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嗡嗡地问了外面一句,“你确定,我跟你第一次时,流血了?”
“你不止流血,你还喊疼,然后哭地我心浮气躁一下子进到底,你打了我一耳光,然后再跟我道歉,明熙,还要继续说吗?”
“睡睡睡觉吧,早起呢明天。”明熙使劲把自己的头在被子里埋着,她简直惊呆了,自己在干那事儿的时候打过费忆南的耳光,他出身矜贵,估计别说耳光,连头发丝恐怕都没被人碰过,当年的她可真是太彪悍了……
她这么想着,心里甜丝丝地,同时又被满满的踏实感充斥了,她不是坏女孩,一生只爱一个人,只睡一个男人,她不会玩弄朋友的感情,所以别怕。
待她沉沉睡去,她身旁的男人起身去了卫生间。
费忆南从浴柜底下拿出一包烟,打开窗户,在边上抽了起来。
外面夜色如浓墨,但春天的夜色一点儿都不安静,有叽叽喳喳地虫鸣,也有数不清的动植物努力破土而出的蓄势待发声。
他只要闭上眼睛静静回忆,那些热闹便从未远离。
学长,我好疼。
学长,你慢点儿我好疼。
学长,我不想做了我怕疼……
他一次又一次饶过她,她却一次又一次凑上来,那晚是他独自一个人去医院拆纱布的日子,伤口愈合的很好,陆叶陵叮嘱他,不碰水,不要用力,很快就会恢复。
出了医院的门,樱花树下蹲了一个小小的人影,她抱住膝盖,头一下下往地下点着,快睡着。
许是听到他的脚步声,她整个人惊醒过来,质问他。
学长,你怎么一个人来,还是半夜?
眉毛吊着,嘴巴嘟着,看上去势子很足,小心翼翼观察他神色的眼睛却出卖了她。
也许,她就是他身上的那根软肋,不必寻找了,已在眼前。
那天,她时而垂头乖巧的样子,时而好奇四处打量眼底藏笑的样子,她不是第一次来他住的酒店,刚受伤那段时间她几乎天天来,有时候跟着明予安一起,有时候说她母亲煲了汤让她送来,有时候只是老实说我想看看你恢复怎么样……
但这一次,却是第一次在晚上过来。
他喊她名字,然后笑着蛊惑她说,帮我冲澡。
她很勇敢,抓住机会就进来了,在浴室里看到他后背狰狞的刀口,整个人都泪眼蒙蒙地。
她可真爱哭。看到他伤口哭,在床上她也哭,好受呻。吟时也哭,稍微重些时更是加上低叫,可怜兮兮地说不做了不做了,他只觉得她好笑,这个时候怎么可能不做,明熙,将来你可是要做我孩子母亲的人,这么怕疼,以后怎么孕育宝宝?
她说,我们就去领养一个。
费忆南当时回答她,好啊。
好啊……
他就是没想到,这么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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