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爪门。
一道白光落入铁爪门大殿,仔细一看,是一通体白色类似白鸽的凶兽,正是神剑宗的猛禽:飞雪,飞雪速度极快,堪比王侯强者飞行速度,用来传信再好不过。
“禀告门主,收到神剑宗飞雪传信。”
一位弟子手持飞雪去到大殿。
冷天此时正准备出发前往神剑宗,按照原本的计划,是借着青年第一人大婚之日,所有势力在神剑宗集合,次日一起前往军机九处,探问龙珠的下落。
其实,冷天非常担忧今后的局势,军机九处狗急了跳墙,临死进行反扑灭掉两大门派的消息冷天自然知道得清清楚楚,这么大的事情,他是不可能没有得到的消息的。
“快,拿给我看看。”
冷天连忙接过传信,打开一看,这才松了口气。
“让送聘礼的弟子回去修炼,不用跟我去神剑宗了,婚礼已经取消,你去请两位太上长老过来,就说计划有变,不去神剑宗了。”
冷天原本担心军机九处的临死反扑会让各大势力兔死狐悲,担心自己的门派也遭受攻击,从而让联盟一拍两散,但从神剑宗发出的信来看,军机九处的举动非但没有吓到联盟的势力,然而让联盟对军机九处的仇恨达到不死不灭的地步,所以,神剑宗宗主张力直接取消婚礼,让各大势力直接在军机九处汇合,这样一来,倒是随了他的意。
“冷天,怎么回事,计划怎么又变了。”
很快,两位四五十的中年来到冷天面前,这两人是铁爪门的另外两位王境强者,分别是王境四层和王境三层,这句话是王境三层的中年开口问的。
“是不是军机九处的临死反扑让其余势力忌惮了。”王境四层的王侯强者也开口了。
冷天摇了摇头,道:“这倒没有,只不过是计划稍微有所改变,神剑宗来信说让我们直接去军机九处,不用参加婚礼了,看样子神剑宗是恨不得尽快灭了军机九处,询问出龙珠的消息。”
两位中年这才恍然:“原来如此,那我们什么时候出发。”
冷天思考了一下,道:“我们离军机九处只有一天的路程,就明日出发吧,去早了,对我们没益处。”
两位太上长老都点了点头:“的确,我们距离军机九处比较近,力赶路一天多的路程足以,何况,我们都明白那件事是子虚乌有。”
冷天自然明白两位长老说的那件事是哪件事,自然是龙珠的消息,这消息原本就是他散播出来的,联盟的组成也是他煽风点火推波助澜才形成的,所以,尽管他本不想亲自去搀和这件事情,但作为始作俑者,他想不去都不行。
“哎,只是不知道这样做对不对。”王境三层的中年忽然叹了口气。
冷天脸色平淡,道:“在太清国没有什么对与错,谁的拳头大,谁就是对的,怪只能怪军机九处的弟子杀了我儿。”
王境四层的老者也开口了:“冷天说得对,在太清国没有对与错,一直是实力为尊,这是裸的现实,假如军机九处够强大,假如那叫易白的小子身后拥有很硬的后台,恐怕不好过的是我们铁爪门,而不是军机九处。”
“你们说得对,是我妇人之仁了。”王境三层的中年恢复了冷静,其实他之所以叹气,是因为他同军机九处的一位太上长老交情不错,但这么多年过去,这交情早已变成逝去的回忆,虽然会偶尔记起,却不再值得怀恋。
“两位长老,你们难得出一次关,我们好久没下棋了,今日来对弈一盘如何。”冷天再次开口。
“好,棋子即人生,闲来无事,下下棋也可以。”王境四层的中年点了头。
“那还是我给你们当裁判,观摩你们下棋吧。”王境三层中年笑了。
“甚好,甚好。”
冷天和王境四层中年也是哈哈大笑,殊不知,铁爪门的灾难已经悄然降临。
或许,铁爪门已经没有明天了,今日是冷天三人最后的美好。
青峰镇,某家茶楼。
易白开了一个大包间等待云空和莫离几位王侯强者归来。
“易白哥哥,你好像很着急呀。”
怀柔发现易白一会坐着一会站起来。
易白点了点头,不置可否,冷天几次要他命,去西漠四年,他无时无刻不期待着这一天的到来。
“要不待会怀柔同你一起去吧。”怀柔虽然没有说出来,却也有点担心易白的安。
“我们也跟你去。”杨静女和夭夭也开口了。
易白苦笑了一下,道:“你们就这样不相信我,放心吧,我不会有事情的,不到万不得已,我不希望你们出手,因为我是一个男人。”
易白黑色的眸子坚定无比,自己的仇就得自己亲手去报,不然,那叫什么报仇雪恨。
“那好吧。”
见易白如此执着,怀柔三人也不坚持,就在气氛变得压抑的时候,王林的声音传来:“咦,师弟,诺澜月好像快醒了。”
“呀,月姐姐真的要醒了呀。”
怀柔的嘴比任何人都甜。
闻言,易白转头朝旁边的沙发一看,果然看见躺在上面的诺澜月睫毛一眨一眨的,不多时便睁开了眼睛,开口道:“这里是哪里。”
她的眸子不再迷离,不再闪烁。
“诺澜月。”
下一刻,她便听到了让她日思夜想的声音。
“易白。”
几乎条件反射的,她一个跟斗从沙发跳起,怔怔看着身边的易白等人。
“易白,真的是你吗。”诺澜月的呼吸变得急促,想要伸手触碰易白却又放下了,似乎害怕眼前的易白只是梦境。
易白还没有说话,怀柔便拉住了诺澜月的手:“月姐姐,这真的是易白哥,你想摸就摸吧。”说着,拉着诺澜月的手放在了易白的脸颊之上。
“真的是你,真的是你,不是梦。”诺澜月的呼吸变得越加急促,胸口起伏不定。
易白握住诺澜月的手,将她温柔抱在怀里,轻声道:“是我,没事了。”
“是你,的确是你。”诺澜月的情绪似乎一点也不稳定,只是重复着这几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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