摆,否则日子难咧。”老人家低声劝道,有些沧桑的声音饱含着无可奈何:“我这摊子啊,能赚点算点儿,一人吃饱全家不饿。”
老人家给两人普及着城西令人愤恨的规则,那卖面条的是城西的地头蛇,除了和城西管辖的人沾亲带故之外,其实家里也没什么条件,就是在城西混了些年头了,揪集着早些年就开始摆摊儿的摊主专门欺负新来的。
每月jiāo了保金好说,有的生意好jiāo了保金还得另收钱,要是不顺从就不让好过。
外头的雨渐渐小了,出来的人也多了起来,往日里摊子的生意已经开始火热起来了,今朝虽然天气凉了,要去吃凉粉的人还是不少,但是见着没有摆的摊子,大家都很疑惑。
“今天是怎么了,咋没有摆摊子啊?”
卖面条的朝着议论纷纷的人群吆喝了一声:“人不干了。”
“好端端的怎么就不干了,我还特意等着雨停就出来吃呢。”
“唉,那就来碗面吧。”
何尤站在老人家的摊子外头,远远的望着自家摊子的地方,给张其埋怨道:“好多客人都来了,现在怎么办嘛?都朝那破面摊子去了我们要不要把东西背过去啊?”
张其也朝摊子瞅了一眼,却并没有要过去的意思,反倒是还咬着老人家的饼子:“您这饼子很劲道,就是不香,要不是熟客都不会朝这边走,更不晓得您卖什么。”
老人家朗声笑了笑:“做了大半辈子的饼子了,手艺也就这样了。”
张其放下饼子,从自己背来的背篓里找出葱花儿和香菜:“您这儿有没有鸡蛋?”
“有的。”
何尤不知道他又要搞什么名堂,但是脸色却不太好:“干嘛啊,你不想办法还有空闲做饼子啊。”
“我这不是正在想办法嘛。”
何尤冷哼了一声:“有你这样想办法的吗?你不想办法我可自己想办法了。”
说完,他朝着自己摊位那边大喊:“凉粉咧,这边卖!”
扯着嗓子喊了好一会儿,非但没有一个人搭理他,倒是把自己的嗓子都吼疼了,他气鼓鼓的给自己倒了杯水,一屁股做到板凳上望着做饼的人。
张其已经用面粉合着鸡蛋,还撒了葱花调料:“老人家,您火候掌握的准,您来zhà。”
老人家觉着做法还挺新奇,就是觉得成本太高了,费油还费鸡蛋,但还是咬着牙开始zhà饼子。
鲜黄的面粉进了油锅,其中的葱花香味立即扑散开来,坐在一旁的何尤也放下水碗跑了过去。
老人家的火候掌控的十分得当,饼子色泽金黄,一点也没有zhà糊的迹象,饼子捞起来连他也十分惊喜:“尝尝?”
张其趁热撕下一块给何尤,自己又尝了一点:“味道很好。”
老人家也迫不及待的试了试,赞不绝口:“果真好吃,又脆又香!”
没等吆喝,摊子周围的人就循着香味儿来了。
“什么饼子这么香啊,给我来两个!”
老人家高兴的手都停不下,当即便开始zhà饼子,张其跟何尤打着下手帮忙,不一会儿摊子前就围了很多人。
“诶,这不是卖凉粉的摊主吗?怎么不卖凉粉了,改卖饼子了吗?”
来买饼子的人有的认出了张其,拉着人一个劲儿的问。
张其笑道:“不是不卖了,只是城西的风大,把我们摊子都吹垮了,我们正准备找个新铺子重新开张呢。”
“什么风能把摊子吹烂啊,我在城西住了这么久咋没有见过。摊主是不想卖了吧。”
“我们还能骗你不成,可是我们隔壁摊卖面条的大哥告诉我们的。”何尤辩解道。
这么一说大家便心里明白了,面上不说,心里还不晓得有猫腻,可是他们只管消费,可不管卖家的事情。
张其乘着人多顺势道:“买饼子想要带一碗凉粉的来,今儿便宜卖,早卖完啊早回家。”
一听有优惠,大家一窝蜂的涌了过来,有的买凉粉带回家去,有的就在摊子里就着饼子吃凉粉。一天下来,饼子大卖,凉粉也卖完了。
老人家收拾着家伙,脸上的褶子都笑出来了:“小伙子,你可真有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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