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觉得自己就像是猴子一样被人戏耍着。两颊高高地鼓起,说了一句“随你”之后,又气冲冲地离开了。
沈棠的心里松了一口气,可瞥见仍旧站在原地的少年时,心上又像是被一只小手紧紧地攥着。
“过来。”陆持淡声说。
没有一点情绪上的起伏,沈棠也不晓得他是不是生气了。惴惴不安地走上前,她下意识地将右手背在了身后,眼神飘忽,语无lun次地解释,“我不认识他,也不知道他是谁,就是突然被他撞到了,我没有想要要离开的。”
“啧,才见过一次,就有人想要带你出去呢。”陆持笑着,笑容里的泛着冷意。
沈棠浑身的汗毛都竖起来,抑制住想要逃跑的本能,缩着肩膀,哆哆嗦嗦地解释,“没... ...我... ...”
“这是一件好事啊,这样也证明我眼光不错。”陆持伸手将小姑娘的胳膊一把抓起,丝毫不在意她因疼痛泛起了泪花,只是自顾自地说着:“瞧瞧,里面许是蹭破了皮吧,我替你上yào。”
沈棠下意识地将胳膊抽回,“不... ...不用了,过段时间就会好。”
陆持一眼扫过来,她顿时就没说话了,老老实实地跟在少年的身后。
她身上沾了灰尘,怕把屋子里的东西弄脏,一开始只肯站着。
陆持接过万嬷嬷送进来的东西,扫了小姑娘一眼,只说,“去暖榻上坐着。”
她听话行事,还没有碰到暖榻的垫子,背后就传来少年清冷的声音,“把衣服脱了,脏。”
顿时僵硬在原地。
她虽未到总角之龄,可也年满十岁,在外面说也是一个大姑娘了,岂有在男子面前随意脱衣的道理。在家时,双亲也是教过她礼仪廉耻的,顿时羞躁和被人轻视的愤怒有了上来,和热气一起爬上两颊。她脸涨得通红,横生出勇气来,推了陆持一把就要往外面跑。
却被人狠狠的按住了肩膀,咬痕尚未愈合,手肘的地方又被摔得乌青,哪里受得了他用力的抓攥,顿时眼泪就飙出来了,说不清是害怕亦或是其他。
陆持才不理会这些,拧眉看着小姑娘一身灰扑扑的衣裳,想都没有想,就直接抓住了衣领。随着一声嘶拉声,布帛应声而裂,如破布般轻飘飘地滑落在地。
他搭上小姑娘的肩膀,手指极为有耐心地点动,压迫着,“是我帮你撕了,还是你自己脱了?”
这就是沈棠害怕陆持的地方,他从来不会顾及你的想法,他只需要一个结果,为了结果可以威bi利诱不择手段。
指尖都是颤抖的,衣襟开了一个小口,露出里面红色的肚兜,上面还绣着几朵未开放的荷花和蜻蜓。
衣裳落地,小姑娘只穿了亵衣,眼眶通红站在空旷地方,瑟缩着双臂环抱在胸前,恨不得将自己缩得小点,再小点,直至消失不见,谁也不能看见她。
她看着纤瘦,却骨肉匀称,更难得是肤色莹白,像是上好的牛ru,衬托肩膀和手肘处的伤口越发触目惊心,像是上好的工艺品出现了难以磨灭的瑕疵。
陆持将人拉到暖榻上,拿出一件大氅给她盖上,瞬间遮挡住大部□□体,只露出受伤的手臂来。
沈棠都做好陆持借机惩治她的准备,可是没有。
她整个人都陷在柔软的毛皮,陆持坐在她的身边,用掌心将yào油抹匀之后,就附上她的胳膊,慢慢地揉搓。
他眼底没有那些瘆人的敌意,只是温柔而专注地盯着她淤青的地方。
两个人之间的距离很近,近到她能将他的睫毛看得清清楚楚,近到能闻到少年身上特有的草木香气和清冽的酒味,近到此刻的她甚至会有一种错觉,她像是被他放在心尖上珍视很久的人。
可陆持这样的人,怎么会对别人珍视,沈棠心里恶du地想,他这样的人就应该要一辈子孤独终老的。
陆持替她将yào上好,拿热毛巾将手擦干净。他坐在沈棠的身边,敛去了身上yin郁的气息,如同一个大哥哥一般,声音轻柔地问,“沈棠,你想要离开伯恩王府吗?”
想要离开吗?她做梦都在想。
对着那双幽深的眸子,沈棠像是受了蛊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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