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满脸焦急情真意切的西芙尔,顾生辉与裴言心里都明白这不是在作假,看到这里顾生辉脸上的阴沉之色渐渐缓解,端起面前的茶盏轻轻抿了一口淡然道“可是问题就出在你们所给的本源碎片之上,我想这点那两个已经死了的倒霉鬼没法做什么手脚吧!”
“本源碎片?你说的是魔神内核!这有什么问题吗?”西芙尔闻言先是一愣,随后明白顾生辉说的是什么意思眉毛一挑反问道,自己应对方要求辛辛苦苦背着骂名去搜集魔神内核,甚至不惜献出自家私藏难道还成了罪过了?
此时站在顾生辉身后的林老插言说道“出自您家族的本源碎片被人动了手脚,在吸收最关键的时刻骤然爆发,差点儿就要了辻堂的性命!”
“你说什么!”西芙尔惊呼一声,听到这话不止是她就连其他二人脸上都露出了震惊之色,西芙尔难以置信的再次问道“你说我家族赠与的魔神内核被人动了手脚?”
“是的,正是你口中所说萨米基纳先生赠与的本源碎片出了问题。”顾生辉斩钉截铁的回答道。
“哼!”萨米基纳冷哼一声摇了摇头“牧先生,你知道这是多么严重的指控吗?你确定是是内核出了问题,而不是你的徒弟自己吸收除了岔子?从一开始我对于来历不明之人吸收魔神内核,就感到诧异这难道不是其走火入魔产生的后果吗?”
顾生辉闻言也是一声冷笑“萨米基纳先生,当时我与这位老者都在现场,他的能力在当日会议之上你应该见到过了,是被人暗算还是走火入魔难道你认为我们连这点小事都分不清楚,胡乱的推卸责任故意挑起事端吗?”
听了此话萨米基纳看了看当日用神奇手段将弗里德里希逼入绝路的林老,又看了看顾生辉脸上的表情,知道以此人不是在说假话低下头陷入了沉思之中。
“这怎么可能,这绝不可能!没有人敢在魔神内核中动手脚!绝对没有!”西芙尔身旁的拜朗失魂落魄的坐在椅子上茫然道,他明白这个误会若解释不开别说今后的合作了,今天就要发生一场血案。
顾生辉见他这幅模样悠哉悠哉又往空茶杯中续上一杯茶继续说道;“其实今天这情况,我们已经看出此事不是贵方有意为之,但真相究竟如何你们总要给我们一个交待吧!”
“叔外公!”西芙尔见状望向自己萨米基纳求助道。
萨米基纳没有回应西芙尔的请求,而是呆坐在当场久久没有说话,透过墨镜望去裴言切实的感受到这位老者在听到这个消息后,本就老迈的身体在一瞬间变得更加苍老起来,半晌之后他才扭头看向西芙尔悠悠开口道“这块碎片是你的亲外公,我的亲哥哥给予我的!”
西芙尔闻言如遭雷击她立刻想明白了此话的含义呼吸都变得急促了起来“叔外公,我外公不可能害你!这、这、绝不可能!”
“傻孩子你想到那里去了,我的哥哥当然不会害我!”萨米基纳说着眼神中闪过一抹厉色“这块魔神内核本是他人所赠与你外公!当时我也在场这内核本应是他亲自使用,但是因为一连串的变故,他带着家族大部分军队随魔神大军退往圣城,而按照规定每个大家族都要圣城之外留下抵抗的火种,而我便是萨米基纳家族中被选定在外留守之人,哥哥临行前怕我在外作战出意外才将这块蕴含着魔神法则的碎片转赠与我,让我提升实力用以自保!可我明白我老了我的极限就到这里了,这个东西用在我身上除了危机关头拼死一搏外没什么大作用了,因此将它做一个顺水人情送出去,除了巩固双方之间的联盟,我也想看看异位面之人吸收它后会走到哪一步。”
说到这萨米基纳拿起桌上的茶杯抿了一口,被这种新奇而又青涩的味道所吸引不由得又饮了一口,喝茶间他扫了一眼坐在自己对面顾生辉的反应。
顾生辉明白老者说这番话并不是讲给自己外孙女听的,而是在和自己解释对此他冲其满意的点了点头算是回应。
萨米基纳见状恋恋不舍的放下手中的空茶杯,扭头看向一脸呆滞的西芙尔沉声道“这东西本来是该你外公用的,你现在明白了吗?”
“叔外公,你的意思是有人要害我外公!”西芙尔听完此话一下就慌了神,抛开血浓于水的亲情不谈,卡塔尔加自治领虽然在圣城之内还有自己的势力与人脉,但家族已经破败她还能借上多少力这不好说,但自己外公在圣城之内可是说的上话的大家族,如果他出了什么问题自己家族和萨米基纳家族都将遭受重创。
想到这她来回踱步满头大汗道;“能和外公进行交易的人,此人身份一定不低!叔外公他是谁?外公现在还不知道这个消息,如果对方还在圣城之中那么他随时都有可能加害于我外公!”
“这人是谁你还不必知晓,你应该庆幸事情在这里被戳破了,让我们抢先站了一步先机。”萨米基纳说着微微起身谢过顾生辉为其再次斟茶,举起茶杯细细品味一番,在茶香的作用下这位老者激动的情绪渐渐趋于平静淡然道“你不要着急,外界与圣城之间消息传递困难,如果对方真要动手我们现在也是无能为力,现在我们只能走一步算一步除了派亲信将这个重要情报秘密传递回去之外,就是要打好眼前这一仗!这场战斗的胜利将奠定两大家族未来在圣城的地位,这才是当务之急你懂吗?”
西芙尔听罢焦躁不安的情绪也有所缓解,随即她又想到了什么看着轮椅之上半死不活的裴言失望道“可是、可是、辻堂先生现在这幅样子,接下来的计划还能顺利实施吗?”
萨米基纳闻言无奈的摇了摇头,这个孩子机智有余经验还是不足只好苦笑道“傻孩子,如果牧先生的高徒真的遭受了重创,他就不会这么客气的坐在这里请咱们饮宴了!我说的对吧辻堂先生!”说完他望向坐在轮椅上嘴角微微抽搐的裴言轻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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