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神,描眉绘眼上胭脂,戴朱钗插步摇,环佩叮当如仙乐。罗裙烟纱松垮垮的搭在身上,留出那半截欲露未露的雪白乳根,勾人之极。
夜色,让青楼活了起来,也让白天里道貌岸然的家伙恢复了兽的本性。
“碧桃天上栽和露,不是凡花数。乱山深处水萦回,可惜一枝如画为谁开?
轻寒细雨情何限!不道春难管。为君沉醉又何妨,只怕酒醒时候断人肠。”
今夜很是热闹,是寻芳楼排名第三的红牌——灵溪登台献唱的日子。
只见大厅中央的大台上,站着一名身段妖娆,姿态妩媚的女子。那女子便是灵溪。灵溪姑娘肌肤皓白如雪,眉若远黛,眸含秋水清波流转,一只翠色步摇斜斜插在发鬓间,流苏低垂,更显万种风情无限。她淡淡而歌,舒媚娇柔的嗓音婉转动听,让人沉醉。
她忽而轻挽水袖,长长的蓝色水袖便翻飞如潮,宛如层层水波激荡而来。那一身如烟似雾的蓝色翠烟衫,在柳枝般的小蛮腰扭动时翩然起舞,从上往下看,层层叠叠宛如一朵开在一片嫣红里的蓝色妖姬。
台下人头攒动,热闹非凡。今夜来到的那些公子哥,个个伸长了脖子欲堵灵溪芳颜。
她看着台下为她如痴如狂的众人,艳红如朱丹的唇,勾起一抹笑,似嘲讽似挑逗,艳美绝俗,香艳夺目,无限风情,顿时惹来台下无数惊呼声和口哨声。
“乱山深处水萦回,可惜一枝如画为谁开?为君沉醉又何妨,只怕酒醒时候断人肠。只怕酒醒时候断人肠。”二楼雅座里面,绣着仕女扑蝶图的屏风之后,一名男子衣衫不整,斜躺在床榻上,垂在床外的手上,斜斜握着一个酒瓶。一滴琼酿,摇摇欲坠挂在瓶口上。
男子星眉剑目,英俊潇洒,一张刚毅的俊颜如雕刻出来的般,俊美无铸。不过,一身酒气却并不好闻。
这人便是冷魂。那一夜,他把许静送回轩宇王府的潜枫阁之后,便到寻芳楼来寻欢买醉。
“爷,让奴家伺候您吧……”忽然,从床里侧,坐起一名妖媚的女子。女子只着一件艳红的肚兜,露出皓白玉臂,和勾人的半双峰。她伸出一只素手,挑逗似的摸上他的胸脯,希望能勾起这个男人的欲望。
已经三天了,这个俊美的让无数姐妹垂涎的男子,从踏进寻芳楼后,随便点了她陪酒,便“躲”在这间雅室闷头喝酒,足足喝了三天,却从不主动碰她。她三番五次挑逗却无果,有一次,她大着胆子伸手去挑逗他那私密处,却被他即时捏住手腕,差点折断她的手!
她只好默默的在一旁陪酒。现在,已经是第四天了,她估摸着他应该已经酒的不省人事,或者醉的能做一些酒后乱性的事情了,才大着胆子再次挑逗。面对着难得的美食,她怎么能不下口呢?而且,若是她和他在房里四天,却没有上手,传出去让姐妹们知道了,那多掉面子啊!
“爷~~”女子捏着嗓子娇嗔,眼含娇嗔,含情脉脉。手也不停地摩挲着男子的敏感部位,极尽挑逗之能事,眼看她的手又再一次大胆的摸上男子的私处。
“滚!”男子一动不动,但是眼神忽然凌厉起来,从喉间发出一个冰冷的字,吓得女子手一抖,身子不自觉的往后缩了缩。
“滚!”男子喉结滚动,冰寒着脸色说,然后提起酒壶,再一次咕噜咕噜的喝起来,好像他喝的不是酒,而是白开水。
不是她,他勃不起来。不是她,他一点兴致都没有。一闭眼,脑海里全是她的影子。她不是最美,却是他心中的唯一。她的娇,她的媚,她的嗔,她的笑,还有在他出行任务时,她送上的吻,至今还残留着温度。可是伊人已离去,那泗水边上,空留他一人独徘徊。
为君沉醉又何妨,只怕酒醒时候断人肠。
他以为醉了,便可以暂时忘记那张容颜;他以为醉了,心可以不痛。可是,他却忘了,她已经深深镌刻在他脑海,挥之不去,涂抹不掉,将伴随一生。酒醒,人不在,人断肠。
酒,从他嘴角溢出,湿了他的衣襟,他浑然不觉。一瓶喝完,摔了酒瓶,再提起一瓶。根本不去理会躺在身边的那个女人。
寻欢不成,唯有杜康。
那个女子看着这样的美食,撇撇嘴,眼神哀怨的穿戴好准备离去。却突然被人叫住了。她以为那个大爷回心转意了,转身之际,笑容向一朵花,可是,当她听到男子的吩咐,失落之情尽显。
哼,灵溪灵溪,她有什么好,为什么长得好看又有个性的男人都喜欢灵溪那样的狐媚子!不就是懂几首新颖的艳曲吗?有什么了不起的。
象是这么想,但是从这位大爷冰冷的语气里,她知道,这个大爷可不好得罪。于是,扭着小蛮腰,迈着风骚的步子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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