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到家的时候,邹意和沈放还没回来。
李斯年一脚蹬掉鞋子,踩着双拖鞋就进了客房,甚至还反手关上了门。
“别管他,他每次都这样,明天就好了”沈知洲给杨清泽拿了双自己的拖鞋,然后就走向了储物间。
杨清泽呆在客厅里看看表又看看李斯年进的那间屋子紧闭着的门,然后才发现现在已经过了饭点了,胃又在作怪了。
“发什么呆呢?”沈知洲抢过杨清泽藏在衣服里的手,先是用碘酒棒擦过,又用创口贴小心翼翼的贴上。
杨清泽看着他一系列的动作,险些忘了胃还叫嚣着疼。
“也不小心点,那刀是你说抢就能抢的吗?”沈知洲检查了一遍他这只手,又把另一只手拉出来仔细检查一遍:“还抢着去拿行李箱,你能啊你……你…….”
沈知洲突然抬头,见杨清泽嘴唇泛白,手上还在冒虚汗。匆忙揭开他的衣服:“还伤到哪里了?”
“胃疼”杨清泽摇摇头,自己也愣了一下。他后知后觉地想起来,他这是第一次跟一个人这样自然而然的用这样委屈的语气说自己疼。
沈知洲没注意到杨清泽的表情,匆匆又进了储物间。再回来的时候,手里拿着杯水,手上拎着个yào箱。
他把水杯递给杨清泽,然后从yào箱里翻翻找找出了胃yào。眼看着杨清泽把yào吃了,他才走进厨房。
“你先去我房间休息一下,等会吃点饭就好了。”沈知洲围着邹意的围裙在厨房门口喊了一声,见杨清泽盯着李斯年的房门不动又说道:“那不是我的房间”。
“那边,储物间旁边那间。”沈知洲拿着一只处理了一半的西葫芦走了出来,指挥着杨清泽往他屋子里去。
杨清泽顿了一下就顺着他的意思进了他的屋子,屋子里很简洁,整体风格是烟灰色。桌子衣柜、床上用品也都是烟灰色。杨清泽下意识的低头看了一眼脚上的拖鞋,也是烟灰色。
杨清泽还没打量完他的卧室,沈知洲又走了进来。手里拿着纸巾在擦手,应该是洗了手。
沈知洲翻开柜子,又找了个枕头出来:“快去睡吧,饭一会儿就好了。”
杨清泽看了看那个躺在床中央的枕头,终是揉了揉肚子,然后走了出去。
“你怎么跟来了?去休息啊?”沈知洲一手拿着刚从水里跳出来的虾,一手拿着菜刀。
杨清泽没说话,用一种“你心里没点b数”的眼神看着他。
沈知洲扔了手上的虾笑道:“这都被你看出来了”。
杨清泽拿过砧板上方挂着的剪刀,就开始利落地地清理虾。他先是把虾的头部剪掉,又顺着虾线的地方剪开,把虾线挑了出来。然后才把虾放清水里又洗了一遍捞出来。
杨清泽把虾装好,才尽量不嫌弃的拿过那只削皮削了一半,皮还在的西葫芦。
沈知洲假意咳了一下:“咳咳……我今天没发挥好”,杨清泽也不揭穿他,自顾自的把他先前洗好的米又洗了一遍,然后问他:“煮粥?”
“是啊,你胃不好,只能先吃点粥了。”
杨清泽看了看他又点了点头,然后在沈知洲一言难尽的眼神里用小碗挖出一小碗米。
“没事,多这么一小碗吃得掉。”沈知洲笑道:“真的,我妈晚上回来还得吃。”
杨清泽听他那么说,又把碗放锅里挖了点米出来。然后在沈知洲震惊的眼神里,拿出炖锅加水、开火、倒米、加入虾仁和西葫芦,一气呵成。
“真的够吃吗?”沈知洲站在客厅里,还一脸的不可思议。直到杨清泽打开一个煮粥教程甩在他面前,他才硬生生闭了嘴。
煮粥的这段时间,沈知洲给杨清泽找出了换洗的衣物和新毛巾。他拿着新毛巾像个小媳fu似的塞在杨清泽怀里:“你……你先去洗澡吧,等会吃了就可以睡,不然太晚了。”
杨清泽接过毛巾,毛巾里红色的内裤掉了出来,内裤上的猪猪图案好巧不巧正对着他。
“咳咳……我家里只有这个是新的了,你将就一下?”沈知洲见杨清泽不说话又补充到:“我的倒不是这种颜色,都是灰色啊这类的,你要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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