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有去提人的痛处,只是咧着嘴笑着:“传闻法华寺最为灵验,只要心诚,佛祖一定会将你的心意传达到的。”
他穿着一身紫色长袍,胸口间绣着张着爪子的猛兽,偏偏身量健硕,又是从战场上摸爬了几年,猛兽似乎要撕裂衣服破空而出,衬得一身煞气。可眉目清明,笑起来的时候一同记忆中的男孩,满是真诚。
真要是说起来,谢正辞算是她来盛京之后为数不多能说上话的人,现在听到他关心的话,倒是露出一个笑容来,真心实意地感谢着:“我知道了,也愿你事事称意。”
女子穿一身缃色栀子花蜀洋绉裙,上面穿着白色薄衫,同是用缃色的线锈了折枝花卉,显得人更加纤细柔弱,如同一支容易折损的花朵。
谢正辞晃了晃神,见她的身后只跟着两个丫鬟,以为她是一个人过来的,遂邀请着:“我和二姐要去找济光大师,不如我替你引荐一番?”
沈棠还未说话,一道低沉的男声便替她回绝了,“不必了,等会我会亲自带她过去的。”
陆持缓步走过来,站在沈棠的身后,有意无意地宣誓着自己的主权。他仍旧是笑着的,可眼里却有些冷,“我听说皇上让你去西营校练,怎今日得了空过来了。”
“我陪二姐过来的。”谢正辞闷声说,心里却是有些不快的,他至今仍旧对当初陆持对沈棠的态度耿耿于怀,一个大男人为什么偏偏要去欺负一个弱女子。
他偷偷看了一眼沈棠,也不知道她现在的日子过得怎样。若是还像小时候那般,他说什么也会帮人离开伯恩王府的。
陆持嘴角沉了下去,“改天我们去校场较量下,活动活动筋骨。”
“那倒不要的。”谢正辞一口应承下来,“再过几日便是秋猎,表哥向来箭法精准,不如到时候较量一番?”
“那便如你所言。”
两人三言两语就将事情给确定下来了,明明都是笑着的,却横生出一股剑拔弩张的气氛再里头。
谢珑瞧着情况有些不对,立即在中间打了个圆场,“佛门面前就都别说你们刀啊剑啊的事情,我估摸着济光大师讲法的时辰也快到了,既然遇见了,我们就一同前去。”
众人都没有说话,谢珑便当他们是同意了,直接拉着沈棠往里面走,“我先带你去瞧瞧,让他们兄弟两慢慢说话吧。”
济光大师是得道高僧,曾游离山川,经世间万般滋味,最后得了慧根,遁入空门。传闻江湖中有一恶人经他点化,最后散尽武功大笑而去,从此不再祸乱人间。
这消息也不知道是真是假,谢珑来这纯粹是凑个热闹。当今许多贵人喜欢礼佛,若是有幸能得大师一句与佛有缘,日后在世家大族圈子中的地位就不一样,嫁入夫家也会受人礼遇。
等离后面两个人有些距离了,谢珑的态度也冷淡了些,但到底改了小时候不知事的刻薄,虽仍旧不喜欢沈棠,但客客气气地问:“你现在是同表哥在一起了吗?”
沈棠不知道她问这话是什么意思,却也不是傻的,警惕地看向她,只含糊地说:“我只在世子爷身边侍候,旁的没有想过。”
“别误会什么,我只是随便问问,我还以为你和表哥早就在一起,就等着一个名分。不过也不急,不过是时间早晚的问题。”
谢珑将她带入佛堂前,一尊足有五人高的金佛便映入眼帘,带着让人臣服膜拜的威严。沈棠心中升腾起一种敬畏,谢珑恰好回过头来和她说,“我弟弟是个傻的,最见不得人不好,你最好同他说清楚了。不然他还以为这些年你受了伯恩王府的苛待,到今天还同舅舅家有些隔阂呢。”
她的话说得巧妙,明里暗里bi着沈棠去划清了同谢正辞的关系,最好日后不来往了。若是不去,那便是她在责怪伯恩王府刻薄了她,而王府收留她这么多年,传出去旁人也只会说她恩将仇报。
沈棠记着谢正辞的情分,可被谢珑这样说着到底有些难堪,应了一声之后便不再说话。
恰好济光大师开始讲经,听完便是两个时辰之后的事情。谢珑要去找济光大师说话,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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