浓汤一样的恶心玩意儿。
安息耳朵一下竖起来,维尼的脸瞬间垮下去——谁会愿意有人称呼自己餐桌上的东西为“恶心玩意儿”。
这是芋头粥,我不得不出声解释,安息很快就把脸埋了进去,呼噜呼噜地吃了起来,他好像很喜欢这种老年人才吃的软质食物。
米奥伸出手指捏着他后脖颈处薄薄的一层皮,像是防止他掉进碗里,但又好像只是捏着玩儿。
之后就没人再进来过了,我从没见过二号它们进食,安息说他刚认识他们的时候撞见过一次,场面十分血腥,后来二号不让,大家就不再他面前杀人了。
我此前问过二十九,它的意思是他们并不需要喝血,只是闻着香,馋罢了。
那这些日子以来,变异人们都和我们同吃同住,周围满是食物的香味却不能下嘴,一定很辛苦。
血清一定要成功。
【十月十四日 实验开始的第二天】
昨天花了一整天时间终于把所有实验步骤全部厘清,并且清洁、消du、预热了所有的相关设备,今天小助手安息就带着夜愿来了。
昨天安息把实验室所有设备全拆了一遍,拆完重装之后竟然还多出来几个零件,他改良过后的多锅煎yào机,上面放着干燥机,可以利用余热加速过程,又改进了过滤器,林林总总的改动叫整个血清制作周期又缩短三十二个小时。
所以从这个角度而言,真正的小助手只有夜愿。
他似乎故意躲着昼司,每天从早到晚都赖在实验室,安息讲笑话的时候会笑,但笑完就一脸空白地发呆。不过他心思很细,手也稳,我每次复核的结果都很准确,慢慢地也就放心了。
说起来这还是我第一次长时间和夜愿一对一地相处,他跟在昼司后头的时候,像个隐形机器人,不太主动说话,只是默默落实吩咐给他的所有事。和安息玩在一起的时候,又被带得像个小孩子——安息经常有些不知哪来的奇怪主意,连米奥都翻白眼不想理睬,夜愿却每次都兴致很高地配合,就像是从来没有过玩伴,所以很珍惜的样子。
但只有夜愿自己一个人的时候,他又似乎是个冷淡的人,跟世界其他的事情和人都没有过多联系,好像就这么逐渐变得透明直到消失也不奇怪。
和我有点像。
还有一件事就是,今天需要给米奥体检并且准备抽血了,他看起来很淡定,一副完全没有yin影的样子,要不是我亲眼看见过他双腿被钉在病床上、大失血到奄奄一息的样子,几乎要以为这事对他毫无影响了。但这个小子从小就有一股疯劲,不惧受伤也不惧死亡,生存的斗志却又奇迹般地顽强。我想他的前二十来年人生都是因为“不能死”才活着——因为他母亲做了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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