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进了厂子里。
只是朱氏也知道她自己年纪大,想要进厂子里一来太费功夫,二来实在是太打眼了,一个弄不好就会把裴兴荣给拖累了。
于是朱氏干脆平日里帮人洗洗衣服赚点小钱,也足够养活她自己。
更何况她还有三个儿子一个闺女,虽然个个都能把她气得一佛升天二佛出世,但是都还是孝顺孩子,不至于把她这把老骨头给饿死。
而同时也是为了裴兴荣考虑,两家便一直偷偷地只在暗地里来往。
赵启明从百花香烟里抽出一根递给裴兴荣,又划了根火柴给点上。一缕细烟随意地在烟头上飘着,裴兴荣深吸一口,说道:“除了你之外,还有计工和余大海。”
赵启明是深知计工此人,那就是一个矜矜业业走实力路线的老技术员,为人也不圆滑。如今都四十多岁的年纪,和他同资历同能力的那些人都早已是正科级干部,而他却连一个二级科员今年都还没有能评上。
就是因为他的那张嘴,像是杀伤xing武器一般,容易得罪人。
而另一个余大海,赵启明却从未听说过。
“裴叔,这余大海是……”
“他啊,就是检验科里的普通科员。你打听这些事情做什么?”
赵启明对着裴兴荣问:“那余大海和革委会的汪主任家……”
“他妹妹是汪主任的爱人。”裴兴荣也品出他话里的味不对了。“你问这些究竟做什么?”
“是不是出什么事情了?”
这事说来也是自家的麻烦事,虽然以前她妈对裴副厂长有恩,但是这么多年来裴叔暗自照顾了他们家不少,能自己解决的地方还是最好不要麻烦别人了。
而且在如今的大环境下,像是裴叔这些当权派的日子也不好过。不要说她nǎi日日写着检讨,就连厂里的邻导班子也一个个的需要自我批评自我改正,就怕被人揪着小辫子。
“没事,我就问问。”
裴兴荣见他不愿多说,便也没继续追问。
这事情说起来也算是棘手,这汪主任不用亲自发话,只需对底下的人透露出来这么一丝半点不待见他,自有爱拍马屁的狗腿子帮他办事。
更何况这人能坐上这革委会主任的位子也不会是什么善茬。
只是赵启明没想到这一波未平,另一波又起来了。
最近家里也不知道是走了什么霉运,这新家搬进屋才一周多的时间,就开始有一些奇怪的事情发生。
一开始是夜晚楼上总是到了十二点就发出“哆哆哆”的敲击地板声。赵启明次日就找楼上的住户请对方注意一点,但是他们却说家里没有人无聊到晚上大半夜不睡觉在那折腾人。
接着第三天家中总是无缘无故的多出几只死耗子,赵宝君一看就知道这耗子是被人拎着尾巴摔死的。可是屋门并没有被别人破开的痕迹,窗户也是从里面关好。
事情似乎开始朝着诡异地节奏发展。
如果只是他们几个住在里面也无所谓,可是关键是如今还有一个孕fu在家呢!
还好,李卿淑的睡眠质量一向不错睡得比较沉,虽然会频繁起夜但是都没有遇上楼上吵闹声发出的时候。而那些死老鼠则是被赵宝君发现后第一时间给处理了,没有惊着家里的大肚子。
可这也不是个长久之计。
“你这是怎么了?”麦嘉诺看着赵宝君脸上挂着的那一对比眼睛还要大一圈的黑眼圈,递给了她一个梨子并同情地问道。
赵宝君想了片刻,还是把家里这一个多星期的异样说给了麦嘉诺听。她可不是个无神论者,但是如今处处都在破四旧呢,那些给自己自找麻烦的言论她自是不会说。只得委婉的推测,“我家这些事情会不会和之前住在这里的那户人家有关?”毕竟听说原来住在这里的人家不知为何突然搬去租农村的院子住。
期初赵宝君还以为这户人家人口众多,住在这里挤不下,可是如今看来事情似乎没有这么简单。
麦嘉诺犹疑地说:“可是我们这里没有听到什么传闻。”照常理而言,若对门的屋子真是有些古怪又发生了不同寻常的事情,他们家住的这么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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