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不自在以外,别人都很自然。
他也不敢轻易和林婶子辩驳,张刘氏之前才让他出门说话注意一些,也就闷着气不说话。
林婶子又说了几句后,见没人搭理她,也实在无趣没好意思再说什么。
天色慢慢暗了下去,夕阳洒下,何尤蹲的脚发麻,装红薯都装的厌烦了,好在芸芸和张刘氏没有继续挖,都过来帮着装红薯。
一人装了大半背篓后,互相抬着背起来,张刘氏和芸芸倒是一下子就背起来了,到了何尤那儿,芸芸抬着背篓,何尤奋力背起来,结果腿下一软,栽了个跟头,背篓里的红薯一股劲儿的倒出来,几个还砸在了他头顶。
林婶子瞧着滑稽的一幕,噗嗤一声笑出来。
站在路旁的张刘氏剜了林婶一眼:“林婶子,你没见过人摔跟头是不是?”
“见过,见过,就是没有见过哪个夫郎连背半背篓红薯都要摔的。”林婶子掩着嘴。
张刘氏几脚到何尤跟前,把他拉起来:“背不了就少背一些,芸芸把背篓里的红薯捡些到我背篓里。”
何尤连忙拦着:“不用,我能背得起,刚刚只是不小心踩滑了。”
“芸芸,你再跟我抬一下!”
他咬着牙,这次可算是晃晃dàngdàng的站了起来。张刘氏看了他一眼,也是很无奈,转身走在了前头。
面上逞着,心里却是撑着,何尤还是头一次背那么重的东西,每走一步都感觉脚和腿在打颤,背绳也是勒得肩膀火辣辣的痛。
地里到张家这段路,他歇息了不下十次,都不晓得是怎么到家的。
从林子里爬回家里的院子时,他感觉自己气要断了似的。
张其刚刚回家,正在院子边上舀井水冲洗他满脚的泥巴,见着何尤拖着那么个大背篓,差点把瓢砸在自己脚背上。
“你咋去下地了?”张其慌忙的把他背上的东西抬下来。
何尤感觉整个腰肩都松快了,但是见着张其两只手轻轻松松就把压的他喘不过气的背篓提进了屋里,不禁升腾起一股挫败感。
他晃晃悠悠的进屋去,张其拉着他:“累着了吧,坐着休息一会儿,我去做饭。”
张刘氏问张其:“你咋没有把晚饭吃了回来?”
帮人收谷子可是包早晚饭的,而且还吃的丰盛。
“今天收的早,我就回来了。”张其一边洗锅,一边应张刘氏。
张刘氏瞥了他一眼,好吃好喝不在外头吃,硬要赶着回来,当她不知道他想些什么呢,一会儿没见他那夫郎就不得了。
吃晚饭的时候,一家人都默契的没有提中午的不快,累了一天,各自吃了饭就回屋,准备好好歇着了。
何尤精神抖擞的回屋,进了屋子就垮了下去,他不敢在张刘氏面前无精打采,但是回到了房间就不一样了。
鞋子没脱就扑在了床上,进屋来的张其关上门,过去在他屁股上拍了一下:“怎么了?累着了?”
他别过脸看着他,诉苦道:“我腰可疼了,肩膀也是。”
“是不是让背绳勒到了,起来我看看。”
“我起不来了,床要粘着我。”
张其把像条死泥鳅一样僵硬的人抱起来,扯了扯他的衣领子,果不其然,肩膀上有一条又红又紫的勒痕。
何尤自己瞅了一眼,哭丧着一张脸嚎了一声:“啊!我的冰肌玉骨没了。”
原本眉头紧锁的人被他说笑了:“娘让你去下地的?”
“不是,是我自己要去的。”何尤把自己的衣领扯了起来,靠在张其的肩膀上。
张其搂着怀里的人:“明知道自己不会做那些,干什么为难自己。”
“哎呀,别提了,今天中午娘不是让我做饭吗,我当时心里还乐呵,这下子可以大展身手让娘对我刮目相看了,结果你猜怎么着?我明明做的好好的饭菜,不知怎么端上桌子让娘尝的时候咸的不得了,连带着我烧的开水也咸,娘特别生气!我就想着去做点活儿将功补过嘛。”
张其心疼的揉了揉他的头:“以后我不会让你做这些了。”
何尤说上了瘾,倒是没有把他的话放在心上,又道:“还有那个林婶子,我去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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