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情况下进行的,但既然昼司说了,夜愿就一定会查出来给他——谁叫他是许愿机呢。
昼司在身上口袋摸了摸,掏出一个黑色的筹码:“今天没有硬币,给你这个。”
这个习惯倒是一直保留着——每次许愿是都会给他一枚钱币,夜愿在心里苦笑,收下了价值一千笔芯的高额筹码,冲他浅浅地鞠了个躬。
他又放眼眺望了一下整个酒会——声势浩大纸醉金迷的表皮下,其实多少暗潮涌动。
昼司已经迈开步子朝电梯走去了,夜愿跟了两步问:“您这就要回去了?”
昼司无所谓道:“该见的人都已经见过了。”
夜愿犹豫地提醒:“多恩少爷的生日许愿还没正式开始,焰火表演马上就要开始了。”
昼司侧头看他一眼,问:“你想看焰火?你都多大了。”
夜愿愣道:“什么?不是!”他意识到自己音量有点大,连忙低声说:“您提前走了,还没给多恩少爷当面道祝生日,恐怕少爷和夫人之后又会发脾气。”
电梯已经抵达停机层,昼司一步跨进去:“随他们,走了。”
夜愿连忙跟上他,不料两人刚走出电梯整个天空就被骤然点亮——密密麻麻的炫目礼花之间,四架小型飞艇拖拽着银花闪烁的闪耀巨尾横空掠过,天空中形成一道银色的瀑布。
人群中传来惊呼——晚宴的重头戏正要开始了。
昼司只抬眼瞄了一下,便目不斜视地走到了航空艇舱门前,待命的侍从为他垂下踩梯,夜愿快步跟上,厚重的舱门将喧哗关在了外面。
“吵死了。”昼司抱怨。
夜愿又透过窗子看了一眼——其实他是真的挺想看的。
他记忆里只有过一次看礼花的经验,那是昼司满十岁生日的时候,他尚还健在的母亲也就是日蚀号的原女主人为他放的。彼时的夜愿仍随父亲住在专供仆从生活的日蚀号底舱通铺里,只遥远地看过几眼家中的少爷。
他记得那是一个寒冷的冬夜,底舱没有窗户,他便爬到夹板下的隔层里——那里有一个圆窗,他得要垫着脚才能瞧见一点。
可惜他还是太矮了,瞧不见整片夜空,但好在礼花下落的时候能投shè一些光彩在圆窗的弧面上,于是他就通过这失真的反shè看了人生第一场焰火表演。
后来日蚀号就再也没有放过烟花了——昼司的母亲终于没能熬过那个冬天,夜愿的父亲也没有,但前者惊天动地,后者毫无涟漪。
夜愿回过神来,航空艇准备起航,其余侍从都按照昼司的喜好自动避开了——只要夜愿在,昼司基本不用别人服侍。
相对而言,只要夜愿出门办事,这位冷酷寡言的少爷脾气就会稍差一些,甚至偶尔还会因为不满意侍从的举止而亲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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