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如此有失体统?”
许望北:“……”
殷瑜:“……”他侧过头,假装是受不了这臭味,其实是憋不住笑了,背过身赶紧忍一忍。他的裴质,怎么能这么有趣?
“德妃,去床上歇息吧。”殷瑜再次扶德妃起身,他的小可爱,还是歇着吧。
然而这一扶,又扶出个虚恭来。
许望北赶紧举起手,想证明这次不关他的事,但是德妃比他反应更快,立马又扇了他一巴掌。
德妃神色中充满了恨铁不成钢的惋惜和沉痛,指着许望北的鼻子骂:“你这是御前失仪,真是个扶不起来的玩意。”
许望北:“……臣还是走吧?”
“不许走。”德妃面上呵斥的越发严厉,实则都快哭了。他不敢放许望北走哇,这家伙走了,再出虚恭,难不成嫁祸给殷瑜?
殷瑜此刻倒有些怜爱许望北了,他一把将德妃打横抱起,德妃惊呼一声,虽然动作大,但是没有什么不好的事再闹出来。
德妃松一口气,窝在了殷瑜怀里,这个时候,他是真的半点力气也没了。殷瑜给他盖好了被子,让宫人在他肚子上放了个汤婆子暖着,亲自坐在屋里,命宫人去叫御医给德妃煎yào。
到底不放心御医的yào,德妃虚弱道:“陛下,臣身体不适,老毛病了,皇后主子给臣开过yào方,让宫人照此方煎yào便好。”
知道裴质这腹泻的毛病马上要过去了,殷瑜让御医给煎yào,也只是补气血的yào罢了。他从宫人手里抢过这张德妃从自己袖子里掏出的yào方,拿近看了看,并不是温补的yào材,都是猛yào,看来是裴质给自己开的治腹泻的yào。
他不想让裴质吃这副yào,又忍不住想欺负裴质,故意道:“朕记得上次你说,皇后的yào方,你吃着身体越发不好了,依朕看,不如不吃他的了,还是按御医的方子煎yào吧。”说着,便要把写着yào方的纸放在烛火上烧了。
德妃大惊:“陛下,别别别……”
殷瑜又收回手,佯作诧异:“怎么了,难道你因为惧怕皇后,知道这yào不好,也要勉强自己去吃?朕可不许你虐、待自己。”
“不是。”德妃艰难解释,“皇后这yào,起初臣觉得不好,那是不懂分辨。如今知道那是顶好的yào方,求陛下赶紧让宫人给臣煎一副。”
殷瑜摇头:“什么起初如今的,好便好,不好便不好,你瞧瞧你如今,消瘦的可还有个人样没有?”
许望北惊恐地看了眼自己的弟弟,明明是胖了,怎么就消瘦了?
德妃急的眼泪都出来了,殷瑜偏偏不管他,还当着他的面儿将方子烧了。他绝望地躺在床上,自暴自弃,在被子里自由地出虚恭。
臭死他自己算了。
“许望北,你私闯坤宁宫的事,朕可没跟你计较完。你还是去给裴亦当洒扫小童吧。”
德妃虚弱道:“陛下,他跟皇后不可能有什么的,请陛下放心。”
“为什么不可能?”殷瑜追问。
德妃只觉得自己在濒死边缘了,他感觉可能自己瞳孔都散了,“临死前”大概脑子也糊涂了,他脱口而出:“因为许望北跟裴亦有一腿。”
殷瑜:“……”
许望北这次更是惊掉了下巴,他顶着两个巴掌印的脸,震惊地看着自己的小弟。“臣没有,臣跟裴亦是仇家,不共戴天的那种。”
然而此时此刻,他的解释,殷瑜是听不进去了。他让许望北退下,亲自倒了杯热水,到床边扶起德妃,喂他一口口吃下。
“陛下不用照顾臣……”德妃一心想让殷瑜赶紧走。
殷瑜笑问:“那你让朕去哪儿,回养心殿,还是去找越才人?”
德妃猛地惊醒,对哦,把殷瑜赶走了,他还得打起精神来扮成他人,再接一次驾,再为他的肚子做一次掩饰。
“陛下还是陪着臣吧。”
“为何这会儿又不要朕走了?”
德妃找借口:“一听陛下要去别人那里,臣心里可不好受。”
今晚誓死要将殷瑜留下来!他抱住殷瑜胳膊,强行煽情,“臣这副样子,是个有今天没明天的,陛下从不在臣宫里留宿,今日破例一回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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