纤纤玉指指着那一头亮晶晶金灿灿的东西,一脸委屈娇柔,让人心生怜爱。
段洲天宠溺地捏了捏她娇俏的的鼻尖,难得看到这只小野猫在他面前显露娇柔的模样,心情顿时大好,准了,并且陪着她回到了昊天宫。
昊天宫,本来是皇上的寝宫,后宫嫔妃除了应诏侍寝之外,是没有资格住在这里的。自从段洲天登上帝位,入住昊天宫以来,除了许静,还从来没有女人在他的寝宫过夜。可现在这里却几乎成了许静和段洲天两人的寝宫。
“你怎么赖着不出去!”许静恼怒。真是没有眼色,没看到她要换衣服吗?
“原来小静儿还会害臊?啧啧,你浑身上下有哪个地方我没有看过,没摸过的?”段洲天一脸无辜,摆出一副市井小流氓的模样,站在龙床旁边,依着床柱,双手怀胸,吊儿郎当。
卧房里的人全被他遣退了,他喜欢两个人相处那种自在的方式。在小女人面前,他不需要绷着脸色装深沈、装威严,他完全可以做最真实的自己。
“你!”许静的脸色瞬间涨红,像个熟透的红苹果,让段洲天几乎忍不住冲上去捧着啃一口。
“你不是说头上的凤冠朱钗很重吗,来,我帮你卸了。”段洲天说着,大步朝许静走过来。
“不劳您动手,我自己来!”许静下意识后退几步,眼睛恶狠狠地瞪着段洲天。他不顺便乱摸她挑逗她就谢天谢地啦,她可不敢让他靠得那么近!
双手摸到凤冠,将头上零零散散的东西一一解除。谁知,秋霞为她戴的凤冠却弄得很稳固,她以为解开了,一扯,却发现没有完全解开,扯动头皮,痛得她眼泪哗啦啦就流了出来。
“别动,我来。”段洲天看到那张皱皱的苦瓜小脸,心都要碎了,赶紧握住许静的手腕,阻止她乱动。
他两步跨到许静面前,把她拉近怀中。许静稍稍挣扎了一下,头皮上传来的阵阵钝痛,让她不敢再乱动,贝齿一咬,便乖乖地伏在段洲天宽大温暖的怀中。
段洲天比许静高一个个头,只见他低着头,很认真很细心地帮许静梳理缠在凤冠流苏或者缝隙里的墨发,不时地低声询问她疼不疼。
许静在他怀里,闻着男子锦衣上龙涎香的味道,温暖的味道,她神思恍惚,竟然有有些留恋。固守地心湖里一圈一圈的涟漪荡漾开来,听到他柔声细语的询问,象是冬日温暖的阳光,照耀着她心田,让她产生温暖的留恋,她迷迷糊糊,鼻子里不时发出闷闷的应答声:“不疼”。
头上的东西全都被段洲天小心翼翼地卸了下来,他将许静从他怀中推开一些距离,想要看看小女人是否还好。
两人之间骤然闯入的微冷空气,让徐静产生一种冲动──伸手过去,眼看就要环上男子结实精干的蜂腰,却在半路,硬生生收回了手,无力地垂在身侧。
她差一点,又被他蛊惑了。可是,心中为什么却有点小小的失落呢?
这样一个小小的举动,却让段洲天心情很爽!虽然她最终没有主动抱他,但是她的心,已经开始动摇了,真是个好预兆呢!
“我让秋水秋霞来服侍你更衣吧。”段洲天忽然很是善解人意道。
许静还没有回过神来,样子傻傻地,傻傻地“哦”了一声,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换好了衣服。
秋霞帮她挑了一件烟紫色云霏妆花缎织彩百花飞蝶罗裙宫装,穿在许静玲珑玉致的身上,清雅不俗,芙蓉出水,清纯中带点妩媚,端庄里透着丝丝神秘。
当她出现在段洲天的面前,段洲天痴了。
段洲天发现,自从小女人体内的阴寒之毒解了,左脸上的黑疤消失之后,她每一次站在他面前,无论是淡妆,还是浓抹,或者是素颜,都给他一种全新的感觉,让他怎么看都看不够,恨不得将她藏在袖兜里,时时观赏,夜夜亲昵。
此时已近年关,夏国的冬天很少下雪,风是潮湿的,吹在人的脸上,冷冰冰的。从屋里出来的许静,一张小脸,很快被冻得通红。段洲天伸出手,旁边的徐公公便很有眼色的将宫女手中的青莲绒的灰鼠斗篷拿过来,恭谨地递给段洲天。
段洲天细心为许静披上,系好带子,翻起大大的兜帽,将她一颗小脑袋都撞进兜帽中,再一对青莲绒的灰鼠护手套给她套上,把她整个人裹得严严实实,风也寻不到缝隙进去了。
“我都快成个粽子了!”许静口中虽然抗议,身体却觉得十分暖和,心里很是享受,一双眼滴溜溜看着段洲天,没有平日里的冰冷嘲讽,眉眼弯弯如月,光彩夺目。
许静掉在男人温柔的陷阱里,在慢慢改变,她却不自知而已。
段洲天一笑,伸手揽着她的腰,两人并肩步行在冬日里的御花园中。伸手的宫女太监很自觉地没有跟太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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