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放假的时候,我母亲那位现任的司机开车来学校接我。我当时没有多想就上了车,结果两个星期之后,谣言就传遍了。包养,我第一次听到这两个字的时候觉得简直荒谬到了极点,这根本不符合常理,可事实就是有很多人相信了。”
“也确实,没有人愿意关心事情的真相和逻辑xing,分辨真假太累了,还是跟着大众相信并且再传播一次传言的快感来得痛快。”
“他因为我跟人打了一架,被记了过,我们两个的关系从那个时候开始有一点微妙的变化。那天他问我为什么不反驳,给我讲了他自己的事情,不知道为什么,有一瞬间,就像是一种很强烈的直觉,我忽然恍惚觉得在那副玩世不恭的外表之下,他跟我可能是一类人。”
“都是被亲近的人忽略和冷漠对待的人,都是想放弃自己的人。”
“我跟他说不要为了别人放弃自己,是真心的,但是也挺可笑的,因为我也是这样的人。就像我今天坐在这里一样,道理我都明白,可只有劝别人的时候才有用,自己只是明白,根本做不到。”
“那天之后我们一直有联系,他偶尔会来找我,大部分时候是吃饭,或者去图书馆。我们没有确定过关系,也没有过亲密的举动,但在别人眼里可能俨然就已经算是在一起了。”
“他跟我讲了很多他自己的事情,家庭,童年,还有他的心事。他从来没有对我说过他会怎么样,但是他的改变很明显,每个人都看得出来。”
“我跟他很少会谈论到未来,因为都觉得太不实际。我们之间唯一一个算是约定的话题是,以后要离开这座城市,越远越好。他跟我一样,在这里都没有好的回忆。”
“我对他的感觉,说不清楚。不讨厌,但不知道算不算得上喜欢。我那时候只是觉得我们互相可以懂得对方,他让我觉得我没有那么孤单,让我感觉我不再是一个人。我还试想过如果未来有一天我真的跟他在一起了,感觉好像也并不排斥,可以接受。”
“这段关系用现在的眼光回头再看,不知道算不算是初恋。”
“高一快结束的那年夏天,我发现了一件让我很震惊的事情,我妈竟然是chā足别人家庭的第三者。原来那个人是市政府一个地位很高的领导,直到年前的时候前妻才同意离婚,女儿甚至还跟我是同年级的校友。”
“那个周末我说我想单独跟她见面,我有话要跟她说,结果到了酒店,又是两个人来的。我们三个人坐在包厢里,服务员还以为是三口之家,讽刺至极。”
“席间我们吵了起来,我质问她既然不想养我当初为什么不干脆把我给我爸,她像是恼羞成怒一样,狠狠的打了我一巴掌。我不知道她使出了多大的力气,那一瞬我整个人都是晕的,耳边嗡嗡作响,眼前的光都泛着白。我浑身颤抖着站起来要走,被她那位现任拦下了。”
“凭心而论,作为一个长辈他要比我妈和善得多,我只是讨厌他们那种不正当的关系,并不讨厌他这个人。他也很尴尬,一边劝我妈,一边笨拙的拿着湿毛巾想帮我敷脸。”
“那天下午我一个人在公园里面哭了很久。我记得那时候是六月,杭州的天气其实有些热了。从两三点钟一直到天色暗下来,我整个人热的头晕脑胀,嗓子已经哑的哭不出声音,才站起来往学校走。”
“从公园到学校有一条不到五百米的小路,路灯很少,很昏暗,两边都是破旧的厂房。我当时整个人还在情绪里没出来,没有意识到危险,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身后的脚步声其实已经很近了。”
“那是我这辈子最绝望的一天。”
“那天发生的事情,过程再不堪,隔了这么久也就剩下四个字了,犯罪中止,或者叫lunjiān未遂。”
“救我的是一对中年的保安夫fu。他们要报警,可是我不敢,我怕别人会知道。我身上的事情太多了,消化那些我已经用尽全力,我没有勇气再背负这样一件百口莫辩的事。”
“我谁也不敢告诉,身上带着那些恶心的伤痕,抓痕、划伤、齿印、吻痕,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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