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有些怪异,昼司问:“怎么了?”
“不能问它们……”安息小声说,“它们不会理会什么安全xing的,一定会赌一把,死活听天由命的那种。”
冯伊安也赞同:“都已经等了这么久,绝望又希望,好不容易有了血清,别说百分之五十的机会,就算是百分之十它们也不会放弃的。”
“问题是这是百分之五十的概率吗?”昼司“啧”了一声:“都等了这么久,多十天也忍不了?”
他嘴上虽然这样说,但其实大家都知道“十天”只是眼前的一个说法,并不能保证什么。
“说到底,命是它们自己的,最终处置权也在它们手里,”冯伊安不知想起什么,停顿了一下才接着说,“你很难劝服谁,打也打不过。”
就在此刻,米奥的声音忽然自门外响起:“我找到了一个劝得服也打得过的。”
四人齐齐回头——他一步跨进来,身后站着二号,昼司扬起下巴瞭望了一下——没有别人,只来了二号一个。
米奥带上门,才开口道:“大致的我已经跟它说了。”
二号说:“老实说我根本没太听懂,大致明白是很糟的意思。”
“也没有很糟,就是还需要一点时间。”冯伊安说,“我知道大家都在等血清出炉,心情急切,现在说要再等,怕大家情绪不好。”
二号红眼在屋内扫了一圈,视线经过刚装瓶的一针血清时停留了一会儿,才问:“血清现在是完全不能用?”
“能用,可能会死,”昼司颇为直白地说,“再等等,就能用,加上可能不会死。”
二号像是觉得有些好笑:“你这个解释倒是简单粗暴,我明白了,就像手术一样,有个风险,有个成功率。”
冯伊安点了点头:“只是现在风险还没能测算出来,我个人强烈建议再给我多一点时间,得到足够安全的时候再开始接种。”
他轻描淡写地用了“接种”这个词,好像这血清是什么用来增强抵抗力的疫苗。
二号沉默了一会儿,问:“你们怎么就对我这么放心?搞不好……第一个拿走血清试在自己身上的就是我。”
“我不怀疑,”米奥说,“你也好、二十九也好都可以不眨眼地去死,但我不认为你会愿意看着其他的队员也一起去死。”
昼司点了点头:“都走到现在了,只差一步,不要冲动。”
二号还在沉默——高级变异人向来没什么表情,也看不出是高兴还是难过。压倒二号的最后一根羊毛是安息——他默不作声地听了一会儿后,忽然出声了:“五十三死掉之后,我做了好久的噩梦,它一直流血,流了好多血,怎么都止不住,血顺着他的胳膊、嘴巴和眼睛流到我的手上,流进我的袖子里,我不要再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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