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得多了,可像温言这种毫无变通照单全收的,他还是头一次见。
身处于这个圈子,无法保护自己,就是不合适。外表再光鲜,也无异于自我折磨。
他从来没有过温言这样的体验,为了一件喜欢的事情,强迫自己去做那么多自己讨厌的事情。这种追求梦想的方式,他勉强能够理解,却无论如何也无法认同。
临下车的时候,温言轻轻按住他拔钥匙的手臂:“你明天开回公司吧。”
高然手上的动作顿了下,继而点了下头:“好。你也早点休息。”
天刚透亮的时候,温言就皱着眉迷迷糊糊的醒了过来。宿醉的头痛加上喝酒后的胃痛,她已经快要分不清是哪个更厉害一些。
刷牙的时候忍不住的一阵恶心,她低头吐了半天,胃里面空空如也,只吐出了一点水来。
温言昏昏沉沉的盯着纯白色的洗手台,上面零星有几缕细细的血丝,格外的显眼。
她心里猛的一沉,捏着洗手台边缘的手指不自觉的加紧了力道。
上午本来应该去公司,给何砚打了个电话后,温言打车去了医院。
司机见她整个人在后座上蜷成一团,身体不停的抖着,关心的询问:“没事儿吧?”
温言虚弱的摇了摇头。
他热心又聒噪的继续说道:“诶,都病成这样儿了,怎么也没找个人陪你去啊?现在看个病多折腾啊,一会儿你一个人怎么楼上楼下的跑啊。”
温言难受的闭上眼睛,皱紧了眉。
这家私人医院是何砚介绍给她的。工作日里人竟然意外的少,环境也比普通医院要幽雅清净很多,唯一的缺点大概就是价格了。
等待检查的时候,阿梁打来电话,口气兴冲冲的:“温言姐,收到一个你的快递。杭州寄过来的,蛮大一箱,会不会是粉丝的礼物?”
温言拧着眉愣了一瞬。她不自觉的捏紧了手里挂号单,半响才说:“你拆开看看吧。”
电话那边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
“是吃的诶,好像是叫什么糕……”
温言瞬间了然。
那是江南的一种甜食,小时候她特别爱吃,总是贪嘴,牙齿又不好,父亲怕她多吃,每次买了都不敢让她发现,经常分几个地方分别藏起来一点儿,她就跟寻宝似的,偷偷的在家里翻来翻去,找到一处能乐上几天。
那是他们父女之间的小游戏,也是很久以前的记忆了。久到她都记不清是十年前,或是更久以前,她早就不爱吃甜的东西了。
温言回过神,轻声道:“拿去分给大家好了。”
挂了电话,温言想了想,重新打开手机。
“东西收到了,谢谢。”
她低头握着手机怔了许久,又编了一条消息:“他怎么样了?”
周森拎着公文包神情严肃的从车里走了出来。
陆渊住院的这些天工作堆积了许多,情绪也更加yin沉难测,他在公司和医院两边来回跑着汇报工作,每天都战战兢兢,压力巨大。
周森走上台阶,匆匆迈了几步后,突然停住了脚下的动作。
角落里的身影,看着十分眼熟。
虽然他从没见过zhēn rén,但在新闻里也见过很多次了。标志xing的及腰长发,白皙到不太健康的皮肤,纤瘦又高挑的身材,整个人在人群里格外瞩目,一眼就能轻而易举的认出来。
她侧对着他的方向,低头捂着嘴巴,像是在极力的忍耐什么。半响,她微微仰着脸抬起手,动作轻缓,仿佛在默默拭泪。
周森轻轻皱了下眉。
陆渊的女伴很多,他这个做助理的自然最为清楚。眼前这位温小姐跟以前其他人的份量都不一样,他当然也早就看了出来。
两个月前这两个人不太和平的结束了关系,他隐隐猜到了一些。那段时间陆渊几乎睡在了公司,比任何时候都拼命,人又极度的暴躁,几次在会议室里骂哭了几个中层的管理,整个公司的员工那段时间都过的提心吊胆,喘气都不敢大声。
自从陆渊住院以来,温言从未出现过。虽然他不清楚两个人的关系现在处于什么样的状态,但从陆渊目前的情绪状况来看,明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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