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不到, 这才给陈白果使眼色,“你可有把握证明du不一样?”
陈白果犹豫:“方才听给杏妃八公主她们诊治的医正说, 她们中的是穿肠笑。但是我看十一殿下的duxing并没有穿肠笑那般凶险。不过, 症状也是因人而异, 我也不敢确定。”
房广便说:“你我刚当上御医,什么资质都没有,不过是被叫来验du,要不是事发突然,咱们给贵人瞧病都轮不上。没有把握的事,还是别说的好。万一弄错了,咱们俩吃不了兜着走。反正咱们不说他中什么du,就说症状,咱们把du给殿下bi出来,只有领赏的好事。”
“对,你说得对。什么七皇子八公主的,这水已经够浑了,咱们不能轻易去淌。来,我们赶紧给他把du解了。”
两人商量着去开yào方,没有看见在床上躺着昏迷的小殷瑜张开小嘴吐了一口气出来。
他们没瞧见,守在床边盯着小殷瑜的裴质,却是看见了。
裴质心里讶异万分,为什么应该昏迷不醒的小殷瑜会突然松口气?
难道……
不可能!小殷瑜才六七岁,正是天真浪漫的年纪,不可能会有假装中du晕倒的心思。
但是……
他紧张地都忘了呼吸,眼神瞟向小殷瑜的手,小肉爪子紧紧攥着,另一只手还捂着肚子,掩藏在宽大的衣衫下。
不敢相信地碰了碰小殷瑜的手,小肉爪子立刻往回收了收。小殷瑜睁开眼,期期艾艾地看着他,目光里都是恳求。
裴质狠下心肠,将他的小手抬起来看了看指甲,果然指甲缝里藏了些许yào粉。
一个六七岁的娃娃,怎么就会在自己的指甲缝里藏□□,还学会了嫁祸?裴质震惊不已,他开口想说什么,但看小殷瑜可怜巴巴地看着他,仿佛下一瞬就要哭给他看,他又没法在此刻追究什么。
两个御医已经开好yào方子,吩咐完宫人去煎yào,就要来给小殷瑜行针bidu。
赶在两人回来之前,裴质将小殷瑜手指缝里的yào粉全部弄干净了。
也幸好他谨慎,后来又来了好几个御医给小殷瑜诊治,其中一个也发现了不对劲的症状,查验了小殷瑜的手指和衣衫,并没有找到什么证据,只得作罢,与陈白果他们一样闭口不言。
这场闹剧一直到了晚上也没闹出个结果来,皇帝气病了,将案子jiāo给了当时任宗人令的凤王调查,愉太妃被关入宗人府审问。
愉太妃既然不在宫里,裴质也无法以愉太妃的身份,再接近小殷瑜。他就偷偷躲在小殷瑜屋里的大衣柜中,郁闷地自我反思。
“系统,我到现在都不敢相信小殷瑜竟然……”裴质“啊”地呻、吟一声,痛苦地将自己埋在
衣裳堆里。“你说,谁教他的,一个小娃娃……”裴质又说不下去了,咬住衣裳自己难受。
000接话道:“一个小娃娃城府竟然那么深,而且对自己都下得去手的人,才是真的狠角色。”
“他城府如何,我只震惊,并不难受。”裴质咬牙,“我难受的是,他小小年纪日子过得有多苦,心里到底存了多少事,才会有这样的心思,才能做出这样的举动来。”
000没想到裴质竟是在心疼小殷瑜,它停了会,突然道:“其实,他害愉太妃,也就是害你。”在小殷瑜眼中,裴质就是愉太妃。
“不会,这孩子对我的感情肯定是真的。”裴质摇头,“这里面定然还有什么事。”
“若他就是想害你呢?”
“他不可能害我。”裴质语气肯定。
000道:“他可不是渣皇帝,喜欢你喜欢的不得了。他是渣皇帝的小时候,对你还不知道有没有感情。你在他眼中,就是时冷时热的愉太妃罢了。”
“不会,他不会害我。”裴质就是坚信。
000也不服他。
“裴质,裴质。”
裴质坐起来,头差点撞到柜子顶,他问:“系统,有人在喊我?”在这儿,没人知道他的名字,怎么会有人喊他?
“裴质,我知道你在这屋里,你出来。”
裴质惊得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这声音竟然是小殷瑜!小殷瑜不可能知道他叫裴质,更不可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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