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 心里叹了口气。
她有段时间没见过陆渊了, 两周前他不声不响的一个人消失,她也连带着被章老师叫回家骂了一顿,这才从秦泽那儿模模糊糊的旁敲侧击到陆渊生日那天发生的事情。没有人知道那天浴室里究竟发生了什么, 也从没有人见过陆渊跟一个女孩子发这么大的脾气,这实在不像他的作风。
可即使已经时隔两个月,从刚刚见到陆渊的第一眼,陆遥就知道他还是陷在里面没有走出来。
她忍不住回想起温言的样子, 那天匆匆一瞥,只模糊记得人是高挑纤瘦的,xing格沉静, 即使在台上,话也很少, 神情一直淡淡的,看上去非常的难以亲近。
当时她只觉得温言有点眼熟, 可能是在哪个节目上见过。如今细细想来,她倒是想起另一个人来,周晚。
陆遥默默的看了眼身旁的人, 他安静的看着窗外,唇角抿着,神色有些疲惫和消沉。
她收起了自己的疑惑和猜想。
车子一路平稳的驶进了市区。
商场楼体外墙上一副巨大的户外广告十分抢眼。海报画面是yin郁暗黑的风格,一个面容清冷精致的女子以一种失重的状态迅速下沉。她的神色里有种入骨的平静,半躺着的姿势优雅,纤细白皙的手臂垂在身侧,黑色的长发和裙摆随着下降的动作在空中扬起,画面十分的唯美,十二分的诡异。
陆渊没想到自己会这么快以这种方式见到朝思暮想的这张脸。
几乎是电光石火间,他脑子里猛然浮现出他跟温言在画展里初遇时的那幅画。
同样的姿势,神情,氛围……那幅画中的人,分明就是眼前照片里的人。
陆渊被自己这个突然冒出来的想法惊的心头一沉,顿了半响,烦闷的收回了目光。
明明只是一张专辑的概念海报,盛夏的炎热天气里,却无端让人觉得不寒而栗,压抑的透不过气来。
红灯闪了几下后,前方的车子缓缓加速驶离。
陆遥沉默了半响,终于还是忍不住出言询问:“你跟她,彻底结束了?”
温言一个人低着头坐在候机室角落的座位上,手臂撑在膝盖上,身子低低的俯成一团。
她身着一件普通的黑色t恤和牛仔短裤,肩上背了个小小的挎包,再无其他的东西。
口袋里的手机突然振了起来。她回过神,手里的登机牌已经被她捏的泛起褶皱。
何砚隔着电话简明扼要的下达指令:“准备一下,晚上临时有个饭局。”
温言略微晃了下神,抬手稍微拉下口罩,露出平静而消沉的半张脸。
她的声音听起来没什么气力:“我晚上有事,能不能不去?”
何砚反问:“你有什么事?”
温言神色恍惚的盯着手里的登机牌,犹豫的片刻,何砚听到了她这边的播音声。
她提高的音量里带着明显的不悦:“你在机场?你要去哪儿?”
温言抿了抿嘴,压低了声音:“我爸病重……我明天上午的飞机回来,不会耽误晚上的活动。”
何砚听她声音像是哭过,皱了皱眉,说:“饭局结束再去。现在回来。”
温言的航班已经开始提示登机,她看着身边的人纷纷起身排队,也站了起来,心里忍不住有些慌急。
她稳了稳情绪,再度恳求开口:“砚姐——”
何砚冷淡的打断了她:“温言,你的私事如何处理我不干预。但是今天的饭局,对方指名让你去,一定要去。”
两个小时后,温言准时出现在酒店。
包厢里已经坐了不少人,烟雾缭绕,却意外的并不是很吵。
何砚领着温言打了一圈的招呼。今天这场饭局里的人非富即贵,说是掌握着半个娱乐圈的资源也不为过。来之前几个重要的人物何砚已经给她提点过,她脑子里乱成一团,听得并不仔细,只知道这屋子里任何一个自己也惹不起,恭敬的安分守己便是。
何砚不动声色的往前推了她一下:“这位是齐总。”
温言看清眼前的人后,瞬时僵在了原地。
那人坐在椅子上,长腿随意的叠在一起,一身剪裁合体的烟灰色西装,五官优越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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