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难受至极,阿嚏,你却竟然在这儿睡觉,阿嚏,你的心莫不是颗黑心?”
裴质怒回:“我的心里装的都是你,能不黑吗?”
“哦,那便黑吧。”殷瑜高兴了,捧住裴质的脑袋,笑道,“让朕尝尝你都吃了什么?”
说着,他缓缓靠近,即将咬住裴质唇的那一刻,一颗小脑袋从下顶上来,顶住他下巴,硬生生将他顶走了。
“你放肆!”殷瑜捂着下巴大怒,他作为帝王,除了偶尔挨裴质两下打,多少年没被人打过了。他气的要喊人将这小娃娃拉出去斩了,吓得裴质跳起来捂住他的嘴。
“砍了他,你脑袋也没了。”裴质提醒。
小殷瑜不慌不忙,甚至还冷笑一声:“裴质你放开他,他以为他在哪儿呢?这是我的院子,外面守着的是我的奴才!”
殷瑜:“……”
裴质默默地放开了手。
太平了。
*
还有三日便是月圆时。
不同于闲人裴质,殷瑜在这里不敢多耽搁,裴质虽说答应一起回去,可到底挂心小殷瑜,便有些闷闷不乐。
殷瑜对于他的担心,表示不屑:“你放心好了。若他还是朕以前的脑子,宫里的水再浑,也难不倒他。”
“可他还是个六七岁的孩子……”
“朕不到十岁就登基了。你真以为,朕是因为兄弟死的死圈得圈,所以凭白捡了个皇位吗?”殷瑜再床上躺着,翘起了二郎腿,“宫里这点破事,他迟早会收拾干净的。”
说完,殷瑜忽然觉得特别委屈,斜眼看裴质:“你就知道担心他,朕当年不也是这么过来的,也不见你心疼心疼朕?”
其实裴质早就想跟殷瑜说说这件事,他趴到殷瑜胸口,拿一根毛笔抵住殷瑜喉咙,佯作生气:“我还想问问你呢,我既然穿越过来了,就说明你曾经也跟我一起生活过,为何你现在把我忘得干干净净?”
殷瑜矢口否认:“不可能,你胡说,朕没有。”
“你真的有失忆症。”裴质耐心跟他解释,“你曾经忘记过愉太妃。她也曾待你如亲子,但你多次将她遗忘,她便想弃了你,再换其他的皇子。你应该是把我也忘了。”
“不会,对付愉太妃的事,还有其他登基前的事情,朕记得一清二楚,朕怎么可能唯独忘了你?”
裴质也说不上来为什么。
殷瑜却话多的很:“你想想,这小东西玩du玩的那么厉害,都是你教的,朕可半点不会。”所以,裴质根本没有照顾过他,裴质就是偏心小殷瑜。殷瑜非常生气!
“那这是怎么回事?”裴质想不明白,“可是你书本里藏着一个小像,我记得你说是愉太妃的小像。”
“是啊。”殷瑜拧眉,他脸盲症好了之后,并没有去看过那个小像。
“那个小像是照着我的样子剪的。”裴质本来是想证明,他确实出现在殷瑜曾经的生活里,但是说完这句话,他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低声惊呼,“谁剪的那个小像?”
殷瑜一脸迷茫:“朕想不起来了,哪个奴才剪的?”
“我教过小殿下剪纸。”裴质痛心疾首,他捂着胸口伤心道,“你脸盲症好了,不跟我说。小不点的你脸盲症好了,居然也瞒着我。”
殷瑜挑眉:“很好,你还把朕的宝贝水给他喝了,是吗?”
裴质点头,赶紧哄:“就让他喝了一点点。我还有特别多,你想泡个澡都没问题。”
系统突然chā话:“陛下快乐值减50。”
“……”说掉就掉,真是个矫情的皇帝。
裴质摊开手,变出十瓶营养yè,都给殷瑜塞过去:“别恼,都给你。对了,你说说,当年你是怎么英勇地在宫里杀出重围,得到了帝位?”
这一岔话题,殷瑜才没有继续追究,转而说起了他当年的丰功伟绩。
“你当真以为朕当年就被困在这小屋子里了?若朕没有自己的势力,早被愉太妃给害死了。她后来之所以又扶持朕,也是因为知道朕有当皇帝的本事。”
“你一个小娃娃,从哪儿来的势力?”
殷瑜嗤笑一声:“你懂什么,一个皇子生下来,自然就有人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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