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朗得连心情都轻松起来的7月的会面日。不知为什么我突然被骂了。
美绮爸爸“叶隐叶隐:!就是你吗!”
相沢的父亲,突然跟我敌对了起来。就算再怎么溺爱相沢,这是不是也有点太过分了?我明明只是觉得作为相沢的班主任,应该跟她的双亲打个招呼而已。
美绮妈妈“啊啦啊拉初次见面,女儿美绮给您添麻烦了。我是她妈妈聪子。”
母亲这一边,倒是显得很友好,我稍微松了口气。
叶隐:“我,我是荣任您女儿班主任的叶隐叶隐:。请您多多关照。”
也许是感觉到了我的不安,相沢妈妈莞然一笑。
美绮妈妈“猪早夫只要是有关美绮的事情,马上就会变成这样,请别在意。要是他想咬你的话,我会制止的啦。”
叶隐:“啊,嗯”
会咬人吗。
美绮爸爸“你就是那个把美绮连哄带骗带到游乐园那种搭讪场所的,淫行教师啊!”
小白“呜”
美绮“爸爸真是的,讨厌!小白在害怕啦。而且说要去伊甸园的是我,已经说明过了吧。”
美绮妈妈“美绮,没用的哦。爸爸只要是有关美绮的事情,就不听人讲话的啦。”
叶隐:“是那样的吗?”
美绮妈妈叹了口气。
美绮妈妈“是啊完全离不开女儿哦。真是丢人。”
旺波?“!社长先生!要射这家伙吗!?要开枪吗?哒哒哒哒哒哒哒哒!”
不知是保镖还是秘书的黑人假装拿着机关枪朝向了我。
美绮“旺波。不可以开枪的哦!啊,老师。他是旺波班波温贝尔波芬戈。”
美绮“是非洲的达马蒂尔林戈共和国来的留学生哦。”
黑人耸了耸肩。
旺波“!大小姐,那完全错掉了!旺波已经不是留学生了!”
美绮“哎!毕业了吗?都留学15年了也是当然的吧”
旺波“不是的。旺波,成绩,b、b、b的,上个月被开除了!”
还真能把这么丢脸的事情大方地说出来呢。
美绮“唔哇我也有想过这种事总会发生的吧”
旺波“叶隐叶隐:老师!我是旺波班波温贝尔波芬戈。请多多关照!”
握手。我的手被硕大的一只黑手完全地包住了。唔哇。手掌竟然这么白。
叶隐:“我,我是叶隐叶隐:。”
这黑人可爱地闪了个媚眼。
旺波“和大小姐,做过好多次吧?哼哼。傍婆富哪!”这里是旺波说反了
叶隐:“才没有!”
应该是傍富婆才对吧,正想这么说,不过万一说出来可能会引火烧身,所以我还是多了个心眼没说。
美绮爸爸“混、混蛋!已经对我家公主动手了吗!真是罪该万死啊!”
相沢爸爸咆哮了起来。看来我的担心没起到一点作用。
美绮爸爸“旺波!我许可了,朝眼前这个男人开枪!现在就是回报我雇佣你的恩德的时候了哇!”
旺波“!社长大人!没有手枪,想开枪也开不了。”
美绮“恭喜了,旺波,你终于成为正式社员了。虽然,你10年前就等于是爸爸的秘书就是了。”
美绮妈妈“是啊你瞧,他到我们这里打工,已经有15年的光景了吧?脾气秉性都很熟悉了。”
叶隐:“那个他今年几岁了?”
美绮“36了哦。他和在日本相遇的太太,好像已经有5个孩子了。”
黑人的岁数真搞不懂
美绮爸爸“既然这样,那么老朽就亲手来判这个淫行教师的罪吧!”
唔哇,连小舌头都看的清清楚楚,美绮爸爸嘴巴张的够大。
叶隐:“请、请救救我!”
要被咬了!?
相沢坏坏地笑了起来。
美绮“爸爸,老师他正和别的女孩子打得火热呢,眼里根本就没有我啦。是吧,老师?”
脑中浮现出榛叶的脸。
叶隐:“不,不是啦。我再怎么说也是个教师呢。”
美绮爸爸“你,你说什么。你这个淫行教师!你说这个学校里,有比我家公主还有魅力的女孩子吗!!”
美绮妈妈、美绮“旺波”
旺波“收到,了解了。”
旺波粗壮的手臂夹住了中年大叔那软软肥肥的胳膊。
美绮爸爸“旺波!放开我公主被侮辱了啊!!”
美绮“快快,老师。趁这会赶紧去邑那同学那边吧,!”
再呆下去的话自己就危险了。我听从了相沢这个值得感谢的忠告。
我到了温室,轻轻地把门打开了。有一股咖啡的香气。
正好,有两个人影,正从里面的管理室出来。榛叶正把嘴唇咬得发青,表情非常沉重,甚至有点绝望地低垂着头。只是,跟以前看到的,进管理室时的表情不大一样,那时没有这种紧张的感觉。另一个人是之前瞥见过的女人,印象与以前一样,怎么看都是很精明能干的样子。她正在榛叶的耳边,频繁地小声说着些什么。
感觉像是看到什么不该看的东西一样,我就那样子呆住了。
那女人先注意到了我,视线移上来盯住了我。
女人“”
被她在耳边低语的榛叶,显出一副不好意思的表情抬起头来。
邑那“叶隐老师”
那表情里明显地带着狼狈。看起来就好像绝对不能让人看到的东西,被发现了的样子。那女人又看了我一眼,好像是炫耀般地把嘴唇靠近榛叶的耳朵,慢慢地小声说道。
女人“能向他介绍一下吗?”
邑那“她是李燕玲。是我以前的家庭教师,从那之后一直保持着亲密的关系。”
燕玲“我是李燕玲。请您多多指教。我常常会听邑那说起有关你的事情。”
她这话简直像是在说我比你亲密多了似的,这女人有意无意地在强调常常这个词。
叶隐:“我是叶隐叶隐:。是在这个学校任教历史关系课的老师。和榛叶经常给她添麻烦了。”
跟榛叶现在的关系很亲密。虽想这么说,不过我告诫自己,作为老师要是对外说那种话会惹麻烦的。
燕玲“邑那平时给您添麻烦了,我代表她的家人向您表示感谢。”
叶隐:“代表那些偶尔也不来一次的人吗?”
燕玲“虽然他们也很想来,不过大家都是很忙的。”
叶隐:“话说回来我也听榛叶说过,你在工作单位也是每天都很忙的。”
燕玲“正因为那样,所以对我来说,到这里来是一种很好的休息呢。再没有比这里空气更清新的地方了。”
这女人说话滴水不漏。
燕玲“这么说来叶隐老师才是,老是缠着邑那一个人,没问题吗?”
叶隐:“我并没有总是缠着她啊。因为再怎么说我也是一位教师啊。”
女人用评价的眼神看着我。鲜红色的嘴唇歪成难看的样子冷笑着。
燕玲“喔连班主任都不是的你,却每天有1小时与她两个人相处,还真敢说没有把邑那特别对待呢。”
燕玲“说到底,尽是些讲不通的歪理不是吗?当然了,我是无法承认这种歪理的。”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吗。我不禁看了榛叶一眼。
邑那“”
榛叶无地自容地低着头。
叶隐:“身为老师特别在意榛叶的原因,我想作为原家庭教师的您来说,在某种程度上推想一下,或许应该可以明白吧。”
我一边说着,一边以试探的眼神看过去。我所知道的多少事情,或者说我不知道的多少事情,榛叶都向这个女说过了吧。是那样的话,那么这个女人是比我更接近榛叶的。女人把一切都隐藏在那冷冷的微笑里。
燕玲“分校这里的优点,就是不会介入各家庭中的那些微妙的事由,不过看起来您的思维与众不同呢。”
叶隐:“不介入也是有好有坏的。因为有些事情不介入就不会明白的吧。”
那鲜红的嘴唇挑起,形成挖苦的形状。
燕玲“这世上有些事情是光凭一己之力也无法做到的,从外表看起来,您应该已经到了起码该清楚这一点的年纪了吧”
叶隐:“什”
燕玲“还是说,妄图想把打探出的事情作为交易的筹码,从她的家里骗取好处吗?那种人可是多得很呢。”
叶隐:“这可真是一句既毫无根据,又失礼挑衅话语呢。我只是作为一个老师”
女人打断我的话,厚颜无耻地说道。
燕玲“开玩笑的啦。要是让您感觉不舒服的话我道歉。我可是完全不认为叶隐老师是那种人呢。”
燕玲“只不过您要是继续这样毫无顾忌地接近邑那的话,我就必须把这件事报告给她的家人。知道这一点的话,您就随意吧。”
女人一边冷笑着,一边把茶杯送到嘴边。那是用贝壳、珊瑚和波浪的图案装饰的陶器,我至今为止从来没有见过。也许是这个女人专用的东西。连杯子里的咖啡,也是为这个女人泡的吧。
邑那“”
榛叶在我的斜前方,一时间看着我们沉默不语。
叶隐:“这是什么意思?”
燕玲“虽然苍蝇只是飞来飞去的话没什么大碍,但聚集在食物上的话也会让人很不愉快呢。当然,我可不是在说老师您是苍蝇哦。”
燕玲投过来一个冰冷的微笑。
燕玲“不过,要是没有被说中的话,我想也就不会误解了吧。”
女人的嘴角倒映在乌黑色液体里,歪成嘲笑的形状。
叶隐:“”
红茶明明很好喝,但是我却怎么也不能像平时那样平静下来。残留着的咖啡香气,不断地刺激着我的神经。只说完自己想说的就走掉的那个女人,好像她的身影还映射在我的眼前一样。
邑那“叶隐老师让您不愉快了吧。”
叶隐:“没有”
我勉强地笑着。不过我想这肯定是个变形的笑容吧。
邑那“她只是她只是因为在担心我,没有恶意的。”
叶隐:“”
是那样吗,只因为那种事就会如此攻击别人吗。
邑那“不过让您感到不愉快的话,对不起。”
叶隐:“榛叶没有必要道歉吧。”
邑那“”
我把茶杯送到嘴边,却发现里面的红茶已经空了。
邑那“啊,马上给您添上。”
榛叶端起茶壶,向我走了过来。光润可爱的长发在眼前飘动,如花一般的香气流了过来。端红茶过来的姿态非常优美。“真是个漂亮的女孩”,我这么想着。
叶隐:“像那个人所说的那种男人,现在还存在吗?”
榛叶难过地低下头。
邑那“是的,之前接近我的人都是那样。”
邑那“所以她说那种事情,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只有她是站在我这一方的自己人。”
只有那个女人是自己人。那么榛叶是怎么看我的事情呢。
叶隐:“那些家伙们后来怎么了?难道现在就在这个学校里”
邑那“不是的。他们全都到别的地方去了。”
叶隐:“”
接近过她的男人全都是那种流氓无赖而且还都很凑巧地消失掉了会是这样吗。
叶隐:“事情真的是那样的吗?”
邑那“诶”
叶隐:“榛叶真的相信,他们全都是那种流氓无赖吗?”
邑那“也不是什么信不信的因为事实就是那样。”
叶隐:“其中,认真为榛叶着想的,应该多少会有一些吧?并且被那女人冷嘲热讽的并不只限于刚才那样吧?”
邑那“不是那样的,请不要说她的坏话。”
了解我所不清楚的榛叶、唯一被允许进出管理室的女人。比我更接近榛叶的女人。
叶隐:“出现的男人,出现的男人全都怀有邪恶的意图,那样很奇怪吧?”
邑那“不过,事实就是那样的。”
我一口气把红茶喝光。然后有点用力地把茶杯放到托盘上。
叶隐:“那么榛叶也觉得我是那样的吧。因为出现的男人,都是那样的家伙啊。”
邑那“诶”
叶隐:“就是那种企图从榛叶的家里骗取钱财的人。”
邑那“我从来没有那么想过。为什么要说那么过分的话?”
叶隐:“但是,就算现在没那么想过,只要那个女人那么说的话你就会相信吧?”
邑那“因为,她不可能会对我说出任何怀有恶意的谎言的啊。”
榛叶坚定地信任着那个女人。恐怕比对任何人都更信任,当然也包括我。
叶隐:“为什么能那么说?如果她说了谎话,榛叶不可能会知道吧?”
叶隐:“因为榛叶除了这个学院里面的事情以外什么都不知道的啊。”
邑那“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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