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步走出来,又注意到他身后隔几步跟着的心神不定的漂亮女人,隐隐觉得两人间的气场有些奇怪。略微思虑后,他恭恭敬敬的打开后座门,安静的站在一旁,谨慎的一言未发。
一路上两个人都没有说话。
陆渊靠在座位上解开了衬衫领口处的几颗扣子,撑着额头闭目养神。另一位从上车后就一直望着窗外出神,面色宁静,只是有些不太协调的苍白。
司机暗暗收回了探究的目光。
这一路车内的气氛安静到近乎压抑。
直到下车后进了电梯,空间里只剩下他们两个,陆渊才忽然淡声问:“你跟他是什么关系。”
温言沉默了两秒,声音很轻:“校友。”
陆渊的语气平淡的听不出喜怒:“你们俩以前有过什么恩怨。”
温言面露犹豫,没有马上回答。
陆渊深深的看了她一眼。
温言的嘴唇轻轻动了下,刚想开口,“叮”的一声,楼层到了。
陆渊面无表情的大步迈出了电梯。
一打开房门,陆渊被端端正正蹲坐在地中间的发光物体吓了一跳。
他皱了下眉,抬手开了灯,一手解开外套,一边进了卧室。
温言跟在他身后走进来,回手轻轻关上了房门。
她站在玄关处居高临下的看着地上那一团绒毛,良久,轻叹了声气。
隔几分钟,陆渊换了身衣服出来,见那一大一小正宁静又和谐的坐在沙发上。
人的头微微垂着,神色看不清楚。猫舒舒服服的窝在她腿上,眯起眼睛贪婪享受着她的抚摸,姿态懒散到腐败。
陆渊站在门口无声的看了一会儿,走过来在一旁的单人沙发上一言不发的坐了下来。
温言低着头,抿紧了唇角。
气氛沉默的僵持着。连猫都察觉到了他们之间不太正常的氛围,悄悄的探头看了看陆渊,不小心对上了那道冷淡的视线,毫不留恋的放弃了温言的抚摸,“蹭”的一下蹿到地上钻回自己的小窝里,安静的蜷成了一团。
陆渊抬眼看着一旁的人,终于再次开口:“那些话是真的么。”
温言看了看他,脸色平静,声音压的很低:“不是。”
言简意骇的否认。没有任何解释,也似乎没有丝毫的期待。
仿佛他相信与否,她根本就不在意。
陆渊神色不明的把玩着手里的黑色打火机,良久一语未发。
那个时间他确实不应该出现在晚宴之外的走廊里,如果不是有人特意把他引出来的话。
相比温言,他当然不会去相信一个处心积虑的外人。可这个信任的前提是,她能主动跟他解释清楚这其中的前因后果。
陆渊合上了打火机,金属的质感碰撞出清脆的声响,与他低沉的声音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你跟他之前发生过什么。”
温言静默了片刻,还是没有回答他的问题。
她的声线一如往常的淡漠,带着恼人的界限与疏离:“我从来没有做过有悖道德的事情。你听到的话都不是真的,其他的事情我自己会处理。”
陆渊脸上没什么表情,语气听起来也不像是在嘲讽:“你觉得你一个人可以解决?”
温言靠在沙发上,纤长的手指无意识的抚着外套的下摆,神色间似有一瞬的恍惚:“不知道。可是我更不愿意再去讲一遍以前的事。”
陆渊重新抬眼看向眼前的人。
她的脸色平静如常,整个人散发出的那种难以言明的疲惫和消沉,刺得他心里阵阵的沉闷和烦躁。
他忽然想起上一次他们复合的时候,他承诺过,她不想说的那些过往他不会再过问,他只负责她的现在和未来。
她的过去本来就与他无关。她以前叫什么,经历过什么,只要没有违背法律和道德,她不愿意说,充其量是躲避,怎么也称不上隐瞒。
这个道理他不是不明白。只是置身事内,太难真的做到。
两人各怀心事的沉默着。隔了片刻,温言回过神来,抬起头看着他,语气故作轻松:
“如果你——”
“我相信。”
他的声音很淡,但足够清晰,掷地有声。
温言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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