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日也不想等,恨不得明日把你娶回家才好,只是如何也不能抢在你兄长前面。”
萦苒嗔道:
“就是提前一些也不能那么快,府里连着操办两场婚事本就忙不过来,再说你也得容我点时间绣嫁妆吧。”
凌冽见她说话时模样娇俏,忍不住吻了一下她的脸颊,笑着问:
“我竟不知你还会绣嫁妆,还以为是丫头们绣的。”
萦苒被他说破也不恼,一本正经的说:
“我当然是会做女红的,只不过没有丫头们帮忙绣得慢些……反正到明年秋天是绣不完的。”
“明年秋天,真的?”
“或者明年冬天。”
凌冽笑,低头与她唇齿相缠,片刻才放开,说:
“若是要等到明年秋天也不必再绣嫁妆了,直接做孩童衣衫吧。”
萦苒羞红了脸,不让他胡说,要去捂他的嘴。
凌冽将她更揽紧了些,抓住她捣乱的手亲了一下。
“今年冬天可好?我想与阿苒一起看落雪,一起守岁,元日早晨睁眼第一个看见的便是你,上元与你一同看灯,夏日同赏花开,秋日同看叶落,岁岁年年,此生携手相伴。阿苒可愿?”
凌冽此前从未说过这样的甜言蜜语,这回突然山盟海誓如何能让人不心动。萦苒笑得明媚,回答:
“君若不离弃,苒必一生相守。”
于是在谢睿和凌斯栋看似彬彬有礼实则语藏机锋的一番较量下来,萦苒和凌冽的婚事最终提前到十一月。
萦苒自然是满心欢喜,每日被奶娘拉着准备嫁妆、商议陪嫁人员等诸多杂事也不再推脱。
以往外人只以为侯府是个领着俸禄的虚架子,这虽也没错,但侯府一向人丁单薄,祖上传下的资产没有分散,卢氏陪嫁的时候也带来不少可以生财的店铺、田庄,家底却是丰厚的。谢睿虽然心思没有在仕途上,却不像他父亲那般只是个闲散在家的才子,家里的田庄商铺都打理的非常好。且他知道府中两个主人都年幼,怕惹了人惦记,一向低调不说,很多生意也并没放在明面上。直到这次萦苒备嫁的时候才将富贵显露出一些端倪。
谢睿在妹妹婚事定下以后四处搜寻贵重的首饰给她压箱底,刚好他有个生意上的朋友专门贩西域的货品,也收了不少珠宝首饰,谢睿看过以后便一整匣子全要了。
这匣子东西送到萦苒面前的时候她也很高兴,一打开红橙绿蓝紫,各色宝石、水晶的戒指、璎珞、耳坠应有尽有。卢氏的嫁妆里也有不少好东西,只是这西域的珠宝色彩艳丽,工艺繁复,在富贵人家也是不常见的。萦苒将这一盒子东西分了一半出来说是留给公主嫂嫂,当三公主看到的时候也不免吃惊,她虽贵为公主也没有一次见过那么多西域贵重首饰,这都是后话。
谢睿迎娶公主那日,萦苒虽已及笄到底还年轻,因此侯府无主母料理,便所有客人都往公主府那边去了。原本侯府也该有些亲眷,置办几桌宴席的,但谢家人丁凋零,萦苒又小,确实府里也不便迎客。萦苒从未参加过贵女们之间的宴会或者宫宴。往年宫中设宴谢睿是会去的,但是宫宴男女分开,早年萦苒年幼无人带领,也没有去过,等她十一二岁该四处露脸的时候反而没人能想起她了。好在公主府有宫中派的太监女官和礼部负责婚仪的官员来料理诸事,萦苒只需要宴席时候露个脸便可以了。
按照大郑的风俗,驸马迎娶公主需一早候在宫门外,公主于宫门前下凤辇,换乘马车,由驸马亲自驾车往公主府。只因驸马不入内宫所以没了崔妆这个环节,最热闹的便应当是往公主府途中的障车了。谢睿虽是侯爷,也实打实是有家底的,但到底能撑场面的亲戚朋友不多,凌冽便带了羽林和军营中平日与他交好的众人一起过来帮忙。迎亲那日凌冽与他的一众弟兄们都穿了典仪时用的绢甲,又从军中借了最好的战马当坐骑,越发显得个个风流神武,排成两队跟在迎亲的队伍后更是威风凛凛。这原本是不合规矩的,凌冽想讨好未来妻兄便求了叔父,林斯栋又将大公主撺掇皇后给驸马送教养女官的事给圣上提了提,只说三公主委屈得哭红了眼,圣上便准了他们去给谢睿撑场面,并且还特意指了几个皇子都在障车的时候去做娘家人拦一拦车,算是给三公主弥补弥补。
却说迎亲这天早晨凌冽带着兄弟们一早便在侯府门前等着了,萦苒与他多日不见,便也急急跑去想看他一眼,刚要溜出二门就被奶娘拉回来,她只好说要和兄长一起去接公主。奶娘以为她也想看障车的热闹,便叫人去问侯爷。这时候谢瑞已经到了门口,正和凌冽带来的兄弟们寒暄,又发了喜钱。他听了本不答应,又见凌冽眼巴巴的望着,想着妹妹有四五个月没出过门,心下不忍,便问凌冽。
“阿苒也想去,我只怕人多,你可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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