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
“可是按照这个吸引投资的速度,罗特夫人的账面价值的通胀会越来越大的,要是不尽快反应的话……”夜愿着忽然想到了什么,恍然大悟道:“后天的月会!”
昼司表扬地摸了摸他的脑袋,说:“在此之前料她也不会轻举妄动,毕竟多恩还在我手上。”
夜愿抬起头来看他,头上还顶着他温暖的手掌,心里想:主人真的觉得即使是同父异母的弟弟,也只是一个讲价的筹码而已吗?
那比起多恩来说,作为“狗”的自己又如何呢?
虽然主人对自己一向很好,但那也只是因为他“喜欢聪明人”罢了。工具的作用如果仅限于“好用顺手”,那么换做谁来其实也没差别吧。
昼司也想起了些什么,他透着自嘲的笑意轻哼了一声:“要不是出了这一码事,我都快忘了,小时候做的那些荒唐事。”
夜愿心里一下又紧张起来——“荒唐事”这三个字清晰又刺耳,主人果然还是……后悔了吗?
那时对方十分果断地结束了那段“荒唐”的关系,铁定是因为后悔了吧。夜愿手脚冰凉,这个怀抱形成的小小牢笼忽然叫他如芒在背,恨不得马上冲出去逃开。
昼司自言自语道:“怎么想的,怎么会朝身边人下手,幸好……”
幸好?幸好什么?夜愿的心脏起起伏伏,快要受不了了。
他屏住呼吸,昼司却没有接着说下去了。
幸好提早结束了?还是幸好没有毁掉主仆关系?夜愿猜测到,幸好自己没有忘记身份而变成一个贪婪的上位者?还是幸好没有失去一个好用的工具、一个灵敏的许愿器?
他闭了闭眼睛,试图调整心情——不是说好了不再想这些事的吗?不是决定了不再为此伤心难过的吗?
只是……那段荒唐的岁月是他所有美梦的根源啊,那些虚伪的亲昵与甜蜜是他赖以生存的食粮啊。
我也想说啊,我多想说“幸好没有爱上你”,夜愿满心苦涩地想,可惜他说不出口。
他复又睁开眼睛——昼司毫无意识地微微扬着头,脑子里在想事,眼睛中倒映着星辰大海。如果他能低下头来,就能看见自己的眼中只有他一个人的影子。
不可能的,夜愿想,一个站在山顶的人,怎么能看见一个跪在山脚的人呢?
放弃吧。
这三个字闯入他脑海中的一刹那,惊起了巨大的波澜,层层叠叠的海浪撞击在支离破碎的山崖上,叫整个海岸线都摇摇yu坠。
他曾经有过不顾一切的冲动,但这冲动被打压了;他也有过想要坦白的勇气,但这勇气退缩了;他还常年沉溺逃避在梦境中,但这梦境也脆裂了——不论他人幸福或不幸,好像都在映shè着他的不幸。
不幸的人宛如他的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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