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卫兵的话雷奥哈德一怔,侧头望向主席台上的拜朗在看到对方挥手示意之后,心领神会的他边往外走边说道“有什么急事和我说也一样,不要打搅这里的气氛!带着他跟我出来吧!”
卫兵见骑士团长都这么说了也只好领命刚要架着来人转身往外走,却见此人不知哪来的力气一把推开身旁的一名卫兵,颤颤巍巍从怀中掏出一枚椭圆形暗紫的令牌高高举过头顶,裴言通过机械眼望去。
发现这令牌做工精美手掌大小的令牌,上面篆刻着多幅异类猛兽图四边还刻着自己不认识的魔族文字,更令他感到惊奇的是这东西也不知是何材料制成,在宴会大厅灯光照射下不自觉向外散发着朦朦胧胧的黑色雾气,长时间望去竟有种心神被夺的错觉,察觉异样的裴言这才将自己目光收回心中好奇之心更盛。
“等一等!”见到这枚令牌西芙尔猛地站起身喊住了复有搀起来人向外拖的卫兵命令道“将他带上来!”
见自家领主发令卫兵只好搀着来人向主席台走去,裴言坐在西芙尔身旁闻着来人浓重血腥味,刚刚享受完一顿盛宴的他不免有些反胃,身子向后挪了挪拿起桌上的餐巾捂住了鼻子。
相反西芙尔倒是没太在意这些事情,或者说不容得她在意,裴言发现当西芙尔发现那枚令牌之时,便开始呼吸紊乱连同脸上的表情都变得凝重起来。
在挥手示意身旁的两名卫兵退下之后,来人手搭桌沿勉强撑住自己的身体,贴着西芙尔靠过来的耳边不住的低语说着什么。
大庭广众之下裴言也不好在众目睽睽之下监听对方的谈话,可是他发现随着西芙尔听到的内容越多,她的脸色便愈加难看起来听到最后她竟惊得脸色发白身体开始不住打起了哆嗦。
当来人完成使命说完最后一句话再也支撑不住栽倒在地之时,西芙尔也身子一软瘫坐在椅子之上,双眼发直痴木呆呆望向远方久久无言。
“西芙尔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发现不对的拜朗上前先是命令卫兵将来人带下去养伤调制,后来到西芙尔身旁催问道。
“西芙尔小姐?”一旁的裴言见西芙尔迟迟没有反应也不免好奇低声喊道。
被两声呼喊唤回神来的西芙尔,晃了晃脑袋以手撑着桌面想要站起却两腿一软又瘫坐下去,拜朗见状急忙搀住了自己的侄女,西芙尔摆摆手推开叔叔的帮助先是拿起桌上的盛满美酒的酒壶,也不顾什么贵族礼仪淑女形象,直接对嘴鼓动鼓动痛饮一番后,随着脸上两抹红晕升起她的情绪也渐渐平复了下来。
长长吐出一口酒气之后,她高喝一声道“拜朗!雷奥哈德!雷斯!卡斯迈!”随着她一连串的人名念出,长桌之后不断有人应声而立,包括拜朗在内悉数走到大厅中央等候领主大人的命令“你们随我来我的书房有要事相商,杰娜!海拉!带我妹妹回卧室照顾好她!”
说完这些西芙尔这才扭头看向裴言满含歉意道“抱歉辻堂先生,我们有紧急事务需要出来,只能先行告退望您谅解,希望您不要在意继续享受接下来的美食盛宴。”
“无妨,西芙尔小姐有什么需要我帮助的吗?有的话请尽管说出来,若在我能力范围之内在下愿意鼎力相助。”裴言拿起餐巾擦擦嘴唇起身回敬道。
西芙尔犹豫了一下想要说些什么,可最后还是没有说出口莞尔一笑道“谢谢!能得到辻堂先生这句话,我心中便有了底气呢!我想要和我的幕僚商议一下,若到时真有需求还望辻堂先生能够施以援手。”
“咳咳!好说!好说!”裴言看着西芙尔脸色难得露出一抹小女儿状的娇憨,不免心神微微一荡,发现自己失态急忙干咳两声缓解尴尬回应道。
见此情形不知为何之前紧张惶恐的情绪似乎已经远去,西芙尔忽觉得信心大振娇笑两声后,转身带着自己一众手下先行离开了宴会大厅。
随着西芙尔等人的离开,失去众多重要人物坐镇宴会大厅立时冷清了不少,虽然侍女侍者仍旧不断往上端着美食,但已经没有人再有心思享用任谁都看的出来,刚才不明身份来人禀报的事情有多严重,当下留守之人不免人心惶惶小声议论了起来。
整个大厅除了裴言一行人外,只有坐在角落里的柯迪文默自斟自饮,从刚才西芙尔的举动来看,不管是对方真心还是为了做样子给裴言看,他都明白自己已经被彻底排除在卡塔尔加领导层之外了。
少了主人这场宴会也就失去了它的意义,裴言也没了心情在这吃吃喝喝在和自己同伴使了个眼色后,四人齐齐起身在在场众魔族起身相送下离开了宴会大厅。
“你们说那个来报信的到底说了什么?”回到自己住所,夏语一边往衣架上挂着衣服一般好奇道。
“不知道,当时我也没法去窃听!”操控着机械分身为自己揉捏着酸疼的肩膀,这一晚上为了保持礼仪不丢人他腰挺的比谁都直,如今放松下来的他如同一滩烂泥瘫坐在椅子上享受着按摩的同时点燃一根香烟吞云吐雾间说道:“肯定不是小事儿!我看那西芙尔脸都变了色,腿都软了!”
“不会是他们的圣城出了问题吧!”坐在一旁的叶若在以手托腮沉吟道。
听到这话屋内其余三人均是一愣,反应过来的裴言更是蹭的一下从椅子上跳起,以手夹烟来回在屋里踱着步,不住点头道“没准!没准啊!还真有可能是这种情况!”
想到这他又坐回椅子上“那这就是最坏的情况了!如果他们圣城真的出了大问题!甚至沦陷那我们留在这就毫无意义了,没了这股主力的牵制接下来肯定将面临天灾军团的大围剿,我们的处境将会极其危险!”
“该死!”裴言想到这将烟头在桌上捻灭,他现在更后悔自己过早爆出自己的监视技巧了,在对方有意戒备下,他的监听设备已经不能从高层会议上窃取到什么有用的情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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