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纵身一跃从白骨堆上跳下,“我在这里等你很久了。”
他掸了掸衣袍上的骨渣,“这么久了,还从未有人上到四楼。”
男子双手一挥,白骨堆中飞出几根腿骨,白森森的骨头迅速拼接成一个桌子和六把矮凳。
“坐吧。”
方小海看着顾槿依坐下才小心翼翼的坐在离男人最远处的地方,谨慎的打量着四周。
nǎinǎi将拐杖放在骨桌上,“这栋楼只有四层吗?”
男人从一旁的铁笼里抓出一位中年大叔,他锋利尖锐的指甲轻轻划破大叔的脖子,鲜血喷涌而出。
他接了一壶,慢慢走回骨桌旁。
男人将每人脸前的茶杯倒满,“是的,这栋楼只有四层。”
说完,他将茶杯一一端到众人脸前。
当端到顾槿依的面前时,她按住男人的手腕。
“你为何会在这里?”
“为何?”男人笑了笑,右半张脸的白骨被肌肉扯动,露出一个狰狞的笑容。
他抬起头,yin森的左眼直视着她的脸,“我的好徒弟,我为什么会在这?你会不知道吗?”
“我不知道。”顾槿依摇摇头。
男人冷哼一声,仰头将杯中的鲜血一拥而尽。
“我的徒弟们,一个个都背叛了我,现在却又跑到我面前问我为何?”
他捏碎的茶杯,“你这一身修为,都是我教的,可你呢?”
“却不愿出征帮我收复三界。”
“你说...”他猛地回过头,看着她的眼睛,“当年,我是不是应该将你们师兄妹二人冻死在那雪山上。”
顾槿依平静的看着男人,“几百年过去了...你”她叹了一口气,“罢了。”
顾槿依一掌拍散桌子,她将弓箭拉满,散发金色光芒的弓指着男人额头。
男人不紧不慢将壶里鲜血饮尽,“当年要不是你那一箭重伤我,就凭玄仙那点修为,我根本不会放在眼里。”
“休要胡说,你脸上的伤分明是被魔气侵蚀。”顾槿依将弓绷直,“师傅,你已走火入魔。人间那么多无辜的xing命都葬送在你手里,时至今日,你为何还要执迷不悟?”
“别叫我师傅!”
男人脸上充满戾气,他身上的黄袍随风飞舞,飘在半空。
他只是吼了一嗓子,强烈的威压压得众人喘不过来气,方小海几人趴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气。
顾槿依连忙将弓箭chā在几人面前,单手画了一个阵法。
几人的脸色这才有所好转。
“我明明已将你的心挖掉,为何你却还有怜悯之心?”
顾槿依站直身子,挡在几人面前。
“不过不打紧,你的弓一旦拔出他们就会bào裂而死,可是没有弓你就无法打赢我。”
“我倒要看看,你是要保全自己的xing命还是他人的。”
顾槿依笔直的挡在几人面前,丝毫没有起开的意思。
“师傅,你还不明白吗?你已经坠魔了,他们都叫您邪神大人了!”
男人仰头大笑,“那又如何?若不是你和你那好师兄谋权篡位,我又岂会坠魔?”
他双眸染红,“把你杀了之后,你体内精纯的灵力就会归我所有,到时候我就回到天界把你口中的那位好师兄一点一点扒皮抽筋。”
男人癫狂的笑着,一双红眸则牢牢地盯在她的身上。
他伸出利爪,朝着顾槿依的脖子处抓去。他手上浮着一层黑气,黑气中还时不时传来厉鬼般的嚎叫声。
他速度之快,顾槿依都来不及躲闪。
她的以法器镇守阵法,一旦取出弓,阵法内的凡人就会bào裂而死,可若不取出弓她就无法抵抗住师傅的攻击。
顾槿依紧咬牙关,正打算硬抗住男人的攻击。
只见利爪即将抓破她的喉咙时,一把黑色的镰刀挡在她身前。
白韫榭飘在半空,一身红色的喜服在黑雾缭绕的室内十分显眼。
“yin傀镰刀?”
“你是谁?”男人被镰刀挡住,镰刀上散发出的灵力划伤了他的肩膀。
白韫榭弯了弯嘴角,一抹邪笑挂在他的嘴巴。
“天帝,你口口声声说要算账,那我们二人的账该如何算呢?”
男人后跳几步,在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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