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宝别怕!妈妈保护你!”她手抚摸着肚子,一脸慈爱。“这里有海神保护我们,你看,那只瞎眼妖怪不就被抓走了吗?宝宝别怕,宝宝别怕……”
离开的赵宝君可不知道刚刚错过了什么,也不没有心情闲逛,和麦家诺径直去到卫生所包扎手臂。
卫生所里只有一个年过半百的大夫,驼峰鼻上架着一副用老花眼镜。虽然头发早已花白了一半,但是人看上去还算是精神。
他坐在刷着黄色有些开裂的木桌边,抬了一下眼皮,看到麦家诺衣袖上一大片血迹,眉角微皱道:“怎么了?”
赵宝君牵着麦家诺,在老医生的身侧找了两张空椅子坐下,一脸怒气地说:“我们今天遇上了一个大着肚子的疯女人,莫名其妙地把我丈夫打了。”
“大肚子的疯女人?哦,是我们村上的美丽吧!我看看……”
老医生示意麦家诺撩起衣袖,检查了一番。“没什么事情,骨头没断。就是破了一点皮罢了。上好yào之后,记得伤口长好之前忌口,海鲜的东西就不要吃了……”
说着,便起身去角落的柜子,取出白色如蒲公英般的东西和纱布,回到桌边,随意地往赵宝君面前一搁。
赵宝君疑惑不解地看着老大夫,这是让她自己动手丰衣足食呢?
“怎么?你还想我这么一个老头子帮你包?”老大夫不悦地瞪了赵宝君一眼。
赵宝君被对方说的一噎,看了一眼桌上的东西。“这白色的是……蒲公英?”
“你家蒲公英长这样?”老大夫神情似是不耐烦,但依旧还是告诉了用法。“这是香蒲,止血用的。乡野田间的小地方,也只有这些东西。”
意思就是你自己看着办。
赵宝君犹豫了几秒的时间,最后还是决定给麦家诺敷上。
“你绷带省着点!不要钱呐!”
就在老大夫看不惯赵宝君绑了四圈绷带,忍不住开口念叨时,一个神色慌张地村民冲进了屋。
“张大夫!快快快!麻烦你救救我们队上的猪,它今天不小心被倒下来的墙面砸伤了。”
老大夫听完此话,就急忙起身,在柜子里翻腾出了yào物,又拿走了赵宝君面前剩余的香蒲和绷带,看了赵宝君和麦家诺一眼。
“你们还不走?”
赵宝君好奇地问道:“您还兼职给猪看病啊?”
老大夫不耐烦地烦了一个白眼,一脸“你少见多怪”的样子。“我以前就是专门给村上的家禽看病的!”
赵宝君:“……”
倒是回去的路上,麦家诺对她解释。
这老大夫在这一带挺有名。他父亲原本就是这里一带的赤脚大夫,以前村民们有个头疼脑热的都是找他。老大夫也就继承了赤脚大夫的衣钵,有病人的时候就看人,没病人的时候就帮着村上的鸡鸭猪看病。
前几年,这老大夫一家子也被从外面来的那些人打成了牛鬼蛇神。最后一大家子人,就剩下了老大夫一个人。
等形势宽松了一点之后,队长就把老大夫安排在了卫生所,平时帮大家看个头疼脑热跌打损伤之类小毛病。
只是这次回来,听说自从老大夫家里接二连三的出了这么多事之后,他就像是女人进入了更年期一样,说话常常带着□□味。
就在还剩一个星期就要开学时,麦家诺和赵宝君从市里的火车站坐绿皮火车返校。
幸好,这一次旅行不算是毫无收获。只是麦家诺父亲不是在村上出生,说是麦老太太带着他回村上的时候就已经有三个月大了,其余的消息一时之间无从打探。
“已经几十年过去,其间经过战乱和一系列的事情,加之我nǎi她们存心隐瞒,事情不是这么好查的。”麦家诺看了一眼车票上的号码,带着赵宝君挤出人群,找到了他们的铺位,是两个面对面的下铺。
他放下东西后,看了一眼陆陆续续有人过去的茶水间。“我去打点水回来。”
火车缓缓开启,先出来打水的人还不少。麦家诺身后是两个年纪不大的女学生,在麦家诺身后红着脸互相推搡,其中一个长得稍好看的短发姑娘,拍了一下麦家诺的肩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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