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高溆听到没找着兵符,也是皱紧了眉头,有些怀疑地又追问道“三弟你都搜仔细了吗?兵符这东西可不像旁的物什,任靖义不可能不随身携带的啊?他的尸体现在在哪里,不若我再派人去仔细找找。”
朱髙熣脸上依旧带着笑,并没有因为朱高溆的怀疑而紧张,依旧是沉稳地回道“为了不留下痕迹,我已是让人一把火把任靖义烧死了,若是兵符真在他身上,那东西可是烧不化的,小弟我怎么可能找不到。”
“这样啊……”朱高溆紧皱着眉头说道,似是十分烦恼的模样,“没有兵符倒是有些麻烦啊……”
“二哥不用担心,我早都已经帮你想好了策略,您只要这样做……”朱髙熣淡淡一笑,就在朱高溆耳边轻声低语了几句。
朱高溆一边听着,眼睛越发亮了起来,等到朱髙熣说完,他便抚掌大笑道“好主意,好主意,我就知道三弟你主意最多,这般就可以把那些文官们也给一起干掉了。”
“二哥谬赞了,小弟这些都是上不得台面的小聪明,二哥才是有大智慧,要干大事的了,小弟便先在这里先预祝二哥您心想事成。”
朱高溆似是已经忘了方才兵符的事,大手重重拍了记下朱髙熣的肩膀,朗笑着说道“三弟你放心,只要你帮我我坐上了那个位置,哥哥绝对不会亏待你的,到时候你想要哪块封地,尽管跟我提,这天下就是我与三弟你一起的。”
朱髙熣一直含笑听着朱高溆的话,心中却是冷笑地想着,我的好二哥,这天下只能是一个人的,但是我不想让给你呢。
就如同大夫推测的那样,任靖义在第二日清晨便醒了过来,他醒来的时候十分激动,身边正有一个小丫鬟陪着,若不是他那时全身酸软无力,恐怕就要抓着那个小丫鬟质问了。
小丫鬟立即将他醒来的消息报告给了宁国长公主和梅静白,母女两人便立即赶了过去。任靖义见到来人是宁国长公主,本来还紧绷的神情总算是稍稍放松了一些。
任靖义挣扎着想要从床上坐起来,宁国长公主立即让丫鬟上去扶他,嘴上还劝道“英国公小心,你身上迷药的药效还没有完全退去,还是躺着莫要乱动。”
“长公主殿下,多谢您相救。”任靖义的声音中还带着些虚弱,对着宁国长公主骇了骇首,算是行礼。
跟在梅静白身边的任云舒看自己父亲这般虚弱的模样,心中满是心疼,对那些害他的人,更是痛恨了几分。
宁国长公主已是在床榻边坐下,缓缓开口道;‘英国公误会了,这次救人的不是我,是小女静白和沐昕沐大人,沐大人为了就你还受了伤,现在正在隔壁的房间养伤呢。”
“原来如此,真是多谢县主了,若不是你出手相救,我这一次恐怕是……凶多吉少。”任靖义听了宁国长公主的话后显然很是惊讶,看了一眼垂手恭敬立于一旁的梅静白,抱拳在床上施了一礼。
梅静白立即上前阻拦,“任伯伯不必多礼,我同云舒是好友,自然不能见死不救,只是……”梅静白犹豫了一下,还是装作疑惑地问道,“您当时怎么会在那片林子里,到底是谁要害您呢?”
任靖义的脸上闪过一丝阴霾,叹了一口气,便把自己遭遇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同两人说了。
梅静白听完之后明显很是惊讶,神情不可思议地问道“您说那贼人给您写了信,说是抓了云舒,还给了您云舒的随身饰物,这怎么可能,您是不是弄错了。”
任靖义却是斩钉截铁地回道“我绝不会弄错,那就是小女的耳坠子,这般说着,就从贴身的里衣里拿出了一封信,又从信封壳子里倒出一只精巧的耳坠子。
梅静白一见到那只耳坠子,面色又是一变,怔愣了半晌,才颤声问道“能让我看一下信和那只耳坠子吗?”
任靖义自然不会拒绝,将两样东西都递给了梅静白。
梅静白接过之后,先是仔细看了那个耳坠子,像是在确认什么,然后草草看了信,,面上顿时满是苦笑,神情愧疚地看着任靖义说道“任伯伯,您被那些人给骗了,这耳坠子确实是云舒的,只是这是她早就遗失的,她现在人还好好地在京城呢,不信您可以派人现在就去京城瞧一瞧。”
任靖义面上一喜,神情激动地追问道“你说的是真的吗?云舒她没事,那些人没有真的抓了云舒?”
梅静白自然是肯定地点点头,语气坚定地说道“任伯伯您放心,云舒一点事情都没有,那些人不过是利用了您关心女儿的心情,用这种见不得人的手段将您骗了出去,若不是您关心则乱,先写封信回京城问一问,也不会上他们的当。”
任靖义长叹一口气,神情颇是后悔,摇着头说道“是我大意了,才会中了那些奸人的计。”这般说着,他便又是挣扎着要下床来,脸上神情变得焦急,“我要赶紧赶上大部队,那些人肯定还会有后手,我不能让他们的奸计得逞。”
梅静白立即与丫鬟们一起上前阻拦,梅静白更是劝道“任伯伯,您不必慌张,现在时候还早,我们今日本也是计划着赶上军队的,太子殿下那边派了沐昕回来颁旨,您到时候跟着我们一起就是,我们也是绝不会让那些坏人的奸计得逞的。”
任靖义这才稍稍安静了下来,梅静白见安抚好了任靖义,便对宁国长公主说道“娘,我去隔壁看看沐昕,您在这里陪着任伯伯,等一会儿一切都准备好了,咱们就出发。”
宁国长公主点点头道“你去吧,这里有我看着呢。”梅静白一走出房门,早已是憋得不行了的任云舒立即问道“那个耳坠子到底是怎么回事?那东西是你做出来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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