “简直荒唐!目无法纪!”魏旭敬重这位先生学识渊博,闻言怒气冲冲,语句很是老气横秋。
    魏蛟比小孙子更气,荀温是他亲自任命的廷尉史,这几家对荀温不满是甚么意思?不就是在间接打他的脸么!
    他怒得眉头倒竖,当场破口大骂,先道“没用的东西,竟能这样被暗算!”,又骂“一群不死老贼,惹急了老夫现在就提刀全砍了,费那什么劲劝忠”。
    气一上头,他是什么听过的俚语都冒出来了。
    侍官听得满头大汗,“陛下,言、言辞……君子当遵礼。”
    身为一国之君,怎么能说这样的粗鄙之语啊。侍官倒不想上去触霉头,可他有督察天子言行之责,不得不出这个声。
    魏蛟虎目一瞪,汹汹怒视他,“直什么屁!乃公居马上得之,不遵礼又如何?!”
    听到这句话时阿悦着实有些不明白,问了魏昭才了解大概意思,换作现代普通话就是:你爸爸我是马上打的天下,守不守礼谁管得着?
    她悄悄用敬仰的目光望去,不愧是外祖父,拳头就是硬。
    魏蛟骂过气过后,亲自去了一趟荀温住处探望。
    这一看,终于发现了荀温可怜。这位臣子孤身一人住在瓦房中,家中连个侍婢都没有,伤重在榻,要喝水都只能自己起来烧。
    人毕竟是为自己办事受的伤,总不好薄待。思及那几家的猖狂无状,魏蛟决定把人接进宫养伤。
    廷尉少了主事之人,魏蛟思来想去,干脆派了长子魏珏去暂时接管。
    魏珏身份不同,如无意外就是板上钉钉的储君,无论是谁也不会有那个胆子轻易动他。
    如此一来,阿悦的“数”才学了个皮毛就不得不中止。她还没有合适的乐道先生,只能每日乖乖跟着魏昭看书练字。
    相比于父亲,魏昭显得清闲许多,也就有大把时间来陪小表妹。
    魏昭教习的是“书”。
    他有着文人雅士通有的习惯,真正沉下心写字前必要沐浴、更衣、燃香。为此仆婢特意准备了雪白的长袍,大小各一套。
    阿悦在兖州随他学过认字,那时还算得上随意,没想到正式学师时会这么繁琐。
    她一道道跟着,沐浴后披上了雪白的外袍,脸蛋被热汤熏得粉扑扑,被领着跪坐在书案前,满眼好奇地朝魏昭看去。
    他挽起宽大的衣袖端,坐姿与阿悦一样,但上半身挺得很直,手下按着一块方形墨条。
    墨条并非纯黑,随着他的轻研慢推,砚台渐渐溶出细润的色泽,砚台亦飘出了极为浅淡的墨香。
    阿悦从未接触过这些,不免觉得新鲜神奇。
    “想试一试吗?”
    “可以吗?”阿悦跃跃yu试,又有些担心,“我怕坏了阿兄的墨。”
    “无事,也不是什么珍稀的物件。”魏昭含笑,示意她接过墨条,“来。”
    他起初只是看着阿悦自由发挥,等她差点儿把墨汁溅上脸蛋变成小花猫时才出声,“旁人研墨,阿悦是砸墨。”
    阿悦脸色微红,听他提示,“研墨绝非看起来那般简单,依照我的模样是不错,但力度还需再小些。”
    他道:“工yu善其事,必先利其器,想练字,就要有一支好笔配上好墨,研墨时力度、技巧与耐力都需掌握得十分熟练。”
    阿悦点着脑袋,也不知到底有没有听懂。
    看她这模样,魏昭忽然低首,轻声问,“会不会觉得有些无趣,不如想象中好玩儿?”
    阿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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